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不是七海(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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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拿酒。 這么簡單的一句話,就徹底地斷了小家仆的話。 小家仆比較慫,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猶猶豫豫,吞吞吐吐,臉頰像一個茄子,很沒精神。 之前,就是因為公子風清揚要喝酒,所以才挨打地,現在也就更沒有精神在這么肆無忌憚地給公子拿酒了。 “公子,恐怕不行,王爺會懲罰小的的?!毙〖移徒K究還是說出了這種示弱的話。 “不會?!憋L清揚又繼續攛掇著七海做這種事兒,不過似乎并不管用,因為上一次他還說會保護家仆,可是還是莫名其妙地被打了,“到時候,我會說服父親?!?/br> 得了吧,又是這一套說辭。前幾次也不拿酒了么,結果呢,還不是因為酒的事兒,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由此可見,公子所謂的會幫忙,其實都是假的。 實則不然,風清揚每一次說得都是真的,只不過安陽王想辦法懲處,卻是背著風清揚處理得。 這個寒月雖然像七海一樣活潑,可他在地位比較高的安陽王跟前,比較害怕,不像以前的七海,膽子大,本領強,所以最終即便沒有風清揚的庇護,他也還是能夠處理好這件事。 因為七海是與眾不同地,在風清揚的心里,是一個聰明絕頂,武功出眾的極品護衛。 之前菩提廟舊案的事兒解決以后,有很多人都在拉攏七海。 魯國公,孟綾世子,兵部尚書陳明杰,以及他的兒子陳露白,云老,太子殿下,太子妃,二皇子,戶部尚書筆郝來,京都府尹錢長申,還有那些江湖中人,方舟前輩,闕無英將軍。 他們都是能跟七海在一起聊天處事的人,不過七海這個人吧,根本不在乎這些,因為他至始至終地就是要為自己的大師兄寒沉查清下落。 當時,他把風清揚當朋友,很多秘密都會說出來,可是七海就麻煩了,他本身那種信以為真最終終究付諸東流,現在風清揚只要一回想起來,就會覺得很是自責。 寒沉護衛的死同自己的父親安陽王有關系。而且七海在查詢這個案子時,最大的阻力來源于父親。 又因為安陽王這件事和皇族秘密有關系,所以到最后,這件事就顯得萬般艱難了。發自內心的艱難困苦。 他們兄弟倆之間的關系因為這個案子的真相變得越來越緊張,一方面不希望真相水落石出,要為父親安陽王想退路。另一方面又因為兄弟情分,不敢稍微努力,齊心協力地查出真相。 “去拿?!?/br> 風清揚惱羞成怒地說出這句話,然后所有經過的家仆就都聽見了,從屋子里傳出來的命令聲。 小家仆哪里看過溫潤儒雅的公子這樣,有些害怕了,一句話都不敢說,心里擔心會出事。 “好,公子,小的馬上去拿?!焙逻B忙退出房間,走出去時,有人盯著他,謹慎小心地打聽,“公子,怎么會發這么大的火?” “誰知道呢?”寒月悲戚地嘟囔了一句嘴。 他是新來的,聽說以前的七海護衛是公子風清揚最好的朋友,容貌俊逸,聰明絕頂,能力出眾。而且七海護衛是帝都的名人,做什么都是輕而易舉。 沒多久,寒月就出門,拿了酒過來,又被安陽王風于則身旁的人發現了。 “你手里拿得什么?” 小家仆回,“酒?!?/br> “誰讓你給公子拿酒的?”那府兵很兇,說話飽含著威脅。 不過寒月這一次直接搬出了公子風清揚的名聲出來,“公子讓我拿得,我能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府兵沒想到寒月膽子大,會插嘴,“還敢頂嘴,上次王爺說的話忘記了?” 寒月開始哆嗦了,就是這樣,沒有多久,就馬上敗下陣來,讓人心煩意亂,讓人情緒崩潰。 好煩,真地好煩。 “是、是公子吩咐,公子說,不拿,就把小的趕走。小的進入安陽王府,就是為了生計,現在不把公子伺候好了,誰能管我呢?!焙略僬f這句話的時候,看起來挺怪誕得,明明很害怕,卻依然能啰里啰嗦一大堆。 府兵看他回得這么執著,也著實不知道該怎么回復,只能抬起食指,指指點點,最后佯裝無奈地離開。 “嘿,死馬當活馬醫,還挺管用?!焙率瞧戳艘话?,再拿著酒回去時,風清揚心情就舒暢了。 “多謝?!?/br> 寒月這個做小家仆的,驚詫不已,這實在有些嚇人了,挺奇葩的。 自己的公子跟自己說什么來著?多謝,多謝,竟然跟自己道謝。 寒月有些不耐煩,他萬萬沒有想到是這樣一個結果。 他震驚了,迷茫不安地想,是不是因為以前的七海護衛特別讓自己的公子尊重,所以平日里都是以朋友相處呢? 想到這一層,寒月特別地回應了一句,“不客氣?!?/br> 他這么一說,還挺對風清揚的胃口,因為這不客氣三個字,風清揚好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嘴巴不由自主地嘟囔了一嘴,神情氣爽得很,“七海?” 叫出這兩個字,寒月就顯得分外尷尬,有一種好心白費的錯覺,他真不喜歡。 風清揚歪著腦袋,在看到那容貌并非自己的朋友七海時,失落地回,“抱歉,認錯人了?” 這是還沒喝,就醉了么,那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這么就醉了? “來,坐下,一起喝?!憋L清揚再補充了一句。 寒月是個喜歡喝酒的,既然風清揚真要讓他喝酒,自然不能辜負公子的一番好心。 這同七海是有不區別的,就算風清揚不找他喝,七海也會主動坐下,說不定還會拉個板凳,翹著二郎腿,來一句真好喝,亦或者什么酒,一點味都沒有。 風清揚喝了一口,覺得味道不好,還刻意地問了寒月。 寒月回答道,“不好喝?!?/br> 還真是不好喝,奇奇怪怪地,并且,寒月還感覺到有些白水一般的無味。 怎么能這么難喝,實在讓他有些難以下咽? 可寒月這個人擔心會被風清揚責備,他回答說,“好喝,這簡直是我這一輩子喝過最好喝的酒了?!焙戎@樣的酒,他卻說著這樣違心話,單單那微表情,他也能夠輕易地發現,那并不是什么能夠吸引人的酒,實在是難喝的要命。 風清揚飄乎乎地問了一嘴,立馬就悵然了起來,這種悵然只是因為他再也遇不到像七海這種與眾不同的朋友了。 這種不同不僅僅在于膽量,而是七海的那種真,無論是絢麗奪目的笑,還是自己獨特的行為方式,總而言之,一切都變得不大一樣。 “王爺?”門口安陽王到了。 寒月撲通一聲跪在地面上,小嘴一抹,壓低了腦袋。 等著人進來以后,眾人看到他們的公子背對著房門,一個人獨自喝著酒。但寒月一跪,風清揚確實什么也說不出來了,主要原因在哪兒,顯而易見。 七海不會有這么無趣的反應。 “清揚,你答應過父親,不會喝酒?!卑碴柾蹩嗫谄判?。 風清揚賭氣,反問,“為何不能喝?” “你身體不宜喝這么多的酒???”安陽王走過來,準備把酒盅收走,卻被風清揚一口灌了,不留任何余地。 安陽王真地發火了,“清揚,事到如今,你還要同父親作對么?” 風清揚回得正義凜然,“從來也沒有人想要喝父親作對?”他諷刺一笑,“事到如今,誰還會有這個膽子呢?” “清揚?” 風清揚怒地把手中的酒盅扔掉,雷霆大火,“父親為何、為何殺了關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