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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攏了攏衣裳,沿著尖尖的屋頂方向前行。阮頌的方向感很好,記下的地圖在腦子里如同三維動畫,果然,繞過兩叢歇腳的地方,就看見了目的地。 三角墻金碧輝煌,高高的臺基后面是兩重底層建筑,多層屋舍和高聳的塔尖掩映在茂密濃郁的灌木林和大片大片赤紅明黃的龍船花里。 莊嚴。重彩。 阮頌要去的地方在它們后面。禪院。 但到了卻發現禪院前面的鐵門處卻站著幾個進不去的人,她瞇著眼睛看了看,其中一個正是韓其。 晦氣。 看來想去提前找老主持可不只是她一個。 阮頌左右一看,轉向另一邊的灌木叢,低矮的圍墻連著里面,她低著頭一直繞那圍墻前行,走了好一會,終于到了個無人的拐彎處。 很好。 她在腦子里過了一下地圖,從這里翻進去,斜著直走五百米,穿過功課房,就可以看到目的地,可能比那些人還要更快點。 說干就干,阮頌伸手搭上了圍墻,墻比想象的高了一點,她一手勾住墻,一邊用力蹬腳。該死,這鞋子太舊底都磨平了,不給力,蹬在墻上跟蹬在光滑的冰面似的。 試了兩次仍沒有成功,第三次就在阮頌要掉下來的時候,旁邊的墻上多了一只手,她吃了一驚,轉過頭去,只見韓其已經輕輕松松坐在了墻上了。 那墻在他面前跟在自己面前仿佛不是同一堵墻似的。 既然遇都遇上了,阮頌顧不得許多,低聲仰臉道:“小七爺,勞您拉我一把?!?/br> 韓其自墻上回過頭居高臨下看過去,阮頌的臉上還有新鮮的傷,正可憐巴巴看著他,倒是跟魯克搞砸做了蠢事求幫助的樣子幾乎一模一樣。 “是挨了一頓打,就想跑了嗎?”韓其提醒,“那你的方向錯了?!?/br> 阮頌老老實實道:“我是來找人的?!?/br> 韓其目光微動:“哦,找人?找誰?” 想來這里的找的都是一個人。 阮頌看他像雕塑一樣坐在墻頭,瀟灑是瀟灑,但并不科學,溫馨建議:“不如小七爺拉我一把,我們下去慢慢說,更合適些,可以嗎?” “不可以?!表n其無情拒絕了她,利落跳了下去。 落地一瞬間,他踩到了什么,劃拉一聲巨大的碎裂聲,然后是水聲,接著就聽見那邊一陣sao動,馬上就是僧人孔武有力的聲音由遠而近:“是誰,干什么?”擠擠攘攘的喧擾中瞬間圍了過來,在被質問的時候,韓其很不要臉道:“幾位師父,剛剛我看到這里有人想要翻墻,所以過來看看?!?/br> 鏤空的圍墻縫隙中,幾個僧人順著他的目光轉過頭來,果然看到了手還搭在墻上的阮頌。 阮頌:…… ~* 寺廟是莊嚴之地,對眾人特別是女性的衣著都有要求,女性平時進來都要回避僧人,更何況是擅闖,所以那幾個僧人也顧不得踩碎了蓮壇的韓其,立刻將阮頌帶走了。 韓其同情看了她一眼。 幾個大和尚將阮頌帶到功課房,然后圍著她,阮頌乖乖坐在位置上,咽了口口水,正在預備合適的道歉措辭。 房間里現在沒有別人了。 幾個大和尚上前一步,阮頌縮緊手指。 大和尚一:“小施主,你怎么來了?今天是來看法-會的嗎?你早說,我可以給你留個位置,不要票的?!?/br> 大和尚二:“我也可以。對了,小施主,你上次做的是叫什么龍須酥的,什么時候再做???下周二就輪到我過去布施了?!?/br> 大和尚三:“小施主,你臉上的傷怎么回事?剛剛那人弄的嗎?要不要我們去……” 阮頌忙道:“不是,不是?!?/br> 大和尚們:“那小施主是有什么事要我們幫忙嗎?” 幸運來得太突然,阮頌有些為難道:“我今天來,是想見一見老方丈——我知道這事很為難,但是我現在真的有事想見見他?!?/br> 大和尚四有些遲疑:“今天有法-會,師父早下了令,無論是誰,一概不見?!?/br> 其他幾個大和尚都點頭。 就在這時,只聽外面一個稚嫩的聲音:“哼,這事施主jiejie,又不是別的誰誰誰。我帶你去見?!?/br> 一個身穿壞色衣的小沙彌笑著走了進來,正是平日向她化緣那一位小沙彌。 其他僧人一見小沙彌便知事情已有轉機,頓時面色都輕松起來。 ~* 老主持喜靜,住的地方更是幽靜,小沙彌帶著阮頌一直穿過一片婆娑林和幾口方形蓮缸,才到了一處靜室外。 外面站著幾位衣著莊重的僧人拱衛,避免因為法-會而“誤闖”的香客。 阮頌一眼就看到了僧人外的韓其。 韓其也看到了她。 他看起來有些意外。 小沙彌走過來的時候,那幾個方才還肅然的僧人向他微微行禮,向兩旁讓開,同時再度向韓其道:“施主請回吧,方丈正在備課,確實不見外客?!?/br> 韓其手上還托著一串光滑包漿的佛珠:“我祖母一生虔誠,自五十年前在萬佛斯求得第一串佛珠后,便一直誦經修行至今。這樣的功德難道也不能見上主持一面嗎?” 一僧人回答:“上一回還有個拿著八十年的念珠來。但我們主持今年不過七十九?!?/br> 這種假貨在玉龍寺外面,一買就是一串,別說五十年,連五百年的都能做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