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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他竟能再次見到她。 這次, 他愿賭上所有,絕不讓她離開。 離焦被強烈的幸福感包圍, 手臂忍不住箍住她的頭,叼住她的甜舌,吸吮她的甜美。 兩人似誰也不愿認輸般,相互掠奪,摟抱的動作愈發地狂,男人毫不留情,不堪一擊的紫色紗裙在男人的大掌中頃刻四分五裂。 相對比,女人的進攻沒出息多了,她早就摸上了男人的衣領,可她幾乎沒有什么力氣,第三顆扣子怎么也打不開,只能胡亂地摩挲揪扯,發出焦急的低哼。 可就是這樣,才令他更加無法自持,半敞的衣襟內一片艷麗的紅光,蔓延到了他整個脖項,喉嚨里滾出一聲聲難奈的呼吸。 “嗯…”他發出沙啞的氣音:“棉棉,你是故意的……”他咬上她的下巴,深深嗅著她的香氣:“你太壞了……嗯!”他突然渾身一顫,胸口一陣發麻。 她的手忽然順著他的衣襟…… 他不可能受得住,倉皇地隔著衣服握住那只大膽的手,嘶啞低喚:“不棉棉……” 可他怎么可能制止得住一個就是想看他失態的女人。他愈是受不住,她愈是想看到更多,迷離醉眸緊緊地凝視著他,不愿錯過他臉上一絲的變化。 “哈……”男人腦袋一片空白。 羞恥令他想要制止。 愛意又令他想放縱。 他被這濃烈的愛潮沖擊地手足失措,生澀地呼吸秩亂。 轟—— 房屋忽然一陣動蕩,就像地震一般地動山搖。 兩人同時一驚。 有人在攻擊石塔? 棉棉原本緋紅的臉,迅速轉白。 是柳晏嗎? 一定是他,她和他約好見面的,而她卻在這里和別的男人…… 撐在她上方的男人,嘴唇仍吻著她,但動作已克制許多,眉宇間浮著一抹不情愿。 “看來得晚點*你了……” 他的聲音恢復了溫煦輕徐,長指撫了撫她額上的碎發,視線在她臉上流連,發現她神色的擔憂,以為她是在擔心自己,柔柔一笑:“沒事,很快就能處理好?!?/br> 長臂眷戀不舍地緊緊將她的身子一絞:“乖乖在這等我,知道嗎……” 下一瞬,兩人的衣服都恢復了完好。 起身欲走之時,袖子被一拉。 他微訝,回頭看去,看到一雙含著不舍的水眸。 “我一個人在這有點害怕……我能去歸晏山嗎?” 說到后面這句,她似想起什么地一陣慌亂急辯:“我不會打擾夏木的,我只是想去泡一下仙泉?!?/br> 說著又加一句:“我會隱身不讓她看到我,我保證!” 被她這么一提醒,離焦這才想起,她還不知夏木的事,眼底驀然閃過一道異光,勾唇一笑。 “恰好,我也想帶你去那里的一個地方?!?/br> 說完,他便朝她揮了揮手,隨著一聲:“聽話等我……”視野一陣變換,眨眼之間,棉棉就來到了歸晏山山谷的屋子里。 看著棉棉自眼前消失,離焦心里一陣惆悵。 若不是怕外面的人使詐,他真想把她變成一根羽毛,藏在他的心口處。 轟—— 又是一陣地動山搖。 他輕嘆了口氣,抬目轉身之際,臉上已恢復了如常的平和,大步走了出去。 結界在跨出門的瞬間消失,而半空中,密密包圍著石塔的天兵,隨著木門的開啟,紛紛舉起武器做好了防備。 離焦對此毫無意外,甚至懶得去看那些人,只是淡淡地望向為首的華服女子,他的姑姑,問觴。 “陛下晨安?!?/br> 離焦恭敬地行了個禮,舉手投足的濯濯清雅,言語之間從容寡淡。 “許久不見,您似乎清減了?” 問觴看著檐下男子,沉重郁結的胸口,難受地有些發疼,一向凜然不迫的眉眼,流露出一絲哀愁。 倘若那異世物不曾降臨,問魈又怎會變成如今這般,四分五裂,幾番瘋魔。 “離焦!”問觴身后的真德走出一步:“現命令你立即放了北帝,并交出罪奴知棉!天帝已知北帝受你和知棉所害,頒了旨意讓本將軍全權追查此事!” “諒你是北帝分身,體內有他一魄,陛下才放你一馬,但你若不思悔改,別怪本將軍趕盡殺絕!” 離焦淡淡一笑:“放了北帝,清除了他的魔念,你們就認為萬事無憂了嗎?” “你們可曾想過,為何堂堂紫微北極大帝,只是渡劫失敗,就昏迷不醒?” “為何三千年前,他要瞞著陛下將我養回來?”他輕輕一哂:“你們不會真的相信,他是為了讓小仙替他擋那點天雷吧?” 真德被他云淡風輕的態度刺激地想回懟,被女帝抬手制止了。 “沒錯,這些,本君還不甚明白?!?/br> 問觴冷道:“可現在不是談論這些的時候,當務之急是帶他去元始天尊那里,讓他師父給他滌凈魔念。以他御靈的能力,只怕如今正在悄悄吸斂魔剎之氣,不消多久,便會墮入魔道?!?/br> “他若是入了魔,將是天地間的大禍?!?/br> 問觴眉目冷厲,言辭沉重:“當年你父母為了避免這個大禍,付出的是他們的生命!若是因為你的自私,釀成了這種結果,你于心何安?” 離焦哂然,搖了搖頭:“沒用的,他會想盡辦法從你們手中逃出來,重新回到蓬萊島?!?/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