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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青蕁喝了一大杯靈水之后的第二天早上醒過來,身上再一次排出了一層黑泥,早上剛照鏡子的時候給她嚇一跳,簡直就像是全身都被糊了一層黑泥一樣,連臉都黑乎乎的。 好在她以前喝過有經驗,知道這是正常反應,趕緊進淋浴間里把自己洗干凈了,等她再站在鏡子前看自己,真是連自己都有點驚嘆了。 明明人還是她這個人,但整個人就好像是加了100層的美顏濾鏡一樣。 就像是一顆鉆石被打磨出來,璀璨得耀眼。 同時她也覺得自己身體變得似乎更輕盈了,整個人都處于一種非常舒服的美妙感覺。 連連早上到沈恪家給他送飯的時候,沈恪也忍不住多瞟了她好幾眼,說了句:你算了。 陳青蕁覺得他有點奇怪,但又想沈恪最近其實一直有點怪怪的,尤其是她幫他洗頭發的時候,他總是很抗拒,嘴上說:不用。 但是等著陳青蕁壓著他洗頭發的時候,他又表現的很順從。 每次洗頭發,她都讓他仰著躺在浴缸里,把腦袋露出來,她搬個凳子坐著幫忙慢慢的一邊按摩一邊洗頭發,這是陳青蕁仿照洗發店里做頭皮SPA的標準給他弄的呢。 她還特意在網上學習了一下按摩頭部的手法呢,可是沈恪每次都抿著唇角皺著眉頭,弄得她以為她按得不舒服,但是同樣享受到她頭部按摩的外婆每次都說特別舒服。 今天也是,沈恪閉上了雙眼之后,她就開始慢慢的將洗發水打發成泡泡,開始給他洗頭發按摩,她的手指輕柔的按在xue位上,明明很舒服的事,沈恪卻皺起了眉毛。 我按疼你了嗎?她小心的問。 沒有。他的聲音有點啞,回答完她之后,他繼續緊抿著唇,好像有點緊張似的。 陳青蕁細軟的手指穿梭在他的發絲之間,每一次按摩都給頭皮帶來極大的舒適,輕扯發絲的時候給頭皮帶來的酥麻感甚至會像浪潮一樣一波一波擴散到全身。 是一種極大的享受和舒服。 可對沈恪來說卻是一種掙扎。 因為太舒服了。 舒服到他的身體有了反應。 此刻他必須繃緊了身體才能勉強抗拒住自己不會在她面前露出異樣。 甚至晚上的時候,當她離開他的家,空氣里仍舊殘留著屬于她的甜美氣息,好像是花香,又好像是她的體香,混合在空氣中若有若無的侵略到他的空間里,方方面面的。 連被子里,仿佛也有。 每次被她按完頭皮的晚上,他的身體總是控制不住的熱,腦子里會不受控制的出現一些關于她的畫面 大概是因為她是唯一一個和他如此多接觸的女孩子。 并且她還很、很漂亮。 十分漂亮。 明明每天都見面,可是每次見到她的時候,他仍會被她吸引目光,然后他再努力且狼狽地將目光挪走。 他不想被她發現。 發現什么? 沈恪不知道。 他自己內心中也已經意識到他的變化,這種被別人牽扯住思緒和腦子的狀態是他所恐懼的,他討厭一切掌控不住的事情,包括人。 他跟自己說,應該遠離她,可是當她仿佛朝陽的晨露一般,帶著明快的笑容出現在他的門口時,他甚至覺得周圍的一切都好像明亮了。 連每天醒來都對這個世界有了更多期待。 他怎么了? 那天晚上,陳青蕁離家他家之后,他靜靜的坐在沙發上,抱起了她曾經靠過的抱枕,這個抱枕今天被她抱在懷里過,還殘留著屬于她的香味 甚至桌子上還有一杯她喝了一半的水。 他像著了魔一樣端起那個杯子,按照記憶里她喝水的地方,忍不住也在同一個地方印了上去,杯子是涼的、硬的,但是她的嘴唇是香的、軟的吧? 這個念頭才乍起,沈恪就像是驚醒一般,又對自己這種行為感覺深切的鄙視,他怎么像是生了個大病似的? 一使勁,那只杯子被摔在地上,碎的四分五裂。 就像是現在整個人是撕裂狀態的他。 他想克制住這種奇怪的渴望,卻又忍不住去想她,想她做題時認真蹙眉的樣子,想她陷入思考時拿著筆抵著嘴唇時嘴唇上泛著的粉嫩光澤,甚至連她將飯盒放到他面前時,那纖細的手指都讓他想起它們穿梭在他發絲之間帶來的奇妙感覺 控制不住自己危險的思想,他以為自己可以控制住自己的身體。 但是那天晚上,他也同樣沒發控制住自己的身體。 他做了一宿的夢,夢里是她和他。 第二天早上,他的被子臟了。 美妙的夢境之后醒來的現實讓他更加不知所措,看著那條臟被子,怔怔發呆。 那個臟污的被子被他團成一團扔進洗衣機里翻滾。 就好像是他見不得光的心思一般。 * 請了半個月的假之后,沈恪和陳青蕁開始回到學校上學。 在她休假這半個月,她和陳家鬧崩了解除關系,并且和顧晟也退婚的消息很快就在學校里傳開了。 吃瓜的同學們都驚呆了。 那個陳青蕁是不是腦子被門給擠了? 陳家幾十億的豪門千金不去做,非要和家族割裂,甚至還把跟顧晟的婚事真的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