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頁
照他這樣追女生,一百年也追不上。 身旁少女忽然噗嗤一笑,竟把臉都笑紅了,兩只手背在身手,玲瓏有致的身子嬌憨地扭了扭:“劉將軍說話,一直都那么奇怪的嗎?” 恭順本來對這劉蘅印象不怎么樣,可剛才見他如此護內,那英武之姿帥氣無比,便不由對他刮目相看了。 而一旁的棉棉已偷偷姨母笑,這兩人果真天生一對,以后再不用她cao心了。 鞏良忍著一肚子火回到送云閣,繞過垂手靜立的榮霖,一屁股坐到持杯飲茶的青衣男子對面,不爽地低咒:“晦氣!” 對面男子對鞏良的到來似無所覺,身體往外頭側著,目光也一直投在下面,他所在的位置,恰好可以看到坡下站立的三人。 恭順手里提的花燈,就挨在白術身側,將他的臉照映得朦朦朧朧。 不知是不是橘色火光的原因,每當他笑起來,那張臉會出現女子才有的媚態。 青衣男子舉杯輕呷,上唇微微浸泡入溫熱的茶水之中,無聲輕吮,唇瓣在水中蠕起,茶水面即漾過一圈褶皺,喉結緩慢地上下滑動,發出了一聲低低的略顯曖昧的喟嘆。 杯盞執離,露出了被茶水潤得柔軟透亮的紅唇,銜笑喃了聲:“好茶?!?/br> “真的?” 第二天,劉蘅到城門給回鄉的下屬送行,其中就包括棉棉。 兩人話別之時,劉蘅無意間說了件棉棉不知道的事。 “昨晚四皇子也在送云閣?”已上馬的棉棉吃驚到又下了馬,瞪著眼睛追問劉蘅:“什么時候來的?” “半個時辰吧?!眲⑥康溃骸办柫己退黄饋淼??!?/br> 棉棉眉頭緊蹙,果然和書里情況不一樣。 “他說了什么嗎?”棉棉直問,眼睛緊盯劉蘅:“態度怎么樣?” 劉蘅睨住她:“你問那么細做什么?” “哎呀將軍,求您說吧!”棉棉急了。 劉蘅哈哈一笑:“瞧你急得!他什么都沒說,一直安靜喝茶,我和鞏良快打起來了,他也當沒看見?!?/br> 棉棉愣?。骸耙痪湓捯矝]說?” “他要說了什么,我早和你提了?!闭f著推了推她:“回去吧回去吧,你妻兒要等急了?!?/br> 棉棉和劉蘅道別后,便從白術體內出來了。 站在樹梢上看著白術騎馬往郊外老家而去,棉棉決心隱身入宮探一探東方持,看看他究竟是什么情況。 她熟門熟路來到長樂宮漪瀾軒。 這一路非常順利,內侍都沒見著兩個,整個院子安靜至極。 如今還是清晨,這么安靜,難道還在睡覺? 她先找了書房與練功房,沒見著,說明人真在寢室。 在寢室可不太妙,因為他的床榻下面貼了辟邪驅靈的金符,靠太近會讓她無法使用靈力。平日沒關系,如今隱身進去便容易露馬腳了。 最后她決定化作真身進去。 就算是靈力被封無法動彈,至少一根藤條不會引起他的懷疑。 棉棉由窗鉆入了東方持的寢室。 寢室分為內室與外室,用折屏分隔而開,內室便是睡覺的地方,外室有書柜桌案等物,還有從前,他們兩人常待的,依窗而建的寬塌。 每個晚上,沐浴之后,她和小東方持會在這塌上下棋、看書、喝茶,聊天,或歪歪躺在一起,什么都不做,就這么靜靜呆著,傾聽彼此的呼吸,百無聊賴欣賞對方的模樣。 小少年長得粉雕玉琢,眉眼如畫,身上清冷疏離又目中無人的氣質,讓他小小年紀就給她一種禁欲不可侵犯的感覺。 可他越是這樣,越讓棉棉莫名無法把他當成普通的孩子。 就像這個時候,他這么靜靜的,懶懶地,毫無防范地躺著,松松的衣襟露出的白膩到發亮的肌膚,總令她唾液劇增,手指發癢,心里冒出些瘋狂的念頭。 當然,這只是她骨子里的貪玩無下限導致的胡思亂想,放現實里,是不會這么干。 她再怎么海王,也絕對不會對孩子下手。 直到在溫石房里發生了那件事,她才發現她錯了。 那一次她差點就瘋了。 后面她找了個借口,停止使用溫石房,也減少了和他沐浴之后共處,盡量與他保持‘健康’的距離。 再后來沒多久,白廬就出事了,趁著這事,果斷離開了他。 當時她挺害怕看到他哭求不要走。 因為根據書里東方持的回憶,那是他很痛苦難熬的時期,就算后面白術回到他身邊,他還是耿耿于懷,到死也沒走出來。 結果,東方持比她想象的堅強冷靜,只求了她一次,沒哭沒鬧,安靜地看著她走了。 此時,她又回到了這個充滿回憶的房子,聞到了少年身上特有的味道,心里不免有些感慨。 她擺動著枝條,像一條小蛇般沿著邊角,溜過折屏,進入了內室。 床鋪帳幔軟軟垂放著,塌邊放著一雙便鞋,說明里面有人。 棉棉心跳激烈,緩慢擺動身體,溜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話筒遞到棉棉嘴邊:請問那次到底發生了什么? 棉棉捂臉扭開頭。 話筒移向一旁的東方持:請說說吧,那天發生了什么? 東方持環臂忍笑地回憶了一下:不記得了,只記得一個字: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