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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餓,給我也蒸一碗雞蛋羹唄?!蹦腥艘恢淮笫肿匀欢坏奈赵诎⒅袢彳浀男⊙?,看似沒用力,實則圈住她,不讓她逃跑。 “不行,籃子里一共就十幾個雞蛋了,再給你蒸一碗就剩不下幾個了?!卑⒅駝恿藙?,發現自己起不來。 邊野手上用力,把她朝自己懷里按了按,抱得更緊一些?!斑@么小氣啊,幾個雞蛋而已,給你弟弟吃就舍得,給我吃就不舍得,我不樂意,我吃醋了?!?/br> 男人低下頭,大腦袋朝阿竹懷里拱。阿竹推他推不開,躲又躲不掉,嬌哼幾聲,索性放棄掙扎,伸手去扯他衣服領子?!白蛱斓膫昧藳]?讓我瞧瞧?!?/br> 邊野抬起頭,雙眸炯炯地看著阿竹?!澳阆朊撐乙律蜒??行,隨便,脫光了我也沒意見?!?/br> “你……臭流氓!”阿竹一雙小手按在他腦門上,強行起身,讓他把左臂露出來,給他檢查傷口。 “你別亂鬧了,你瞧,本來長好的地方又掙開了。剛剛泡了水,你還背阿光回來,我剛才也是突然見到阿光太激動了,按理說不該讓你背他的,可以讓別人背?!?/br> 邊野看看傷口,毫不在乎地笑了起來:“對,我不能背他,我已經答應過你了,不能再背別人,這輩子只背你一個。原來不止我會吃醋呀,你連你自己弟弟的醋都吃?!?/br> 阿竹一巴掌拍在他光溜溜的肩膀上:“你胡說什么呀?我說不讓你背不是這個意思,人家為你的傷口考慮,你卻一點都不在乎,那好吧,隨便你的傷好不好,我也不給你包扎了。本來我今天特意帶了一瓶更好的金創藥來,還沒來得及給你呢?!?/br> 阿竹從荷包里摸出一個青花瓷的小藥瓶,遞到邊野面前,誰知他卻不肯收:“你給我藥有什么用,我自己也不能包扎呀?!?/br> “行吧,我先把雞蛋羹給阿光端過去,回來就給你包扎?!彪u蛋羹熟得很快,阿竹墊著棉布把碗端出來,點上幾滴香油,撒上一點細碎的蔥花,香噴噴軟糯糯的,十分誘人。 邊野狠狠吸了吸鼻子,幽怨的小眼神看著阿竹:“以后成了親,我每天都要吃軟軟的雞蛋羹?!?/br> 阿竹紅著臉嗔他一眼,端著碗去堂屋。 阿光見她走過來了,抬起袖子在臉上抹了一把,匆忙坐回桌邊。 “阿光,來吃飯了,雞蛋羹熟得快,也軟爛,你先吃這個墊一墊,一會兒我帶你去舅舅家吃午飯?!卑⒅穹畔峦?,把勺子遞到阿光手里,卻忽然發現他眼角的淚痕:“你哭了?” 阿光笑著抬頭:“沒有,我是高興的?!?/br> 阿竹不在身邊,邊野就閑不住了,打了半桶水把浴桶刷洗干凈,從大鐵鍋里舀出熱水,兌好了合適的溫度,進堂屋看阿光已經吃完一大碗雞蛋羹,正在用勺子刮碗底?!霸⊥笆帐昂昧?,在西廂房里,你去洗吧?!?/br> 阿光趕忙起身,十分拘謹地看看邊野,眼神復雜:“大哥,謝謝你,我……我實在不好意思?!?/br> “你這孩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快去吧?!边呉斑M里屋找出一套邊祥的衣裳遞給他:“一會兒換好衣裳出來就行,別的不用管?!?/br> 阿光進了西廂房,坐在浴桶里嘩嘩流淚,終于可以痛快地大哭一場了,只要不出聲,他們就不會發現。 阿姐遇到了一個好男人,孔武有力,熱情爽朗,哪怕初次見面,也能看出來這男人很不錯。好啊,這不就是自己盼望的么,可是為什么還要流淚呢? 白文光把頭扎進水里,悶到即將窒息時抬起來,抹一把臉上的水。耳畔又傳來堂屋里的歡聲笑語,似乎是阿姐在給他上藥。 白文光挑唇一笑:好,很好,這就是我想看到的jiejie,就是我希望她過上的日子。 換好衣裳出來,邊野一愣:“這……洗了個澡,感覺像換了個人呀。原來弟弟這么白凈,跟阿竹還真是挺像呢?!?/br> 白文光五官和阿竹算不上很像,但是清秀白凈,身上都有一種江南水鄉柔軟溫柔的氣韻,所以給人的感覺很像。 阿竹溫柔一笑:“阿光,你跟我去舅舅家吧,總要先認識一下的。我跟邊大哥說好了,午后我帶你去堤壩上找他,晚上他帶你回來休息?!?/br> 阿光點頭,笑道:“好,我都聽阿姐的。我先把浴桶里的水倒了吧,邊大哥,倒在哪里呀?” “不用你,這點小事,不足掛齒,你快跟阿竹去吧,我一會兒還要回堤壩呢?!边呉按笫忠粨],十分豪爽。 阿竹拉住白文光手腕往外走:“算了,他不肯讓你動手的,咱們就別浪費時間了,走吧?!?/br> 邊野今日難得可以和阿竹獨處這么久,心中十分滿足,歡喜地很,送他們到門口,就哼著小曲回去收拾。 阿竹帶著白文光朝舅舅家走,在路上給他介紹了家里的情況。所以白文光一進門,就非常實在的給廉氏跪下磕了個頭:“拜見舅母?!?/br> 廉氏趕忙扶他起來:“我剛剛已經聽說了,阿竹的弟弟來了,邊野背著離開的。本來在家里等著呢,見你們久不回來,想來是去邊野家了,我們正想過去瞧呢。阿竹,這就是夏東嗎?” 提起夏東,阿竹眸光一暗,很快調整了自己的情緒,給廉氏介紹?!熬四?,這不是東東,是我家鄉鄰居家的弟弟叫白文光,我們平時都叫他阿光?!?/br> 曹英反復瞧瞧二人:“你倆長得還真像,跟親姐弟似的,如果說他是東東,我們沒有不信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