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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出挑撥離間,不過無憶絲毫不為之所動,冷冷瞥了一眼太如,徑自練劍去了。 而太如依舊不死心,好不容易逮住機會羞辱無憶,他又怎么會放過,追上去繼續道:“你別以為你整日擺幾個桃子,沏幾壺茶師尊就能感激你高看你。還有,對師尊放尊重一點,少藏些骯臟齷齪的心思,你以為別人看不出來嗎?整日眼睛盯著師尊看,勸你把你那上不了臺面的心思收一收,別癩蛤蟆想吃天鵝rou,師尊生來三生石上無名,你就是想千千萬萬年也沒有用……啊——” 一語未完,無憶當下一腳飛出,太如措手不及,飛出幾丈遠,重重摔落在地。 萬古反應過來剛想上來教訓無憶,同樣被無憶一腳飛出,快到萬古甚至來不及見他出招,而且力道遠遠不是剛修習不久的新人而且還是凡人所能達到的。 “你?。?!” 無憶上前,一腳踩在太如的胸口,垂眸睨了他一眼,如同主宰一般,而腳下的人只是區區螻蟻,似乎稍一用力,就會碎成渣渣。 “我什么?再亂叫,當心我要你狗命?!睙o憶腳下微微用力,太如頓時咳得驚天動地,他瞥了太如一眼,輕飄飄的把腳移開。 太如痛苦地捂住胸口,心中大駭。 無憶同樣瞟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萬古,只一眼,萬古便忽有一種身至冰窖的錯覺,渾身發冷。 無憶走后,太如好半天才喘上一口氣,對著萬古喊道:“師兄,他,他,他……難道師尊給他開小灶了?” 萬古瞪了那人一眼,責怪道:“你沒事胡說些什么?師尊的事是你能亂說的嗎?根本就是目無尊長!” 太如一噎,道:“師兄我知錯了,但那個凡人如此對待你我二人,就這么算了?” 萬古恨恨咬牙道:“當然不會?!?/br> 時至午后,憫生才勿匆回到憫生殿?;氐綄嫷钜煌ㄊ帐?,才施施然來到前殿。萬古三人己等候多時了。 出席中秋晚宴,憫生作為帝姬,自然因盛裝出席方才符合禮數。但是她本人是不太喜歡這種錦衣華服的,總覺得十分礙事。 方一入殿,三人目光齊齊投來,忽覺一道明光襲來,一陣晃眼。 金色華服,鳳紋暗綴,錦凌環身,金絲腰帶,五環玉佩,額點紅蓮,柳眉微挑,朱唇輕勾。 天界帝姬,生而為神。那種自信,那種氣場,由內而外,與生俱來。 憫生眼含笑意地望著三張傻愣的臉,笑道:“口水該收一收了?!?/br> “咳咳……” “咳……” 三人紛紛臉紅的低下頭,掩唇輕咳。 憫生坐于主座,對萬古和太如道:“都準備好了?” “是?!倍她R聲應下。 太如上前為憫生斟茶,憫生略瞥一眼他那不甚利索的動作,道:“怎么了?練功受傷了?”真是頭一遭。 見憫生注意到自己,太如一陣竊喜,可嘴上卻略含委屈道:“也不是……就是……”說著望向無憶,似乎有些猶豫。 無憶目光冰冷,瞥了一眼做作的太如,一轉眼,便與憫生對視上了,靜了靜,垂下眸。 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憫生垂眸抿了口茶,不語。 太如又道:“不光是我,還有大師兄?!?/br> 憫生又看向萬古,萬古見她望過來,立馬低下頭,一副受害人的模樣。 憫生放下手中的茶盞,起身,喚道:“無憶,來一下?!北阆刃须x開了。 見狀身后的萬古和太如都是一臉得逞的模樣。 饒了一陣,確定那兩人沒有跟過來,憫生才停下腳步,轉身望著無憶。 無憶垂眸,并不看她。 憫生在他身上看了一圈,道:“如何?受傷了么?” “……”無憶抬起雙眸,一雙古潭無波的眸中閃過一絲光亮,半晌,他似乎才想起回話:“無事,徒兒并未受傷,我……” “是你先動的手? 無憶點頭。 憫生也下意識地點點頭,道:“他們說什么難聽的話了?” 這下無憶不點頭了,也不說話,就是沉默著。 憫生嘆了口氣,道:“行了,我知道了,回去吧?!?/br> 無憶望著憫生,似乎有些驚訝,道:“師尊不責罰我?” 憫生一臉不解的望著他,道:“我為何要責罰你?我知道若非他們先惹你,你斷不會去招惹他們。好了,回去吧?!毖粤T,憫生向前走去。 無憶站在身后,并未跟上她。 “師尊相信我?” 聞言憫生站定,轉過身,沖他笑了笑,道:“對啊,我自然相信你??熳甙??!?/br> 無憶也勾唇笑笑,斂去眼中的情緒道:“好?!?/br> 二人回到前殿,萬古和太如見無憶好端端的跟在后面,面上閃過一絲難掩的失望。 憫生自然盡收眼底,只是不甚在意。方一入座,憫生殿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看清來人,憫生當即起身,沖那人行禮,喚:“徒兒拜見師尊?!?/br> 萬古和太如隨后也跟著行禮,喚:“方乙真君?!?/br> 無憶雖不明所以,但也跟著行了禮。 憫生臉上掛著笑,忙將方乙引上主座,道:“師尊您上座,師尊今兒怎地有空過來了?” 方乙一入座,視線在無憶身上轉了一圈,就收回目光,對著憫生“哼”了一聲,道:“為師要是不來,恐怕見我這唯一的徒弟一眼都難。你這小沒良心的,立殿以后也不知去看看為師,這幾百年算是白教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