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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一忍,還沒消腫,不涂藥會疼的更厲害?!?/br> 裴景瑤點點頭,這些他都懂。 待云肆放下手中的動作,她將白瓷瓶放在手中,眼中含湊近裴景瑤些,男人還不知曉她要做什么,接下來便被云肆按在床鋪上,他瞪著眼訝異的看著身上的女人。 云肆輕笑道:“不是身上痛,我替你涂涂藥便好了?!?/br> 裴景瑤聞言耳根立刻變得羞紅,他咽了口并不存在的口水,又匆匆撇了眼外面的艷陽天。 裴景瑤不安的揪住腰帶,認真道:“我已經不痛了?!?/br> 見他這幅小心翼翼的樣子,云肆很是不給面子的輕笑出聲,昨夜過后她便給早已熟睡的裴景瑤提前抹了藥,他身上皮嫩的很,盡管云肆控制著力道,但裴景瑤身上仍留下不少印子。 尤其是腰肢與胸/膛處。 那細腰被云肆錮在懷里,仿佛輕輕一折便會斷。 而今說上藥也是云肆誆他,目的就是想看他這幅羞赧不已的模樣。 裴景瑤見她一笑便知道自己又被騙了,于是嘴唇一抿,面上竟也染上絲絲委屈。 “妻主又鬧我?!?/br> 那小模樣委屈極了,這聲‘妻主‘也喊的云肆滿意極了。 云肆轉身將藥放進柜中,輕聲哄道:“乖,這次不鬧你了,我給你揉揉?!?/br> 裴景瑤眸中有些羞意,“不要緊的,方才水魚不是說杜語將軍想見你,莫要因為我耽誤了事情?!?/br> 云肆喲了一聲,欺身將他壓在自己腿上,挑起幾縷男人的發絲道:“這就把我往外趕,莫非是我昨夜未讓你滿意,這就要換了我這個舊人?!?/br> 裴景瑤連忙搖著頭,可惜他人躺在云肆懷中,他越動云肆眼中的笑意愈發濃郁,分明知曉云肆僅是調笑自己,可裴景瑤仍控制不住的紅了眼眶。 “我沒有……” 她或許不知,但這種話對一個大梁男子來說和說他是蕩/夫并無兩樣,云肆確實不知曉其中含義,她僅是把這當成妻夫間的情/趣。 這會見小夫郎紅了眼眶,也顧不上情不情趣,連忙哄道:“我知曉你的意思,我方才的話也僅是調笑,沒有半分辱你的意思?!?/br> 裴景瑤將眼淚憋回去,面上無措又委屈,是不是他太敏感,他分明知曉云肆并非此意的。 “我知曉……知曉妻主的意思,是景瑤太過敏感,惹得妻主不快?!?/br> 他竟又主動說了‘妻主’,云肆眉頭一挑,還沒等她高興便被他接下來的話澆滅那點燃起的火苗,她坐起身子眸中也有些正色。 “沒有什么快不快的,也并非你敏感,我知曉你從小到大接受的教育便是如此。景瑤,我同你保證,我口中之話絕非有辱你之意,也僅會同你說這些,你若太過在意,往后我會注意?!?/br> “景瑤沒有那般意思?!迸峋艾幾鹕碜?,小心翼翼的離她近些,見云肆如從前一般攬住自己后才松了口氣,他雙手不安的絞著衣袖,努力討好著云肆。 “妻主喜歡便好,景瑤都依你的?!?/br> 云肆抬手揉了揉他的發絲,低聲道:“你這般乖巧,到讓我越來越想欺負你?!?/br> 裴景瑤垂眸小聲道:“景瑤愿意讓妻主欺負?!?/br> 云肆眸色暗沉,低聲威脅道:“你自己說的,往后可莫后悔?!?/br> 裴景瑤搖搖頭,乖巧道:“不后悔?!?/br> 云肆下腹一熱,若非看在裴景瑤身上有傷的份上,她真想按著男人身體力行的告訴對方,太過乖巧的后果有多難承受。 懷里坐著嬌夫,她卻只能坐懷不亂,云肆冷靜片刻后望向他仍露出的腳踝,“晚上崖安會上山,斷骨再接的事不能再耽誤了?!?/br> 裴景瑤嗯了一聲,看向自己的腳踝處沒再言語。 另一旁的水魚剛收拾完院子,她站在院中看著房門緊閉的主臥,又看了看遠處開著窗子的小房間,頓了一秒后便毫不猶豫的走過去。 裴曉映正在窗戶旁練握筆姿勢,偶爾還會在空蕩的桌面寫寫畫畫,除了裴景瑤怕是誰都看不出他寫的是什么。 因裴曉映看不見,裴景瑤便總是讓他練握筆姿勢與下筆力道,這樣等他能看見的時候,再練字也輕松許多。 水魚圍觀了許久,詫異道:“你這是練的什么功?” 裴曉映聞言手腕一頓,他慢慢轉過身子將臉對向聲音來源處,認真道:“哥哥說先練握筆姿勢,這樣往后練字便會快些?!?/br> 水魚看向裴曉映那雙空洞無神的眼睛,心中話語在舌尖抿了幾回終是咽回去,崖安的父親確然是北疆赫赫有名的醫者,既然崖安當初說有機會,那應是有重見天日的希望。 裴曉映很想再看看這個世間。 水魚只干巴巴說了句,“那你接著練吧?!?/br> 就在她轉身要走之際,小瞎子卻聽見動靜忽而出聲。 “水魚jiejie?!?/br> 水魚蹙眉看向裴曉映,臉上全是別扭之色,她活這么大極少有人叫她jiejie二字,聽起來便頗為古怪。 水魚語氣也跟著怪起來,“叫我干什么?” 裴曉映捏著筆桿沉默片刻,繼而鼓起勇氣道:“上次您說教我做樹葉畫,但到現在也未曾教我,我問過飛鷹大人,她卻說叫我向您學?!?/br> 怎么輪到飛鷹又叫大人了,水魚想起飛鷹那整日不茍言笑的臉,她能會做樹葉畫才怪,飛鷹怕只會把樹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