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懷疑身世(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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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海聽到這樣確定的分析,伸手捏了捏聞步知的臉蛋,笑得特別地開心。 “步知,看吧,這樣的情況,咱們一眼都能看出來,對不對?” “這……很清楚啊,有什么問題么?” “等等,先聽我說完?!逼吆S指a充圖紙上記錄的證據,“這個宮女顧芙在陛下的面前,戴著面紗,據說面容丑陋??煞街矍拜叺哪欠嬂锂嫵鰜淼念欆矫廊籼煜?!” “既然如此,那就說明,這個顧芙并不是丑女!而且我覺得,這個顧芙在陛下跟前,以面紗遮面,陛下就不會好奇么?如果它真面目丑陋,陛下又是因為什么,要把她放在跟前,日日欣賞呢。這不是污了自己的眼睛?” 七海那雙眼睛,靈動地轉著,像夏日的星辰,沙里的璀璨日光。 聞步知看他這么盯著自己看,心有些慌,“怎么了,感覺你怪怪的?” “我是覺得步知特別地懂我,你的每一句話都說到了我的心坎兒上?!?/br> “那當然了,我們一起長到大得,不讓自己聰明些,怎么能跟上你的節奏?”聞步知被他一夸,臉上浮現出nongnong的笑意,跟著又問了,“哪,繼續問?” “這個假的宮女顧芙的畫像,不只方舟前輩那里有,還有幾個人也有!”七海想了想,又解釋了一句,“步知,你絕對想不到,這個安陽王,公子的父親,也藏了這幅畫?” “等等,你怎么知道?”聞步知覺得,風清揚就算同七海的關系好,也不至于將自己親生父親私藏其他女人的畫像說出來吧。 七海瞪著大眼珠,完全沒有否決此事兒,“步知,你還真就猜對了,這還是公子親口告訴我得?!?/br> “這……”聞步知聽了,有些懷疑,“安陽王就不生他的氣?” “他自己偷出來的?!逼吆L苯恿?,不過幸好風清揚沒有在跟前,否則風清揚一定會特別尷尬。 “安陽王私藏女人的畫像,只有一種可能……” 七??此q豫半天,不知道怎么措辭,有些急了,“就是這個畫中的女人是他的初戀!” “何謂初戀?” “就是第一次喜歡的女人!”七海言簡意賅地說完,又小心翼翼地分析了,“步知,你說安陽王妃同安陽王吵架,會不會是因為這個女人,所以才產生矛盾的?” 聞步知這下也糊涂了,“七海,先前,你不是說,安陽王妃陶紅鸞同安公子的兄長關系匪淺么?他們兩人該不會是因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成親的吧?” “我也這樣想過,可從云老那里得知,安陽王妃成親后同鎮國公夫人有過接觸,說她和安陽王鬧了矛盾?!逼吆R脖焕@糊涂了,大師兄寒沉牽扯出來的人越來越多。 雖然逐漸接近真相,但得到得真相,卻越發讓七海不敢相信。 甚至不敢著手。 “七?!甭劜街獜哪切﹫D紙上,發現了一個秘密,她突然提了一嘴,“你說北昀國細作郁長亭老將軍教過公子心法。那這位郁長亭將軍會不會愛慕公子的母妃?” “不可能,這也太離譜了?!?/br> 聞步知知道他誤會了,跟著解釋,“我說得這個女人,不是供奉在菩提廟的那位安陽王妃,而是……這個畫中的女人,那個假的宮女顧芙?” “你的意思是……對啊,沒錯。這個假的宮女本身就是北昀國細作,倘若他和安陽王在一起,生下了公子。郁長亭因為意中人這個理由,照顧公子,也在情理之中?!?/br> 七?;砣徽酒?,“大師兄是陪著公子去菩提廟的,會不會他因為發現公子的師父是郁長亭,而非菩提廟觀塵大師,因此遭來橫禍,為北昀國細作所殺!” 聞步知站起來,點點頭,“言之有理,寒沉大師兄不可能無緣無故地消失不見。那些王府護衛和著大師兄全部被殺,只有公子一人活著,可見殺大師兄的人,并不想傷害公子?!?/br> 公子這般特殊,除了他的身世,還能因為什么呢? 料想到這兒,七海惆悵起來,他握緊了劍,看著聞步知,言他要去京都衙門見見錢長申錢大人。 “我陪你一起去!”聞步知伸手抓住七海。 七海思量了一下,點了點頭。 二人一同離開醫館,進入京都衙門。 錢長申和劉師爺聽說七海來了,連忙讓人上了兩杯好茶。 知曉七海還是宮中編纂,于是禮數上更加周到了一些。 “不知七海大人來此,所謂何事兒?”錢大人出聲問了。 七海抬頭,“錢大人,你之前告訴我,我大師兄寒沉生不見活人,死不見尸首?” “沒錯?!卞X長申理著袖子,對這件事兒記憶猶新,“你大師兄雖然沒有尸首,但那些王府護衛的死卻存了案宗?!?/br> 那些案宗之前看時,沒有多大的記憶,這會兒再看,回想著四周的那些人,七海立馬懂了。 要么他大師兄還沒有死,要么殺他大師兄地,就是安陽王風于則。 那些北昀國細作在林子里所下之毒,乃是飛鷹的蠱毒。 而且當時在菩提廟路林子里,救了公子的人,約莫是飛鷹。 只有飛鷹有解藥,不會中毒。 想到這兒,他站起來,看著聞步知,“步知,我得回去!” 聞步知攔住他,心急如焚,“七海,安陽王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殺死的人,你這樣魯莽去殺他,只怕……” 七海睜著眼睛,聲音很小,“我知道分寸,步知?!贝髱熜趾链鹑粲H兄弟,如今他生死不明,七海的心里莫不難受。 來帝都這么久,最后證據所指地,還是安陽王,七海的心里,想要調查真相。 他從京都衙門,拿著那份案宗,直接奔往了安陽王府。 雨水不大,卻打濕了他的衣服和頭發。 面見公子風清揚以后,他想了一個計劃。 …… 握著劍,站在安陽王風于則的書房,他推門而進。 安陽王豁然立起,瞧著一身狼狽,握著長劍,出現在跟前的七海。 “放肆,誰允許你進入本王的書房!” 七海咬牙,將案宗往對方的桌子上一拋,“王爺,飛鷹已死,你應該告訴天下,我大師兄生死不明的真相吧!” “本王不懂你說得什么?!”眼下這個護衛七海兒子的朋友,他沒有能力,可以動他。 因此,他只能裝瘋賣傻,佯裝不知寒沉的死亡真相! “不懂,那好,我告訴你。將安陽王妃供奉在菩提廟里,是你所為。因為那些北昀國細作的藏身之所就在菩提廟。當然,他們歸降,聽從吩咐的也只有你?!逼吆⑺諗n到的證據,一點又一點地放在同一個背景下,終于得到了一個答案。 “郁長亭假扮觀塵大師,教習公子心法,這事兒聽來,看似可笑,但卻足以說明,他清楚公子的身世。他……也許知道公子是你和那個女細作所生,因此和你同樣愛慕女細作的郁長亭,便背著你,教習公子武功!” 安陽王背著手,唇上胡須顫了顫,他否認事實,隨口反問了一句,“照你這么說,本王同那郁長亭,必定拔劍相顧??杀就鯇⑼蹂呐莆环旁谄刑釓R,只是一心向佛。清揚前往祭拜,只因他是一個孝順的孩子?” “因為什么,真正歸降臨水國的北昀國細作,無外乎就是郁長亭,郁世軒父子倆。那嚴將軍以及觀塵大師都非誠心歸降。而令郁長亭關心公子的理由,第一是因為他認識你,也認識公子的母親。身為北昀國細作,定然不會和臨水國陶紅鸞夫人有關系,因此,他只能和那幅畫中的女人有關系!” 七海并沒有特別肯定公子是安陽王和那位北昀國細作的兒子! 他這么逼迫,更利于確定安陽王對那畫中女人的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