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帶人上殿(三更)
書迷正在閱讀:無限之斗破、四寶駕到:無敵奶爸超厲害、超級天眼、重生后,我成了龍族領主、美人權臣造反手札、蓄意臣服、霍格沃茨之血脈巫師、萬人迷女配只想當替身、花樣作死后我被大佬盯上了[穿書]、海妖女A,嬌軟男O[娛樂圈+刑偵]
瞥頭看了聞步知一眼,他伸手,袖子擦了下聞步知下巴的茶漬,他軟語安慰,“步知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得?!?/br> 他擦茶漬的時候,眼睛里散發著零碎的淚光。 孟綾世子和陳露白邀請七海去國公府坐坐,順便也打聽一下情況,想想怎么解決問題。 但是遺憾地是,七海拒絕了。 他站起來,兩手落在二人的肩膀上,凄苦地一笑,“孟世子,陳公子,我七?,F在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而且這喊打地還是上面的皇帝。你們幫我,無異于是給自己找麻煩,況且你們是朝中重臣之子,焉能因為我,置府中眾人不顧?” 他不想連累帝都這些朋友。 否則,他一回帝都,肯定帶著心上人聞步知去了云府。 哪里會在茶樓待著? 只是為了清理那份奇怪的關系,所以他才保持得這么明智。無論如何,這就算是為自己不虧欠人情的借口吧。 “可你……”孟綾世子還想說什么說服對方,陳露白卻拉著孟綾世子搖了搖頭。 七海仰著下巴,看了孟綾世子一眼,而后突然出聲道,“孟世子,如果你還念我是你朋友的話,可否幫我給云家帶一封信,交給云家姐弟?!?/br> 孟綾世子看著七海遞過來的書信,接過了,“好,我幫你送過去?!?/br> “還有……”七海想了想,平心靜氣地說,“孟世子……”他撿起地面上的杯片,割袍斷義,“從今以后,咱們再也不是兄弟了?!?/br> “七海兄……” “七海兄……” 孟綾世子和陳露白二人是欣賞七海的才能得,現如今看著七海為了不拖累他們,割袍斷義,他們忽然心里有些難過。 不敢置信地望著七海,遲疑了半晌,沒再說什么,就離開了四月茶樓。 手中杯片落地,地面上,一塊衣訣像被風吹過,自動挪了一段距離。 七?;仡^,看著坐在那兒,面無表情的聞步知。 空洞的眼眸里,沒有多余的東西,只有深不可測的仇恨,像彌漫的飛雪。 他想過最糟糕的情況,但意料之中,從來沒有聞步知。 他喜歡的人。 “步知,步知……”七海將手腕的繩子解開,隨后將人抱下了樓梯。 樓梯上的紈绔子弟都在好奇,宮中編纂這是怎么了,被他抱著的姑娘怎么了! 他到底犯了什么病,有些許不解,又有些許詫異。 這天晚上,他沒有回安陽王府,只是找了客棧住下了。 風清揚從府兵那里了解到,七?;貋砹?,有些沒站穩。 只要他再回來,再回來……就說明,那個戴著斗笠的女人沒有完成她交代的任務。 也許,他這次回來,是要查清寒沉的下落,也許他就會發現這個背后的真兇。 風清揚止不住地顫抖著。 “公子,公子……” 他又倒了,大半夜里,醒來時,病加重了。 病中咳血不說,還因為夢魘滿頭大汗。 于是大半夜就起來,穿了衣服,拿了劍,獨自坐在窗戶旁。 窗戶半開著,夜風吹打著院子的樹,晃悠悠地拂進來。 風清揚坐在那兒,打了一個冷戰。 銀狐犬小白步伐顛顛地跑過來,蹭著它家主子的腿。 它家主子傷感不已地抹眼淚,小白只能汪汪汪地叫兩聲。 風清揚紋絲不動。 汪汪汪…… 風清揚低下頭,看了他一眼,伸手將它團在懷抱里。 攏得緊緊得。 黑沉的天空,像被人撥開了一條口子。曙光耀在窗前。 安陽王快要上朝了。 風清揚后怕七海在路上對父親不利,拎著劍跟隨一路。 安陽王剛上車,就瞧見風清揚站在馬車下。 “清揚,你……你身體還沒好,出來做什么?” 風清揚沒有回答。 “聽話,父親一會兒就回來?!卑碴柾跚浦鴥鹤语L清揚,蒼白的臉,毫無氣色。 有些內疚。 風清揚抬起下巴,很平靜,“七?;貋砹??!?/br> 這一句話,安陽王直接明白了他出來的用意,是擔心他吧。擔心路途中,七海會報仇血恨,所以才來找他。 馬車徐徐地前行了,風清揚握著劍坐在父親的旁邊,聚精會神,卻沒有同父親說一句話。 空間里只能承受七海一個人,除非聞步知死,否則絕對無法進入空間。 這意味著,七海不能使用空間,只能帶著自己的意中人。 走哪兒,帶哪兒。哪怕是累贅,也沒有選擇。 早朝上,七海獨自進宮了。 他背著她的意中人,一起上了朝。 以宮中編纂的身份。 九五之尊坐在龍椅上,看著七海,眸色極冷。 千算萬算,都沒有想到,今天他就回來了,而且還帶著一個女人入了大殿。 諸位皇子,魯國公孟懷恩,孟綾世子,兵部尚書陳明杰,陳露白,常太傅,戶部尚書畢郝來,新上任的工部尚書龔庭,京都府尹錢長申。 這些人,一個又一個壓著背,側眸盯著他。 皇帝忍著氣,看著站在正中的七海,不由問了,“七海編纂何事兒上奏?” “陛下,七海想向陛下討一個公道!”七海拱手作揖,行地是江湖禮。 皇帝倒想看看這個小子死到臨頭,還能玩出什么花樣。 “陛下,上次七海隨孟世子一起前往邊塞押送糧草,抵御外敵??芍^雪中送炭,理應有功。為何到了七海這兒,不但無功,陛下還要傷我妻子?!?/br> 大殿上,眾人都為七海如此直言,感到納悶。但看到身旁站著的聞步知時,他們突然了解了其中的曲折。 皇帝睥睨著七海,王者風范,“此話怎講?” “七海為了臨水國,不遠千里趕往邊塞,陛下卻控我夫人,讓她神志不清,對我拔刀相向。七海想問問陛下,我……究竟做了什么,值得你非要將我除掉?”他今日來,本就不是為了求情,讓皇帝給解藥。 因為在他知道大師兄寒沉死去的真相時,他就明白,今日無論如何,也逃脫不得。 君王迫害,他對抗不了。但是……他就算殺不了這個王,也得問個明明白白。 “昔日太子殿下逼宮,諸位大臣想必也知道,陛下對北昀國細作之主蘭姑生情。此事兒,眾臣已知,我七海也是你的臣,為何偏偏對我,要趕盡殺絕?陛下,這……究竟是什么道理?” 了解七海的人,都呆住了。 不敢說話,茫然若失地望著。 當然,他也算留了情面。沒有因為自己的大仇,而傷害自己的兄弟! 安陽王也吃驚,他沒有將此事兒說出來。 皇帝一身龍袍,雙手拍在膝蓋上,神情冷淡,“朕從來不知,這世間還有人向朕討什么公道?”他對著殿外冷聲嚷道,“來人——” 所有的人都驚恐地看著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