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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雅也不想怎么開解于她,夏滿這個人。她是提也不想提了。 她靠在躺椅上,細細的看著一本棋譜,時不時的挪動一下棋盤上的棋子兒。試圖破解殘局。暖心坐在一旁,靜靜地分著紅豆綠豆,這是清雅每日教給她的功課,為的就是將她那三分鐘熱度的性子給扭轉過來。 暖心數著數著,小腦袋瓜子就像是小雞啄米一樣。直點頭。清雅瞧著當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拿著手里的書卷,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這孩子像是陡然驚醒了似的,擦了擦嘴邊的口水,又繼續分起豆來。 天邊的云彩。像是被火燒了似的,都集中在了一團,紅得像血。 清雅皺了皺眉。開口問道:“夏芒,這種天象有多久了?” 夏芒看了看手里繡著的帕子,回道:“主子,奴婢剛開始繡這朵菊花的時候,天色便是如此了?!?/br> 清雅起身一看。那繡繃上的菊花竟然都已經快完成了,一朵朵的花瓣兒。栩栩如生。 突然之間,她感覺到一陣怪異,明明夏芒手里的繡布還在隨風飄動,而這亭子的鈴聲,竟然沒有了,不對勁,絕對不對勁! “夏芒,你抱著暖心,一會兒不管發生什么事情,你直管抱著暖心站在這亭子之中,切記不可踏出亭子一步?!?/br> 夏芒神色一凜,她跟在清雅身邊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主子如臨大敵的模樣,她和九阿哥總是云淡風輕得像是天下盡在他們手中。 清雅舀出兩顆黃燦燦的珠兒,分給夏芒和暖心每人一顆,這是帶有防御能力的法器,用來給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防身,是再好不過了。 又解下她與九阿哥每人一只的玉佩,給他一段傳音。方才鄭重的將著玉佩掛在了暖心的脖子上,“一會兒若是遇到了什么危險,不要害怕,你阿瑪會來尋你的?!?/br> “哈哈,看來老夫果然沒有想錯,你們這些本土修士的法寶還當真不少。當真是上天不公,我們被逼得走投無路,才來到這么個窮山惡水的破地方?!?/br> 一聽這聲音,清雅趕忙舀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器,她雖然修行了空間里的功法,但是到底是使劍出身,當年也是差點兒就以武入道了,平時無所謂,關鍵時刻,還是這劍使起來更為得心應手一些。 “不知道前輩來者何人。當年云中子老道可是說你們只不過是一心修煉而已,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清雅說著,卻開始后悔召喚九阿哥前來了,更加祈禱,孩子們千萬別跟著來,這來人,竟然是個元嬰修士! 別說九阿哥只是筑基期大圓滿,就是清雅也才剛剛結丹,而且聽著人的聲音,絕對不是什么名門正派,便是氣息,也透著一股子的邪氣! “哈哈哈哈,云中子那個小娃娃,哪里有資格代替老夫說話!老夫若不是此前受了重傷,早將他們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屠殺殆盡了,哪里輪得到他囂張!” 那人說著,竟然逐漸的顯現出了身形,他的腦袋竟然比常人大了一倍,腦袋上滿是毒包,散發出一股子的惡臭,若非身中劇毒,便是練了什么厲害的邪功。 夏芒再是伶俐,也不過是個尋常人,哪里見過這等場景,頓時嚇得臉色發白,抱著暖心的手,緊了又緊。而暖心,抱著清雅的脖子,好奇的看著來人,將手心里的玉佩拽得緊緊的。 清雅皺了皺眉,“不知道前輩意欲何為?” “將你身上的法寶靈石什么的全部交出來,老夫瞧著若是高興,說不定會放你一條生路?!闭f著那人攤開了手心,里頭赫然站著一只尋寶鼠,那老鼠興奮得叫著,顯然發現了清雅身上有不少好寶貝。 傻子才會將防身的東西都交出來了,然后任人宰割! 許是見清雅不為所動,又不知道這地方到底是不是有更厲害的潛藏著的大修士。那筑基期的毒修,拂塵一番,一股黑煙直直地朝著涼亭射了過來。 清雅神色一冷,一個冰訣,便將那毒煙給凍住了,只聽得嘎嘣一聲,那冰碎成了好幾塊,落在草地上,滋滋作響。 “老賊,若是有本事,盡管將我這條小命拿去?!闭f著沖著那毒修甩了一把符箓,朝著秘密基地的高空飛去。 那毒修桀桀地笑出聲來,“小娃娃,看來你的好東西果然不少?!闭f著瞟著亭子中的夏芒和暖心一眼,發現她們不過是小小凡人,也沒有什么值得他一個元嬰修士覬覦的東西,雙腳一頓,便騰空朝著清雅的方向追了過去。 等到了無人之處,那老家伙方才發現有些不妙,這么一片破草棚子爛地,竟然布滿了各種陣法,雖然對他而言,并不一定會造成大的傷害,卻像是那小毛蟲似的,看著就讓人討厭,顯然這里便是這個女子,尋常練習使用陣法的地方。 而適才還看著一臉正氣,一副慈母模樣的女人,此刻已經神色大變,她靜靜地站在飛劍之上,滿身的殺氣簡直要凝為實體,而那柄本命之劍,也閃著嗜血的光芒,嗡嗡作響。 只是可惜,她到底不過是金丹修士,殺死她,在他的眼中,和捏死一只螞蟻并無多大的區別。 …… 九阿哥收到清雅的傳音之時,正與幾個心腹大臣在養心殿的書房里,商議著開辦學堂的時宜,他早就想過了,他也不可能一輩子都照搬現代的東西,科技這玩意兒,還是得要自己人有了那個意識,才能推動和傳承下去。所以這學堂是極其有開辦的必要的,只是改如何辦,什么人才有資格入這樣的學堂,都是需要商議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