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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顫栗求饒:“不…不要……我們上去好嗎……” “我等不了了……”觸感令他狂喜之極,雙臂綻出根根藍色血脈,露在水上的所有皮膚,都泛起了艷光,急切而又青澀地想再多一些,迷離地喚著她的名字:“棉棉……我現在就想……” 他混亂沒有章法,根本不知自己幾乎成功了。 離焦后知后覺,那一瞬的銷昏令他渾身一顫,高仰緊繃的修長脖項滾出極享受的一聲哼吟,迷離半闔的黑眸漾起一波又一波的琉璃瀲滟,嫣紅的嘴唇虛虛半張,嗓音又沙又沉:“棉棉……你方才咬了我一口…… 棉棉以為他是故意的,一看他那好似已經羔巢了的臉才發現,他是真的沒有經驗。 離殊不是說他和青鳩夜夜荒唐嗎? 他迫不及待地勾回她,捧著她的臉不滿地問她:“你故意折磨我是嗎……為何不全部……難道你不喜歡他嗎……” 說著又開始新的一輪亂來:“棉棉,你的小嘴呢……快做點什么迎接我……” 剛剛還吃驚他是母胎,轉眼嘴里就吐出不堪入耳的渾.話。 像這樣無恥的母胎男,一旦嘗到了甜頭,將會受到慘絕人寰的對待。 她不能在這里和他完成任務,水會稀釋,這樣她還怎么懷上孩子。 棉棉連忙撐身起來:“仙君,我想上去,在這里我會暈……” “好……”男人的大手撫上她:“讓我親一下你……”不等棉棉反應,他忽然就抱起她,歪頭將嘴唇湊了下來。 棉棉根本避無可避,只能虛虛扶著他…… 經過一番探索分析,他終于掌握了門道。 “棉棉……”他沙沙道,耐心問軟下來的棉棉:“這回對了嗎……” 棉棉根本無法回答。 池水震蕩嘩嘩作響,白白的霧氣氤氳蒸騰,充滿了這個浴室。 那一刻,男人什么都忘了,雙臂撐著身后的臺階,失焦的雙目燦若星芒,殷紅欲滴的唇瓣虛虛張著,刀削般的喉結在綴滿了汗水的皮膚下上下滑動。 棉棉發髻一松,如瀑的青絲散落到了水中,亂亂貼在身上。 她不能再失控了,迅速起身,幾乎是落荒而逃般。 她突然的離開,令沉迷中的離焦空虛一顫,滿臉錯愕,抬手想把人摟回來,卻慢了一步,只抓到了她的一只手。 嘩的一陣水聲,離焦倉皇地起身追過去。 “棉棉!” 棉棉剛上兩個臺階,就被他從后緊緊抱?。骸澳阋ツ摹?/br> 男人緊張地雙手發涼,聲音里透著一絲脆弱:“你別走好嗎……” 感覺到他的緊張,棉棉停下來,回身抱住他:“我不走……我只是……唔……”剩下的話都被他兇狠的嘴唇吞去。 他不想聽她說話,他只想讓她留下來,不管她愿不愿意。 走向床榻的這短短的一段路,兩人踉蹌著走了許久許久。 緊緊纏擁的兩人,已分不清誰在帶著誰走,搖搖欲墜,連連失控,反復來回,直把桌椅碰地碰碰作響,桌角和墻上,都留下了兩人凌亂的腳印和水跡。 好不容易穿過了紗幔,終于來到了床榻,離焦再也不愿忍耐,不知饜足。 微風吹過,片片青幔折射著惑人的柔光,將空氣中浮動的熱,如波晃蕩。 朦朧的青幔后面的床榻慢慢安靜了下來。 離焦從后摟著許久沒能好好說出一句話的棉棉。 “棉棉……”他細細給她理順臉上汗濕的劉海,嘴唇吻著她那兩片被他摧殘地紅腫的香唇,喃喃細語:“從現在開始,你不可再離開這間屋子半步……” 棉棉聞言,整個人一醒。 他敏感地感覺到她的僵硬。 雖然離焦對此毫無意外,但舌尖還是一澀。 “真的嗎……我能一直呆在仙君身邊,是嗎?”懷中柔軟的人兒發出羞怯欣喜的聲音。 “告訴我,你開心么……”他長睫低蓋,遮蓋住里面的陰郁。 “開心,可是……” 這一聲可是,將他心口剛涌起的柔意,瞬間揮散。 她嬌弱地縮入他的臂彎,似乎沒有感覺到他的變化:“我師父說要給我練功,還有真德將軍……” “你師父,”離焦勾唇一笑,可笑意并不達眼:“我已和他談過了,他沒有意見?!?/br> “至于真德,她如今是自顧不暇了……” 他勾起她的下巴,柔聲道:“除此之外,你還有什么顧慮?” “或是,心里還放心不下誰……” 她總算感覺到他的不悅,頓住靜靜注視他,嘴唇猶豫地動了動。 “我若說有呢?” 他滯了滯,驀然彎唇一笑,渾厚的胸膛震動發出幾聲沉沉的笑聲,聽起來像是發自內心的愉悅,可細聽之下,又透著叫人不寒而栗的陰鷙。 “不妨說說……”他伸手扣住她放在唇邊的手指,低唇湊到她鬢邊:“讓你放心不下的人,究竟誰……” 聲音云淡風輕,柔煦平和,扣著她手的長指,卻在慢慢發涼。 “雪葵啊?!?/br> 男人頓了頓,面容露出訝色,顯然是沒想到她的回答是雪葵。 棉棉趴到他胸口,仰著腦袋看他:“我很擔心它,能把它帶到這里來嗎?” 離焦呼吸一重,眸底涌起了不明浪潮,張了張唇:“好……”捧起她的臉吻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