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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后,皇帝很快做了決定,“母親,您看徐大小姐如何?”她的眼神很堅定,舉止鎮靜安詳,應該是位有氣節有胸襟的好女子。太后老懷大慰,皇帝到底是自己一手養大的,跟自己想得一模一樣!“是個識大體的?!碧筚潎@道。母子二人達成共識,議定了徐大小姐?!爸劣诰艐?,不必世家貴女,依舊選自小官吏之家便可,全由母親做主?!被实坂嵵赝懈?,太后鄭重應下。 冊封皇后禮節繁瑣,禮部、鴻臚寺、欽天監等忙了個人仰馬翻?!盎实廴⑾眿D兒,跟普通人家娶媳婦兒有多大不一樣???”這日安瓚又是晚歸,解語好奇問道。前些時日岳培、沈邁央了胡都督夫人做媒人,已是來安家下過小定禮。解語和張雱偷偷架個梯子在窗戶外看過,小定禮不就是男家送上兩盒首飾,兩盒衣料,女家寫下回貼,送過回禮,不就那么回事兒么?也沒怎么勞民傷財啊?;实廴⒒叵眿D兒耗資巨大,錢都花哪兒了? 譚瑛橫了解語一眼,嗔怪道“這是女孩兒家該問的話么?”安瓚笑笑,溫和解釋“皇上冊封皇后,若是原配,和民間娶妻相差無幾?!币彩且搅?,成親當天由娘家坐轎子從正門抬進皇宮,晚上入洞房。不過皇帝成親不辦喜筵,不招待客人。 從小便是這么慣著她!譚瑛瞪了安瓚一眼,抱起安汝紹,“紹兒困了,對不對?”安汝紹迷迷糊糊點著頭,被譚瑛抱去洗漱后,上床睡覺了。 解語有些不明白,“那徐大小姐,算是原配呢,還是繼室呢?”皇帝給她什么待遇啊。要說徐大小姐也不容易,憫忠寺的大慧禪師,價碼兒高啊,嘖嘖,這一番“命格貴重”“貴不可言”的說辭,怕是代價高昂吧。 “皇上命以元后之禮cao辦?!卑箔懳⑿φf道??磥?,皇上對這一任皇后頗為看重。只是再怎么看重,也及不上江山社稷一分半分。心愛的女子在帝王心目中,原本就是隨時可以割舍的。唐玄宗看不看重楊貴妃?自然是看重,可真到了“六軍不發無奈何”的時候,也只能是“宛轉娥眉馬前死”。 徐大小姐一番心血沒有白費,總算賺了個“元后之禮”。解語心中正在感概,譚瑛收拾好安汝紹回來了,“莫cao心旁的,想想你的婚事才是要緊的。喜服繡了多少?床簾?枕套?哪件繡好了?”張雱心急要成親,胡都督夫人已上門幾回說過下聘禮的事,還說“沈伯爺只有這一位義子,著急得很”,意思恐怕是下了聘之后不久便要請期,嫁妝還不趕緊備辦起來? 解語愁眉苦臉說道“還沒有?!币稽c兒也沒繡。其實這具身體是會做女工的,可是,唉,真是不想動針線。不想做那就不做了,有這么寵愛自己的爹娘,有千依百順的大胡子,為什么要勉強自己呢? 安瓚溫和說道“時候不早了,解語回房歇著罷?!卑呀庹Z打發走了。譚瑛似笑非笑看著安瓚,安瓚勸她“這又何必?解語嫁過去又沒有婆婆挑剔,小兩口清清凈凈過日子,任性些也沒什么?!?/br> “沒有婆婆,有公公啊?!彪y道公公就不挑禮了?大面兒上總要過得去。譚瑛是做母親的,心思難免細膩,唯恐解語這樣疏懶成性,嫁過去后被岳培、沈邁嫌棄。 安瓚樂了。沈邁就甭提了,老頑童似的,和無忌在一起不像師徒、不像父子,倒像是兩位性情相投的好友。岳培一向溺愛無忌,只要無忌說好,岳培從來沒個“不“字?!斑@兩位,您還怕他們挑剔解語?” 譚瑛也覺有些好笑,“我是瞎cao心了吧?”不說旁的,岳培是住在靖寧侯府的,沈邁暫住在無忌鄰舍,將來要搬到東昌伯府。不住在一處,見面少,解語真有什么疏懶之處,他們也未必知道啊。 夫妻二人相視一笑,攜手回房安歇。第二天安瓚早早便走了,譚瑛開始一件一件細細盤算解語的嫁妝。她剛剛開始列單子,安汝明回來了,“嬸嬸,不用量,各式家什都打好了?!彼欠蠲ム徤崃课葑雍媒o解語打床、桌子、案幾各式家什,誰知岳家竟是早已備好的?!熬笇幒顝那澳觊_始命人打造,前些時日才完工?!比坑蒙虾眉t木做成的櫥、柜、臺、床,做工精美,耀人眼目。 譚瑛楞了楞。櫥、柜、臺、床這些家什一向是女家備辦,靖寧侯早就備好了?這還真是出乎人的意料。晚間等安瓚回來少不了跟他提起,“本來該咱們置辦的?!痹趺吹棺屇屑医o辦了。安瓚笑道,“無妨,折張銀票給親家便好?!鼻澳觊_始打造,算算日子,正是無忌和解語回了京之后,自己尚在獄中之時。靖寧侯定是早就盼著娶兒媳婦了。 岳培果然是迫不及待要娶兒媳婦,沈邁也是。胡都督夫人再一回上門,詢問“三月二十八是好日子,這日來放定可好?”安瓚尋出黃歷來看過,見那日“諸事皆宜”,遂和譚瑛一口應允了。到了三月二十八,安家院子里擺滿了大大小的箱籠,其中金銀首飾、玉器、珍貴擺件、皮毛衣料無數,花茶、果物、團圓餅、羊酒、南北干貨若干。譚瑛看著一院子的東西有些犯愁,“這么多,往哪兒放啊?!痹趺礆w置? 六安侯府。 傅解意神情廖落,“娘,父親還是不在府中?”是躲著太夫人么?親母子,能有什么隔夜之仇不成。當家侯爺總是住在別院,成何體統。 魯夫人少氣無力的說道“我理他呢,隨他去?!倍嗌俅笫聶M在眼前,誰有閑心情管傅深回不回家。他回來又怎么了,不回來又怎么了?有他不多,沒他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