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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罕罕,今日這朝是不是上得久了些?怎大人還未回來?” “上回我纏著大人要鎏銀喜鵲珠釵,大人可是應承了的。到現在也沒見著影兒,罕罕你說大人會不會賴賬了?”時府雖然看著沒錢,但實際上是真沒錢。 “會?!卑⒑彪y得回答了句,還甚是篤定。 他們家公子,應承別人的事如果只敷衍了事,那之后轉頭定就忘得一干二凈。 “阿嚏?!睍r也在馬車上打了多個哈欠之后,竟然打了一個噴嚏。 時綏眉微擰,“你昨夜就睡得這般不好?” 檀色流蘇,赤色轎簾。馬車行得很穩,內里寬敞,還鋪著軟褥墊,正中的紫漆小幾上還擺著一套墨玉茶具和幾樣蜜餞堅果。 這是時綏的車轎。 今日散朝后,時綏便邀著時也一同前去探望奚相。 時綏伸手倒了杯熱茶水,遞給時也,神情有些說不出的復雜,“聽聞,你納了兩個女子入府?” 悶了熱茶水,時也皺了皺鼻頭,這才剛回京就有人在說她壞話了。一面乖巧點頭,“兄長與我不在一府,昨日回城也未來得及領著她們前去拜見兄長。昨夜就是她們鬧騰了點,睡得不是很好?!?/br> “咳?!甭勓?,時綏被剛入口的茶水嗆了一下。 時也忙抽手幫時綏拍了拍背,綿柔的觸感使得時綏脊背稍僵。輕咳了兩聲,時綏便不著痕跡地退開了些。 時也八歲喪父那年,他十三歲。因著心疼這個精致懂事的堂弟,他幾近事事躬親,連他父親都說時也與他好得便如親兄弟一般。 “你十二歲那年,可還鬧著要與兄長一起為伴。未想現在,竟已成家?!?/br> “咳?!边@下可是時也被茶水嗆了。 第5章 鱷鱷 風水不好 時綏與時也雖是親近的堂兄弟,小時候卻沒在一處。只見過一兩面的兩個孩童,那會感情生疏得緊。 時也自幼便無娘親。八歲那年發生巨變,父親時恒的部下便帶著時也來到了盛都。 時綏這才記起,自己還有這么一個堂弟。 說是侯府的小世子,卻不知怎么顛沛逃難了一路。白皙的小臉那會更是白得嚇人,雪娃娃似的,在盛都的日頭下似就要化了一般。 時綏那會也不大,卻是能很輕巧地從那位叔伯手中接過,將小時也抱在自己懷里。雪娃娃個頭小,輕飄飄,孱弱得只有五六歲的模樣。 俯身看下去,那卷長的睫毛仿佛能挑起明媚暖陽,烏黑到透亮的眸子卻帶著些許不安。 且年紀雖小,卻是個有主意的,連時綏父親也很難勸說得動一二。時綏卻樂得擔下照顧雪娃娃弟弟的重任,哄著睡覺吃飯,陪著一同拜師求學。 他本以為時也小財迷會去得戶部,誰知這小子轉頭卻跑了兵部,甚至還自請去往邊城。 “兄長,我在邊城便聽聞了兄長被擢升為戶部尚書之事,怎么今日上朝卻發現?”戶部尚書一職仍是空缺,時綏也依然是戶部侍郎。 時綏望向那雙一貫烏黑的眸子。他可記得八九歲的時也還是掬雅的長眉,現今倒是長成了斜飛入鬢的劍眉,“前戶部尚書有些爛攤子還留著,我自會解決,你莫管。先說說你自個?!?/br> 說罷手倒是沒閑著,拿起小幾上的榛子幫時也剝了起來。 今日朝上,吵得愈演愈烈之際,齊淮那一句話直接便把眾大臣砸楞當場。 既是奚相自個舉薦,小陛下也同意,時也便難以推脫,倒是也把其余幾部尚書拖下水一同協理。 只是,“說起來,奚相這傷得莫名其妙,折子也遞得莫名其妙?!睍r也嘀咕道,一面接過時家兄長遞來的榛果仁。 “還是要去探望下奚相尋個究竟較好,淮王爺估摸等著挑你毛病,你這些天行事自個小心些?!毙”菹卢F在就像攥在齊淮手里,這所謂恩賞想必也是齊淮授意。 馬車徐徐穿過了鬧市,人聲鼎沸。車轎內還隱約能聽見有嘖嘖稱奇的感嘆之語,也有些許呵斥之聲。 “大公子二公子,前頭看著有些堵擠,可能一時走不動了?!睍r絡坐在馬車轅,扭頭向著車轎里的時也和時綏。 時絡是自幼跟在時綏身邊的,原先只認自家公子時綏。自時也來了,稱呼便改成了大公子和二公子。 時也掀起轎簾往外望了出去。前頭不止是路人,還有一隊腰系軍刀的兵衛,押的不知是何物什。 正朝他們這個方向行來,一來一往,可不得堵擠。 兵官正斥著行人將道讓開,很快他們便發現了前頭有這么一大駕馬車。 馬車配的是匹通體黝黑的河曲馬,體格較尋常馬要高大不少。形體健壯,锃光馬蹄嗒嗒敲擊著街面。 看似不是尋常人家的坐轎,駕車的人白凈清秀,卻好像并不準備相讓于他們。 “慎行大人?!避姳€在躊躇,看到領頭的過來了,忙就退開了。 恰好馬車里的主人也掀開了轎簾。領頭的一看,腳下一頓,便接著繼續朝馬車走去。 馬車里走下了兩人,朝服都還沒來得及換下。 一個玉竹風雅,如云水清致。一個更是眉目如啄,看著只讓人覺花海山林,日光照眼。 時家人的相貌可真是得天獨厚。 “二位大人?!鳖I頭的倒是先見過禮。 時也與時綏不由對視了一眼,時綏便頜首,“慎行大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