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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世承是乙女戀愛游戲里的紙片人之一。 就算看不到臉,光憑氣質也應該能認出來。 【倒計時:00:30】 腦海里秒針的聲音仿佛擂鼓,池晚面具下的鼻尖滲出了細汗。 經過一群談笑風生的年輕男女,池晚腳步一頓,第六感格外強烈,看向人群中間的男人。 那人戴著白色的面具,曲著腿,窩在暗紅色的沙發里,氣質漫不經心。 他拎著高腳杯,戴著戒指的手骨節分明,挽起的黑色袖口下,陀飛輪腕表反射著輕奢的微光。 就算看不到臉,他也是眾星捧月的那位。 兔子從蛋糕上拔了一顆草莓,啊嗚咬了口,腮幫子一鼓一鼓的:“還剩6秒,5,4,3,……” 池晚輕呼一聲,左腳崴了一下,酒杯里的香檳不小心灑在了那人衣服上,纖細的身子失去平衡,往男人堅實的胸膛倒去。 突然被灑了一身酒,戴著面具的男人抬頭,看見一抹纖濃合度的紅影即將摔在自己身上,下意識伸手,想要扶住她。 肢體相觸的前一秒,池晚手腕一緊,被身旁的誰硬生生拉了回去。 池晚后退兩步,撞到了一具染著男性氣息的胸膛,踉蹌著站穩,散發的怨念快要化為實質。 ……是誰?壞老娘好事…… 她轉過頭,與戴著狼面具的男人四目相對。 剛要說話,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 【很遺憾,任務完成得不夠出色。超時懲罰:禁言一小時?!?/br> 這道金屬聲被特殊處理過,悶粗沙啞,池晚在心里問:“你是真人,還是人工智能?” 腦海里的聲音沒有回答。 及時拉了她一把的男人松開手,面具后的眼睛古潭無波,看著池晚:“沒事吧?” 池晚搖頭表示沒事。 還好懲罰只是變成啞巴,要是扣錢什么的,她絕對會哭暈在廁所。 兔子醉醺醺癱在蛋糕里,抱著紅酒打了個嗝:“厲書白一定沒認出你?!?/br> 池晚:?你說他是男主?? 池晚眼睛發亮。 沒記錯的話,厲書白讓律師擬定的替身協議里,除了別墅豪車之外,還會支付給原主八百萬的酬勞。 這個數對動輒天涼王破的大總裁來說不算什么,但對于目前的池晚卻是一筆巨款。 厲書白在她眼里就是行走的大肥羊,是通向富婆之路的第一桶金,她怎么能不心動? 見池晚目光炯炯地望著自己,眼神不像崇拜,更無關愛慕,厲書白疑惑了下,在記憶里回想一張張見過的面孔。 厲大總裁很確定,他并不認識眼前這位人間富貴花。 富貴花小姐高冷的一句話不說,厲書白也沒再開口,各自移開目光。 首次任務失敗,攻略紙片人的目標池晚可沒忘。 與大肥羊男主打了照面后,池晚將酒杯放在侍者的托盤里,踩著亮閃閃的銀色高跟鞋,噠、噠地來到了沙發跟前。 席世承的黑色綢質襯衫洇濕一片,旁邊誰的手及時遞來疊好的手帕,他順手接過,簡單擦幾下,忽然聞到一陣清淡的香味。 還沒反應過來,手里的帕子被一只瑩白柔軟的手抽走。 池晚彎下腰,將幾縷發絲順在耳后,露出白皙小巧的耳朵,仔細擦著他昂貴的襯衫。 席世承毫無防備,保持著半敞開懷抱的姿勢,看著眼前陌生的女人,任由她擦拭自己的衣服。 池晚擦了擦他身上的水漬,彎起眼睛笑了下,仿佛做了錯事的孩子,兩手溫柔地比劃啞語:不好意思,我賠你吧。 席世承望著面具后清澈的眼睛。 池晚從水里出來,發尾還濕著,烏黑微蜷的長發散在肩頭,紅色抹胸裙襯得肌膚白得發亮,如奶油一般誘人。 偏生她有雙孩童一樣天真的眼睛,勾人不自知。 衣冠楚楚的男人們交頭接耳,為她不能說話感到惋惜,也對池晚的長相充滿好奇。 “不用你賠?!?/br> 面具下的嗓音低磁冷淡,修長的手拽了拽散開的領口。 池晚高懸的心臟落回原地,偷偷松了口氣。 剛才時間緊迫,情急之下才想到這個辦法,放手賭了一把——賭席世承會接住她。 豪門太子爺的這款襯衫價格不便宜,池晚做好了掏空錢包的準備。 原主沒有固定收入,彈鋼琴的工作也辭了,目前住在厲書白的別墅里,名下銀行卡、微信、支付寶里的余額加起來不超過五千塊。 穿書之前,池晚好歹是富婆姐妹團的高級會員,一朝回到解放前,心情不是一般的emo。 靠山連山都會倒,更別說靠男人。 除了割厲書白的韭菜之外,她得找點別的掙錢路子,盡快恢復財務自由,重溫富婆の一萬種快樂。 …… 在簽署替身協議之前,池晚不想讓厲書白認出自己,在衛生間換回了兩百塊的連衣裙和高仿鞋子。 午夜鐘聲響起,宛如美夢破碎的仙度瑞拉,池晚比他提早一步離開了公館。 一小時過去,禁言自動解除。 池晚招手叫了輛出租車,報了水岸別墅的地址。 按照原主的樣子把頭發挽成花苞,池晚緊緊盯著車上的打表器。 價格每上升一塊,她的心就跟著抽痛一次。 “哎師傅,你別繞遠路呀?!?/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