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他是朋友(三更)
書迷正在閱讀:無限之斗破、四寶駕到:無敵奶爸超厲害、超級天眼、重生后,我成了龍族領主、美人權臣造反手札、蓄意臣服、霍格沃茨之血脈巫師、萬人迷女配只想當替身、花樣作死后我被大佬盯上了[穿書]、海妖女A,嬌軟男O[娛樂圈+刑偵]
七海無可奈何,只能道明原由。 他皮了下,說嚴青青是他的心上人。 云將軍聽后,不由自主地抿唇,“你倒是直接,可你怎么就以為我會答應呢?” 七海猶豫了一下,看向京都府尹錢長申,“是錢大人幫我找了他的侄子,他的侄子又替我傳了話,所以小的只虧欠一人?!贝蛉ず?,又笑著眨眼,“呵呵,我說笑的。將軍莫氣,倘若今日云將軍幫了我這個小忙,他日小的也愿意幫將軍一個小忙?!?/br> 云將軍難以置信地瞧著這個臉皮極厚,膽大妄為卻十分有個性的七海,“真是一個有趣的人?!?/br> 七海拱手,“大人謬贊了?!?/br> —— 送嚴青青出城,是在云霽將軍離城之時,她扮成云將軍的侍衛,從城門離開的。 七海為了確定她的安危,特地利用空間,相送于城外百里。 嚴青青騎著馬,拿著馬鞭,負著骨灰,回頭看去,只見不遠處的涼亭里,站著一個人。 就是七海。 她倒行上坡,望著七海,不敢相信他竟然也出了城門,甚至還特地在這兒相送,“七海護衛來這兒送我么?” “嗯,確切地說,是想來向你打聽一件事兒?!逼吆6抵种械漠嬀?,徐徐地奔至跟前,將畫卷打開。 那幅畫如同瀑布鋪陳開來,坐在馬上的嚴青青,那雙犀利的眼睛瞥上畫卷,當即愣了。 這幅畫不是……不是…… 七??此牟辉谘?,催促了一句,“畫中女子是誰?” 嚴青青徐徐地回應了一句,“此人是北昀國的月西公主?!?/br> 月西公主? 七海手一僵,臉色沉沉,“她……死了?” 嚴青青搖頭,思量許久,她反問七海,“你怎么會有月西公主的畫像?” 七海這下反而聽愣了,這么多年了,這個女人竟然還活著? 不可思議啊。 “她還……活著?” “月西公主在北昀國皇都生活了這么長時間,當然不會有事兒?!彼粗吆?,笑他傻氣,莞爾手指著畫卷,無不贊賞,“我見過月西公主,她很漂亮,同……同你這畫上女子一樣?” 七海開懷,末了,收起畫卷,斬釘截鐵的語氣,陳述了一個事實,“你父親臨死前寫下了那封血書,他并沒有妥協,也沒有叛國求榮,所以……你父親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你無需懊惱!” 嚴青青聽著那話,目中又滑過晶瑩剔透的淚珠,神色間,又是感激,又是欣慰。 握著馬鞭的手高抬,她恭敬地朝著七海拱手。 “七海護衛,他日有緣再見,今日……就此別過!”馬鞭揚起,轉眼間,灰塵跌宕,一人一馬,一瞬,就消失在了官道盡頭。層巒疊嶂融合著那瘦小的一點,消散無蹤。 唯獨山峰四周,白雪紛紛,如同柳絮,隨風而起。涼亭里穿梭著點點飄落的雪花,有雪花停留在七海的發間,開始時,一點點,慢慢地,化成水,隱沒無蹤。 瞧著裹緊的畫卷,七海的疑竇更多了。 這幅畫中的女子,竟然是北昀國的月西公主?不,絕不可能吧。 這明明同細作脫不了干系! 喚出空間,他也慢騰騰地回去了。 …… 王府后院里。 安之若,大胡子以及風清揚三人皆對七海最近幾日從早到晚地離開王府,感到萬般好奇。 他們總是問,早早起床是去哪里? 七海瞇著眼睛,不說實話,他攤開了手,接著飄來的雪花,輕言細語地回,“很簡單啊,這么大的雪,適合堆雪人?” “堆雪人?”風清揚聽了后,忽然想起來,早上闕無英稟報過的一件稀罕事兒。說是天灰蒙蒙的,七海就站在樓頂上堆雪人。而且他還特地去瞧過。 雪人不大不小,掃帚為手,蘿卜為鼻。冰葡萄為眼。像模像樣,看起來莫不有趣。 風清揚噗嗤一笑,“那安陽王府屋頂上的雪人是你堆的?” “沒錯?!逼吆Mχv道理地解釋,“最近天寒地凍,無英將軍還在守衛安陽王府。我給他堆個雪人,陪陪他,多好?” 此話一出,闕無英忽然從隱藏的房頂跳下,朝著風清揚一禮,訕訕地笑笑,“依我看,七海護衛應該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嗯,你說得對?!逼吆U曣I無英的眼睛,俊容一派正經,“我呢,是覺得無英將軍年紀已經不小了,但此刻還沒有意中人,覺得無英將軍萬分地可憐,所以才會想要在天寒地凍的大晚上,堆一個雪人,讓無英將軍睹物思人!” “你……”不擅交談的闕無英將軍面容冷淡下來,但當著風清揚的面,讓他當面同七海爭吵,反而顯得有些不理智。 七海等著他同自己大打出手,未想闕無英握著拳頭,竟然緘默不言。 “嘖嘖嘖,公子,這可是你的錯?”七海有理由,所以挺理直氣壯地,“我本不想說,是你非要問。瞧吧,我堆雪人的一番苦心,終究還是……”他瞇著眼睛覷了一下闕無英,又沖大胡子和安之若吐吐舌,在覺得闕無英已經深惡痛絕,氣憤難耐的時候,大概覺得莫不痛快,還特地朝著闕無英眨眼笑了一下。 闕無英將軍背手,淺淺的冷哼一聲,不屑搭理。 可七海卻覺得無限有趣,無限興奮。 …… 幾天的大雪,終于在今晚,停了。 安陽王府一片寂靜。 瞧著都睡了,沒有什么人,風清揚才抱著銀狐犬小白,拉門而出。 天邊一輪彎月斜在梧桐樹梢。 月華覆草,夾著雪花,一片霜白的冷,門前的樹枝上雪影斑駁,走廊里燈籠溫暖的顏色從他身前鋪開,恍惚驅開風清揚滿身的寒意。 他冰涼的手團著小白濃厚的皮毛,像是覺得溫暖,所以整個人,都有些開懷。 瞧著那輪月,他毫無血色的薄唇輕輕地抿了抿。 呼呼…… 雖未下雪,但夜風猶大,一陣冬風吹來,將他那一襲如瀑的青絲吹得揚起。 好生凄愴。 “咳咳咳咳……”風清揚又咳嗽了。 最近這段日子,天氣愈發冷,他就愈發地孤獨。 他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錯覺,在心頭纏繞。這種感覺,一度讓他覺得難受,甚至于……崩潰。 “快要到來了么?”這么想著。 走廊里傳出聲音,安陽王咳嗽了下,提著燈籠站在身后,他取下罩在自己身上的外衣,“既然怕冷,就不要出來凍著?!?/br> 風清揚扭轉頭,眼瞼上覆著霜,語聲冷冷,“父親,你……怎么來了?” “不放心,過來看看你?!彼叩阶呃冗呑?,雖然年邁,但他精神頭很好,即便身著暗褐色里衣,依然未曾像風清揚那般,戰戰兢兢地怕冷。 很奇怪。 “清揚,你……當他為朋友?” 不用問,這個他,指的是誰。 風清揚點頭,沒有不安,沒有撒謊,他平靜了下來,連脊背都挺得直直的,良久,不是堅定回應,而是笑著說,“我很羨慕他?!?/br> 安陽王不懂,因為那些秘密,他從未說過,啞然失笑下,他有些恍惚,只問了一句。 “為何?” “一個人想得太多,頭疼?!憋L清揚重復七海說地那句話,莞爾又回一句,“七海是一個很有趣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