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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藤枝正是棉棉化小了的真身。 剛才陌尋盯著她的時候,她以為自己要完了,化作真身被逮住會非常被動,分分鐘被人封印。 她后悔自己不該在這種關鍵時刻還和小柳樹講文明講禮貌,她早該像現在這樣,鉆進柳晏的衣服里面,纏在腰上或大腿上什么的,這樣陌尋就絕對發現不了她了。 她自袖管溜入柳晏衣內,在柳晏光滑的皮膚上四處游弋,從上到下,從左到右,思索應該纏在哪里才即合理又安全。 游著游著,驀然發現自己有點過分。 她幾乎把人家給爬遍了,還把人家原本有些發涼的皮膚蹭熱了…… 誰讓他的皮膚那么滑,那么嫩,還有一陣陣干凈好聞的味道。 她很快停止了自己的暴行,選擇了他的腰作為自己的棲身之處。 沒辦法,她是株紫藤,纏.繞是天性,實在做不到直.挺挺地繃成一根筷子,就得纏著什么才舒服。 就在她順著他的腰部線條纏上去,她忽然感覺到他身體在幅度不小的收縮擴展,就像在深呼吸,肌理明顯在緊.繃。 棉棉一僵,停止了纏繞。 這一靜止下來,驀然就聽見一陣擊鼓的聲音,自他胸壁傳來。 緊接著,她感覺到腰下方的衣物被子在緩緩…… 棉棉咬唇縮下腦袋,再也不敢亂動。 OMG,居然把一個重傷昏迷的人蹭出火了。 這時,她聽見松元真君怒罵的聲音,在斥責那對夫妻私闖他的院子,把他家弄的亂七八糟。 棉棉松了口氣,軟軟耷拉在柳晏緊窄的腹上,終于安全了。 嘈雜聲漸漸沒了,只剩松元無奈的聲音和詩詩自責的啜泣。 “這兩個人三天兩頭惹是生非,把整個西殿攪得雞飛狗跳的!” “也不知有沒有吵到晏哥哥,剛才他們進了他的屋?!?/br> “我去看看?!?/br> 已溜到袖口準備逃走的棉棉,見松元大步入屋,當即又呲溜縮回柳晏衣內,躲在他的腰窩子上。 “嗯?”松元發出疑惑的聲音:“柳晏臉色比方才好了很多啊,手也已經回暖了。詩詩,你給柳晏擦了身嗎?” 詩詩發出怯怯的聲音:“???我、我沒……” “哈哈哈!胸口還在發紅呢,不是擦了身是什么?”松元笑道:“既然上華讓你照料他,這就是分內事,沒什么可害羞的?!?/br> “醫者救人,當不分種族、性別。你好好做,若能悟得這個道理,本君會考慮收你為徒?!?/br> 突然一陣撲通跪地聲:“詩詩謝過真君!” “記住,在他沒有蘇醒過來之前,每日都要給他擦三次身?!?/br> “詩詩記住了!” 棉棉心情復雜地耷拉在柳晏平滑的腹上。 沒想到她無形之中讓柳晏和詩詩的關系又拉近了幾分,看來她在這里真就是紅娘的命。 松元或許是真的很想收徒,當即口若懸河地教起了詩詩,棉棉始終找不到機會溜走,等著等著,便被柳晏溫暖的體溫,柔.滑的皮膚煨睡了。 她不知道,在她睡熟不久,有人把衣服打開了,露出了圈在人家腰上的她…… 有一只手撫上了藤枝的背脊,手勢熟練地來到了藤枝最軟的地方。 枝條緩緩動了,柔.軟伸展,撒嬌似的繞上了這只手,自指尖開始,一點點繞上去,纏上手腕、手臂…… 到這時,沉睡的她依稀有了些意識。 她感覺到自己在肆無忌憚地纏很燙的什么……舒服極了。 要知道,她很久很久沒這么做了,自從她收斂心性開始,她再也沒有這么釋放自己。 這個物體似乎很懂她,也開始全方位地裹著她,圍著她,纏綿繾綣…… 她忍不住伸展自己,仰起頭張開嘴,想發出些聲音表達她的歡欣。 這時,有一片柔軟的什么來到她的項窩上,在上面來回地摩她的皮膚。她下意識有些抗拒,因為她想起方才被那渣男剛親過那里。 沒想到她一抗拒,它卻怒了起來,懲罰似的加重力道,包圍著她的什么,也突然不再溫柔,而是變得渾厚強盛,把她束得死死的。 她聽見有人喚她。 棉棉,喜歡嗎? 聽見這聲棉棉,她整個人不自在地瑟縮了一下。 原來是柳晏。 每次在靈識空間化作真身盤繞著他,他便會這么喚她。 她不喜歡這么親昵,就算在上輩子大家也喊她江棉。 不喜歡。棉棉答道。 她不喜歡這種不可控、不安全的感覺,超出了她習慣的舒適范圍。 他發出低低的笑聲: 你撒謊。 此時的你比任何時候都美…… 棉棉瞬間一醒。 驀然看到了一片豐茂的柳枝,在她身體四周,如綿綿不絕、望不到頭的麥浪,柔軟涌動。 果然是柳晏。 棉棉趕忙想松開,不成想,她根本動不了,好似粘住了,與他生長成了一.體,成了一株植物。 這時,她發現了不對勁。 柳晏沒有那么強壯,樹枝沒有這么茂盛。 作者有話要說: 小柳樹人不錯吧? 第7章 血晶子(七) 柳晏沒有那么強壯,樹枝沒有這么茂盛。 而且,他正重傷昏迷,就算是在靈識空間,也是沒有意識的,怎么可能有能力控住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