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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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華被押入牢房之后,錫蘭城中天色驟然轉變,黑霧遮日,陰云密布。 “題春” 發怒的天色讓視線變得模糊,蘇題春定睛細瞧,才縣衙外站著一個撐傘的女人。 “明玥”,站在更遠處的劉主簿一眼認出了來人。 那一聲驚叫中,帶著驚喜詫異,以及意料之外的溫情。 “明玥姐,你怎突然過來了,快進來?!?/br> 印象中,明玥似乎總是在客棧呆著,極少出來走動,所以蘇題春才忍不住驚訝。 “不了,我有句話要跟你說,說完就走?!?/br> 她莞爾一笑,戴著月季花的云鬢微散,身上披紗在狂風中擺動,膚如凝雪,恍若烈風嬌花,傾倒眾生。 “嗯” 蘇題春剛抬腳,劉茂時就率先沖在前頭,勢頭迅猛的腳步,卻在門檻內忽而停下,眼神里流露出一絲怯赧。 門檻外的女子鳳眼流盼,卻無心在他身上停留微刻,一心看著款款走來的蘇題春。 “題春,我是想來跟你說,趕緊放了晏華?!?/br> “你認識他?” 這時候,明玥也顧不得隱瞞,不過也并未多言,只是輕輕點頭。 “他殺了叁個人,人證物證俱在,我不能放?!?/br> 明玥聞聲直想發笑,不過是區區叁個人罷了,又能怎樣? “題春,他不是你能惹的?!?/br> “我不懂?!?/br> 明玥眉目四下顧望,眼看天色黛沉,匆匆忠告一句,“因為他,不是人?!?/br> 說完,明玥轉身走了,劉茂時趴在門框上伸長了脖子,嘴唇半張,欲語還休,最終也沒說出一個字來。 天地之間滾起厚厚的黑煙,頃刻間驟雨滂沱,悶雷壓頂,猶如閻王的怒吼。 剛才還晴空白亮的天際,如今已經漆如黑夜,劉茂時在堂中慌措不已,腳步徘徊,“天有異象,神明大怒啊?!?/br> 生來最怕鬼神邪說的蔣晚槐突然發聲呵斥:“劉主簿,你亂說什么?” “我...” 蘇題春打開窗,頓時狂風瞇眼,她目光順著水流傾瀉的房檐往上觀望,黑不見天的上方就像破了大窟窿似的,陰森恐怖。 院子里的斜風驟雨吹濕了她的發梢,蔣晚槐連忙走過來關窗戶,沉聲:“都怪你,不聽勸誡,非要抓那個晏華?!?/br> 被無端這樣指責的蘇題春自然是心有不甘,再叁正言道:“大人,他是兇手?!?/br> “那又怎樣?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死幾個人不會有什么的,你別這么認真好不好?” 蘇題春望著雙手發抖的他,眉心深鎖,質問:“你貴為百姓的父母官,就如此信奉鬼神邪說?” “是不信不行,你看看外面..” “咔嚓”,空中劈下一道怖人的閃電,頓時院子里亮如白晝,蔣晚槐嚇得立即收回手。 “就算真的有鬼,那也會來找我,不會禍及大人?!?/br> “你...” 蔣晚槐七竅生煙,負氣甩袖進屋。 暴雨斷斷續續,衙門的人逐漸散去,蘇題春撐著一把舊傘走回家。 路上疾風凜凜,天色如同撒開的墨斗,黑霧滾動,一眼望不透。 大雨如注,顯得油紙傘是如此不堪一擊,邪風入襟,蘇題春的鞋襪已經全部濕透,衣裳前擺也被雨水飄濕到大腿上。 她渾身發冷,手里的燈籠搖晃的厲害,耳邊風聲詭異莫測。 “呼”一聲,風吹熄了燈籠,越壓越低的黑云中突然伸出一道紅爪,隔著紙傘,陰笑著勾住蘇題春發絲。 “啊” 蘇題春抬頭,仿佛看到一閃而過的陰影,黑漆漆的云層密不透風。 她繼續向前走,漂浮在霧中的爪影瞬間多了起來,他們在云中穿梭,陰魂不散地跟著蘇題春。 忽然間,沒在雨中的腳踝被抓了一下,蘇題春驚嚇的扔了雨傘,快步躲在屋檐下。 青瓦根本不足以避雨,蘇題春瞬間就雨水侵蝕,凍得瑟瑟發抖。 “哈哈哈”空中鬼厲狂笑不止,無形無影,非霧非煙,慘慘幽幽,隱隱遮藏食毒惡鬼,紛紛影飄魂動。 陰風寒栗,逼得蘇題春毛發直立。 奈何蘇題春什么都看不到,只能隱約感覺到有無數恐怖的眼睛在窺視她,身上異象頻發,不是被人打了一巴掌,就是莫名其妙地被拖進水洼里。 一只紅目鬼玩得越來越過癮,索性就蹲在她面前,壓近她惶恐不安的臉,露著白骨的鼻孔噴著陰氣,尖利的指甲如同獸齒,撩開她的衣裳。 周圍的百鬼頓時歡呼雀躍,爭先恐后的涌到蘇題春面前,磨刀霍霍。 “嘶啦”一聲短促微聲。 好好的衣裳忽然撕開一道口子,蘇題春恐慌不安地去捂,身上又同時撕開幾處。 沒一會,蘇題春衣不蔽體,她崩潰的在雨中揮舞手臂,奈何一拳一掌全都打在空氣上,毫無作用。 她抖如篩糠,就在淚眸盈眶時,耳邊傳來一聲:“題春”。 那聲音穿過濃霧,如同遠山洪鐘震散空中殘虐不仁的邪祟,百鬼眾魅尖叫著逃竄而去。 蘇題春面目驚白,泥水滿身,段西官單手撐傘,提燈走來,在雨幕中步伐從容自如。 他停下腳步,掌中雨傘傾斜,送到蘇題春頭頂上方。 她驚厥百恐,眼淚似泉,有氣無力道:“西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