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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小伙子賭性夠大的??!” “這一刀下去,要是沒切出來,這點血都沒了,這石頭可廢了?!?/br> “年輕人膽子就是大啊?!?/br> 在場看的,大多也都是內行,看得出來楊晨這是要往里切,賭里頭還有「血」。 要知道這塊雞血石原礦石可沒有裸露的「血線」,這往里切那是純賭,賭贏了也未必切出好血來,賭輸了這就是塊蓋房子的廢石頭。 切割師傅也有點猶豫,不過楊晨大手一擺,渾然不在意地說道:“沒事,切!” “老板,先說好,切好切賴那不怨我啊,你可別賴我工錢?!鼻懈顜煾到舆^了石頭,還不忘叮囑道。 楊晨哈哈一樂:“別說工錢,我說不定還給你貼點喜錢呢?!?/br> 切割師傅只好再拿著石頭去切,沿著楊晨畫的墨線去切。 這切割機鋒利,切塊石頭不過幾分鐘的事。 當切割師傅拿著切好的石頭,露出新的切口時,周圍一時間都安靜了下來。 唯有旁邊幾臺切割機「吱嘎嘎」的作業聲在響。 只見那石頭的切面,血質晶瑩,一片飄紅! “小兄弟,小兄弟,你這石頭是拿回家自己做???還是打算賣???” 楊晨這石頭一切出來,就有不少人圍過來問價了。 看中的可著實是不少。 珍寶閣的三樓,成天就有人盯著,就是等有人切出好石頭,能夠第一手以比較劃算的價格買走。 楊晨的父親叔伯做這一行的也自己賭石,只不過楊家人本身就是做雕刻的,自家工坊就有切割機,切出來之后也都是自己雕琢再賣。 但是也有人本身不會雕刻,就是純粹玩賭石,和賭玉的那一批人差不多,切出來之后直接就賣,三樓這些候著的人就是專門指著這種人吃飯的。 前一種賠錢也賠不到哪去,畢竟手藝也是值錢的。 而后一種那就是「一刀富貴一刀貧」了。 楊晨沒打算自己雕琢,他還在學刻字呢,想雕這么塊好料打底也得五六年往后,所以打算直接賣。 看中他切出來的這塊料的人也不少,最多的一個都叫到三十八萬了,不過楊晨最終選擇的是另一個出三十萬的人,是個東北來的石商。 雖然差了八萬塊錢,但是這位東北來的石商能現結,樓下一樓大廳就有銀行取款機,當場就能轉賬。 而三十八萬那位,提出先付定金,尾款得壓兩月。楊晨知道他什么心思,無非是找到下家了再給賬,索性也懶得搭理他。 那位東北大哥也豪爽,從楊晨手里接過料子之后,直接帶著他就到一樓轉賬。 楊晨看著取款機上顯示的三十萬余額,確認了幾個零之后,也是不禁感慨。 一個下午的工夫,就賺了二十二萬,這錢來得也屬實是有些容易。 “你卡號多少?”楊晨扭頭看向身邊的蘇洛璃問道。 從上三樓開始,她就變得有點沉默了,好像有心事。 直到楊晨問了,她才開口:“干嗎?” “分賬啊,不都說了是投資么?” 楊晨有點疑惑,他聽出蘇洛璃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 蘇洛璃吸哼了一下,皺著小鼻子:“我不要?!?/br> “???” “你以后也不許玩這個了?!?/br> 她一臉糾結地說道:“這個……不和賭波一樣嘛?” 楊晨一時都愣了,好半晌不知道怎么解釋。 這個肯定和賭波不一樣呀,一個違法,一個不違法。 賭石人的經驗、門道也是很多的,不是純粹一個「運氣」就能入行的。楊晨要不是能作弊,他的眼力介也是入不了行的。 不過大漂亮從剛剛開始就悶悶不樂的,就因為這事么? 楊晨猜對了,蘇洛璃還真就是因為這事才不開心的。 她是外行沒錯,可剛剛聽旁人聊「一刀富貴一刀貧」這種話,就覺得這和賭波也差不多。 她是最討厭這個的,小時候自家大爺(也就是蘇長望的哥哥)還沒去世的時候,她見過一面,那因為年輕時候耍錢斷了一只手的老人給她留下了很大的陰影。 再加上蘇長望也是從小就教育她遠離這些東西,她也是聽進去了。 還有之前自己哥哥因為輸錢輸紅了眼堵在校門口問她要錢的事…… 蘇洛璃最反感的便是「賭」了。 楊晨原本想解釋其中的不同,可看到蘇洛璃難過又認真的樣子,到嘴邊的話卻改了口:“好,我聽你的?!?/br> 解釋個屁,大漂亮不讓玩那就不玩唄。 有時候解釋沒啥用,寵著順著就完事了。 將來相處久了,她懂了這不是那么一回事,那到時候再說吧。 蘇洛璃心中一暖,她本來還以為會和楊晨爭執一番呢,沒想到他這么聽話。 想到這兒,她又忍不住松了口風:“反正……不能沉迷這些東西,偶爾的話、偶爾的話……” “行了,別偶爾了,我也沒打算專指著這個發財,費眼睛?!?/br> 楊晨玩笑了一句,然后催促道:“好了好了,你把你卡號告訴我,咱倆該分贓了?!?/br> “什、什么叫分贓??!這么難聽?!?/br> 蘇洛璃不滿地嘀咕了一句,可細一盤算,這一筆錢楊晨若是分給她,那非但平了她給楊晨的錢,還富裕了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