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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百姓有地兒住,天下無仗打,我管他是什么‘黑烏鴉’‘白喜鵲’的,也都是好鳥?!?/br> 席引晝如是向江泉清復述了一遍寧承世的原話。 兩人剛剛放下又陷入昏睡的顧濟壚,遂躡手躡腳地走了出來。江泉清年齡小,以前也只是聽顧濟壚講過寥寥幾次,今天纏著席引晝問了許久,才像是終于認識了那位戰場上的傳奇。 席引晝輕輕合上了屋門,帶著江泉清向外頭走著,壓低了聲音繼續道:“老師這是觸景生情了?!?/br> 江泉清此刻卻滿腦子都是已經不在人間的寧承世,再想起他后來的下場,不免有些唏噓:“原來寧大人還有這么一段經歷。唉……當真可惜?!?/br> 他講著講著卻咬牙切齒起來:“要不是那沈馳景到處惹事,牽出寧府這道案子,寧大人也不會去的這么早?!?/br> “這與沈姑娘又有什么關系?”席引晝像是從來沒認識過他一般,驚異地瞧了他一眼:“寧叔的確可惜,但說到底,也是識人不清所致,沈姑娘不過是提前捅出了jian細之事,還揪起蘿卜帶起泥,拽出了一連串頡國窩點。若不是他,寧叔會沒事不假,那整個啟朝呢?舉國百姓呢?你自宮中長大,也跟著我聽過老師的教誨,難道連這點道理都不懂嗎?” 席引晝一向把江泉清當弟弟養,雖知道他一直和沈馳景不對付,但也沒想到他能說出這樣明顯不正的話,一時心急,說得疾言厲色了些,直將江泉清說的面紅耳赤,低頭認了錯:“殿下,我錯了?!?/br> “是我將個人感情放在了是非對錯之上,誤會沈大人了?!?/br> “算了,你知錯能改便好?!币娊鍛B度誠懇,席引晝氣也消了一半,又覺得自己話說重了些,緩聲道:“你年紀還小,有些時候意氣用事也是避免不了的,一時說些氣話更是人之常情,是我要求太高,對你苛責過度了。但今后一定記住,做什么說什么之前一定要想想清楚,一旦鑄成大錯,可就追悔莫及……” “阿清知道了?!苯瀹吘惯€是小孩子心性,雖勉強認了錯,卻也不愛聽他的長篇大論,應了兩聲便跑到遠處去躲清靜了,留下話說一半的席引晝愣在原地,苦笑著搖了搖頭。 自己真是把這孩子當兒子養了,年紀輕輕就養成了這嘮嘮叨叨的毛病,都把孩子惹煩了。 以后少絮叨兩句,比什么都強。 ---- 離皇宮不遠的管道上,正是旭日當頭的時間。沈馳景撿了片寬大的葉子頂在頭上,瞇起眼睛向皇宮口張望著,等的望眼欲穿。 席引晝說好了要帶那位趙公子來給自己見見的,怎么現在也沒來? 正暗自焦灼著,突然聽到背后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沈斐隱,到這邊來!” 呃,這熟悉的直乎全名的方式—— 她回頭一望。哦,果然是席引晝。 他正步履匆匆向這邊走來,身邊還跟著個一身黑衣的人,身材筆挺,氣質卓然,想必便是傳說中的趙公子了。 “趙將軍好!”琢磨著自己即將有求于人,沈馳景立刻熱情地迎了上來,笑成了一朵花:“在下叫沈馳景,字斐隱,趙將軍喊我什么都行!” 席引晝微不可察地撇撇嘴,暗自腹誹起來。 又是這句‘喊什么都行’。你就沒什么別的話能用來套近乎嗎? 那趙公子似乎是個好相與的,并不自矜,很快回應了熱情洋溢的沈馳景:“在下姓趙名惟揚,沈大人若不嫌棄,叫我惟揚便好?!?/br> “那怎么行?”沈馳景客套起來一發不可收拾,笑得更燦爛了:“您年少有為,才二十出頭便做了將軍,哪里是我們這些人能直呼大名的……” 說著說著,她突然覺得身上有點痛,向下看了一眼,只見席引晝正在無情地拿胳膊肘頂著她的胳膊。 “沈斐隱,拍馬屁不要拍到馬腿上了?!睘榱私o沈馳景留點面子,席引晝說的很小聲:“惟揚已經三十了?!?/br> 聽到這里,沈馳景突然大叫一聲:“三十了?” 阻止無能的席引晝:“……” “看不出來,看不出來??!”這種小問題難不倒沈馳景,她換個角度照樣夸:“趙將軍心態年輕,看著和旁邊的殿下沒什么區別,完全就是同齡人!” …… 趙惟揚常年身在軍中,顯然沒見過這樣話多的人,一時間叫她哄得招架不住,那張看不出歲月痕跡的俊臉上也閃過一絲迷惑: 殿下不是說這姑娘是今年的狀元郎嗎?怎么感覺……不太正常的樣子? “沈斐隱!”眼見趙惟揚被整得稀里糊涂,席引晝不得已出聲喝住了她:“惟揚剛剛還在軍中練兵,時間緊迫。你叫我幫你找人過來,到底有什么要緊事?” 他雖已提前幫她通了氣,但拜師這事,總還是要自己講出口才有誠意。這人東拉西扯的,什么時候能說明白想要習武的初衷? 沈馳景卻與他想法不同:不先套個近乎,直接便開口說要拜師,這才叫沒禮貌吧? 但她顯然想錯了。趙惟揚這種在軍中待久了的人習慣了直來直去,壓根聽不懂她言辭里的彎彎繞。 想明白這一道理的沈馳景終于不再廢話,開始單刀直入:“在下深知趙將軍每日公務繁忙,但實在敬仰將軍的武功。不知能否為在下每周抽出半個時辰做些指點,深恩厚德,定當感激不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