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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一個人跳……我做不到…… ——你能抱……拉著我的手,陪我跳嗎…… 他用靈力將衣襟上的手輕輕推了開。 ——抱歉,小仙不可。 ——我克服了,請離焦上仙帶我去一趟。 穿著格子長衫的短發少女,站在門口說道。松松挽起的寬大袖口中,垂著兩只嫩如白藕的細長手臂,其中一只手,拿著一本厚厚的書。 她眼睛都不愿放到他這邊,扭著臉冷道。 ——要不是只有你能進碎尸谷,我絕對不會來求你。 離焦羽睫抖顫,半蓋的眸底晃蕩著一圈水光。 他摟抱的太投入,頎長的背脊都彎了下去,大手緊緊將她按在自己身上,感受著她的存在。 通身泛著銀光的天馬,慢慢地減緩了速度,不再俯沖,如白鷓花瓣飛舞的速度,在狹長蜿蜒的天梯之間穿梭滑翔。 “你抱得真緊,快把我勒著了……” 他喃喃道,語氣略顯苦惱,貼在她額上的俊臉,卻交錯著癡迷與竊喜。 “早知你這般需要我,上馬我就摟住你了……” 在他懷里一抽一搭的棉棉,已明白方才都是他故意的,心下一陣陣發寒。 就因為她沒有承認她畏高?沒有在一開始依附他? 這是什么等級的變態控制欲啊。 夜里她可以迎合他,白天該怎么辦? 飛馬已來到唐宮,卻沒有下去,像只旋轉木馬似的在上空優哉游蕩,溫馴地令人感覺方才的驚險只是幻覺一場。 此時離焦的心情是好地不得了。 “為了不讓笨馬嚇著你,”骨節分明的五根長指,溫柔地扣著棉棉細幼的手指,不時似有若無地揉動摩擦一下:“看來這手,是放不得了……” 見她不說話,又彎下頭來,用額角輕輕頂起她低垂的腦門,一雙含著絲絲縷縷柔意的星眸,仿佛能看見她似的,固執地要湊過來:“知棉姑娘,小仙說的對嗎……” 棉棉臉上的淚水才剛剛干透,長睫還濕噠噠的粘在一起,嘴唇干涸發皺,看起來甚是狼狽。 而他卻春風滿面,笑得像個不諳世事的孩子,簡直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典范。 棉棉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驀然抬唇,親上男人那兩片柔潤嫣紅的唇瓣。 男人身形一滯,雙瞳失焦渙散。 棉棉輕輕觸著他,緩了緩,又伸直脖子往上夠了夠,張唇微微用力地揉吮那兩瓣呆愣靜止的紅唇。 男人喉結一陣凌亂滑動,被當成果子般輕吮的嘴唇張開了縫,呼出了一直憋在喉嚨深處的guntang熱息,低頭順著她的角度,緩緩湊下去。 可她卻輕飄飄地松開了他,自他送來的唇上無聲離開。 徒留那兩瓣潮濕血紅的唇滯在原地,空虛地張著,喘著。 他好似剛進行了什么激烈的運動,魄麗的潮紅,自脖項開始蔓延了他整個耳朵,耳垂紅得似能滴出血。 就連眼周皮膚也未能逃脫,如同上了一層上好的胭脂,比女人還要妖冶勾媚。 “仙君……”懷中女人低呼著捂住嘴:“……這是你的初吻嗎?”語氣里滿是歉意:“你可有心上人?” 他彎唇一笑,道:“我若說有,”抬手撫上她的臉,指腹摩挲到她的唇瓣上:“……你當如何?” “當然是死守秘密啊?!泵廾捭枫凡话驳溃骸澳闱f別讓她知道我和你之間的事,我剛剛是被你的美貌迷惑才情不自禁,絕對不是要破壞你們?!?/br> 離焦低低哼笑,聲音低徐迷人:“是嗎?聽起來真讓人憐惜……” 棉棉正想說為了你我愿意,他又道。 “可我怎么覺著,你在為占我便宜找借口呢……” 棉棉僵了一僵,努努嘴:“怎么會,我若要占你便宜我就不會只是用嘴親親了……” 話音剛落,她好似才發覺自己說了什么,屏息捂住了自己的嘴。 男人呼吸一重,環在她腰上的臂膀驀地一陣用力,把她的身子往他身上推了過去,令她迎身面向住他。 “知棉姑娘和小仙說說,”他噴薄下來的氣息,明顯地熱了許多:“你還會什么……” 她搖頭閃躲:“我亂說的,我不會……”可身子卻是軟軟地貼著他,小腰肢順著他的力道不安地摩著他的窄覆:“仙君,我們到了,下面很多人呢……” 棉棉本是演戲,沒想下面看起來真似有情況。 “下面怎么了……” 這時,棉棉腕上的線發出了白光,身下的飛馬突然調轉方向,往外側飛去。 回頭看離焦,他正凝眉沉思,顯然他已經發覺唐宮的異樣。 “仙君,不回留塵居嗎?” 離焦淡淡嗯一聲,神色上比方才沉了許多。 “為何?”棉棉想到突然出現的離殊,還有雪葵的失控:“是因為我師父來了嗎?” 他眉峰微動,緩道:“不僅僅是他?!?/br> “還有誰?” 他眸底閃過一道鋒利的異光,唇上的笑意顯得與世無爭:“其他人,你毋需知道?!?/br> 棉棉垂了垂眼簾,靠在他胸口上乖巧應了聲:“仙君,為何你能幫我催動靈力?” 離焦抬了抬下巴,面向前方,語氣略顯輕飄飄:“這是柳晏的功勞?!?/br> 懷中女人身體一僵。 “嗯?您說柳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