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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最后一句,厲書白黑沉的臉色和緩了些。 他扯下脖子上的毛巾,團了團丟在一邊,點頭:“可以,我報銷?!?/br> 至于合約終止后承諾給她的八百萬,按月分期預付,每個月給她打50萬。 四舍五入月薪50萬…… 這么順利就脫貧了嗎? 池晚眼角眉梢都帶著愉悅,恨不得現在就去放一掛鞭炮,點一首恭喜發財24小時循環播放。 她忽然想起,原主曾經痛恨自己和顧小梔相似的臉。 現在看分明是財神爺爺賜給她的福運啊,有錢去找聽話的小狼狗不香嗎? 簽字按手印時,厲書白突然打斷她:“等等?!?/br> 池晚心里咯噔一下:難道她答應的太干脆,厲書白反而后悔了。 見她嘴角上揚,雙眼發亮,厲書白找不到她開心的原因,自動將池晚一系列反常的行為,歸結于太愛他而做出的妥協。 盡管這樣的妥協,她好像還挺樂意? 厲書白點了點協議書:“第十七條看了嗎?” 甲方提出見面時,無論乙方身在何處,都應隨叫隨到,不接受任何理由的推辭。 池晚將一縷頭發撩在耳后,嫵媚地笑了笑:“沒問題?!?/br> 金主嘛,偶爾提一點不講理的小要求,她也能接受。 生怕他反悔,池晚小心翼翼道:“那就這么說定了?” 厲書白沒好氣:“嗯?!?/br> 看著池晚低下頭,爽快地在協議上簽下自己的名字,按了手印,他有片刻的失神,想起了舞會上的人間富貴花。 一襲明艷紅裙,美得囂張,奪走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卻從不為誰停留。 池晚懦弱,自卑,和那位大小姐是完全不同的性格。 怎么會聯想到她? 晚上處理完郵件,厲書白坐在電腦前,仍然忘不掉池晚簽署協議時瀟灑的模樣。 捏了捏鼻梁,他拿起手機,給顧小梔發了條消息。 美國那邊正好是白天,顧小梔發了個自己的表情包過來,雙手舉起按在頭頂,比了個心,俏皮又可愛。 厲書白盯著那個表情包看了很久,長按屏幕,保存。 與此同時,次臥的池晚正在打噴嚏。 原主的體質較弱,淋了冷水,又頻繁脫換衣服,不著涼才怪。 池晚踩著樓梯下到客廳,找到還在忙碌的保姆:“趙媽,家里有感冒藥嗎?” 保姆看她一眼,默不作聲去把藥取了出來,板著臉遞給她。 池晚揚了揚眉毛:趙媽對原主好像很有意見啊。 趙媽心里清楚,厲先生喜歡的人是顧小梔。 認識顧小姐這么多年,趙媽早把她當成了厲家的女主人,對后來的池晚自然沒有好臉色。 在趙媽看來,池晚是插足兩人感情的第三者,加上她性格孤僻,住進別墅這么多天,從不跟人說話,就更加不喜歡她。 服了感冒藥躺下,池晚一覺睡到第二天上午九點。 兔子跳到她身上,爪子捧起她的臉,mua猛親一口,瘋狂搖醒她:“池女士,你有新的任務!” 池晚一咕嚕爬起身,頭探出床邊,呸呸幾聲:“你從哪兒冒出來的?” 【昨天的假面舞會上,你不慎遺落了一只珍珠耳環,誰撿到了它?任務:找回丟失的耳環,并擁抱對方表示感謝?!?/br> 【時間限制10小時,超時懲罰:脫發三天?!?/br> 【倒計時:9:59:59】 池晚捂著自己的頭發,簡直不能再清醒。 這也太狠了點??! 仙女誓死不能禿,池晚顧不上理會鉆進自己被窩的兔子,沖到衛生間洗漱。 樓下沙發,厲書白拿著報紙,抬起手,看了眼腕表,“她還沒起?” 打掃衛生的趙媽放下座鐘,看一眼樓上,沒有提起池晚發燒吃藥的事:“厲先生,早飯已經涼了,我上去叫叫她?” 厲書白工作繁忙,很少有在家休息的時間,今天恰好是周末,上午有空閑。 他想了想,沉聲問:“她在家,平時都是這么晚起床?” “池小姐每天七點就起來了?!壁w媽頓了頓,絮絮叨叨開口,“就是吃完飯后,老悶在房間里不出來,坐在畫板前就是一整天,不知道在想什么?!?/br> 和可愛嘴甜的顧小梔比起來,池晚的性格實在不討喜。 樓梯上傳來一陣腳步聲。 池晚蹬蹬蹬走下來,在厲書白和趙媽的注視下,手按著額角,滿懷心事地走進廚房。 不一會兒,廚房里響起吐司機的悶響,緊接著是冰箱被打開的動靜。 住進別墅這么久,趙媽還是第一次見池晚拿冰箱里的東西,微微錯愕。 要知道池晚可是連忘了帶門禁卡,都不敢主動打電話找她幫忙,在小區外傻站四個小時的人啊。 厲書白放下報紙。 池晚剛剛下樓時,眼睛通紅、嘴唇毫無血色的模樣在腦海里揮之不去。 簽協議時演得那么逼真,好似一點都不難過,身體的反應卻騙不了人。 臉色酡紅,腳步虛浮,像生病了似的,臉都白了。 昨晚的行為得到了解釋,厲書白思索一會,吩咐趙媽:“她最近心情不好,賴床也正常,讓她多睡會兒?!?/br> 池晚不知道男主已經腦補了一出瓊瑤大劇,嚼了兩片吐司,咕嘟咕嘟喝了熱牛奶,又拿起一只煮熟的雞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