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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人們的音容笑貌還歷歷在目,如今已是家破人亡,一個白發老丈正抱著血跡斑斑的襁褓痛哭。 “哭什么哭,把這份仇恨記住,天明之后為村長,為我們死去的親人報仇!”塞罕拿著一把小獵刀從rou架上再割了一塊rou,遞給旁邊干瘦的青年。 青年左手羊rou,右手緊緊的握著鐵鍬,他的心上人被那些畜生砍死,還割掉了雙乳,只恨當時自己不在她的身邊,沒有保護好那美麗的姑娘。 篝火漸漸熄滅,塞罕讓幸存者各自回家休息,養精蓄銳,明天正午的時候在小屋外集合,聽候尉遲傲天的安排。 只是誰也沒有料到,這些天殺的銀甲騎兵半夜盛雪進山了。 “駕!駕駕駕!” 夜深人靜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劃破村頭的寧靜,惡魔手里舉著火把再次進入白茫茫的村子,火光映得空中一片昏紅。 一隊上百人的銀甲鐵騎,勒馬在村頭,整隊。 為首的鐵面人,嘴里發出冷酷冰寒的命令:“兵分四路,四方包抄,挖地三尺也要把尉遲傲天給老子找出來!這群賤民,膽敢窩藏,格殺勿論!” “是!” 身后三個小將得令后,對后面的騎兵團招手,各自帶領一隊分開行動。 一個留著八字胡的軍師模樣的人在領隊身邊恭維道:“叱羅將軍放心,傾妃那邊的消息絕對可靠,尉遲傲天就藏在這個鳥不拉屎雞不下蛋的村子,上回被他僥幸逃了,這次他一定會露面!叱羅將軍英明,布下如此天羅地網,咱們北宮大將軍的死對頭,今夜一定插翅難逃!” 能殺大將軍的死對頭,那個傳聞中戰無不勝的攝政王,想想都覺得刺激,此戰必勝,之后就是大將軍無限的信任,官途一片順暢,領隊的鐵面人突然臉色猙獰,目露兇光,揚手重重一鞭落在馬屁股上。 “哈哈哈!殺!” 銀甲鐵騎隨著軍令,舉起了手上的長矛利刃。 軍師一邊策馬奔騰,一邊喊道:“手腳都放麻利,把招子放亮了,一個活口都不用留,屠村!” 村中有人家的第一戶正是接過賽罕羊rou的那個青年,失去了戀人,悲傷的他徹夜難眠,聽到越來越近的馬蹄聲,立即翻身下床。 他正欲開門,一柄長矛直直穿破門板,耳朵一疼。 “嘭!” 揚起的馬蹄破門而入。 干瘦的青年機靈的往旁邊一閃,躲過再次刺過來的長矛,奮力舉起手中的鐵鍬反抗,他用盡全身力量高聲大喊:“??!銀甲兵進村了!” 正在小屋里和林瑤相擁而眠的尉遲傲天,睜眼。 是馬蹄聲! 他翻身下床,走到窗前探視外面的情況,村子被包圍了,到處都是火把,銀甲騎兵正在挨家挨戶的破門殺人。 “傲天,怎么了?”林瑤吃力的扶著肚子從床上坐起來,一臉擔憂的神色,之前她傷心過度,好不容易才在他懷里睡熟,剛才尉遲傲天一動,她就醒了。 尉遲傲天一臉寒色,立即返身過來,“瑤兒,追兵來了,我現在要立即送你上山?!?/br> “好,我們帶著村民一起走?!绷脂幜⒓赐现林氐纳碜酉麓泊┬?。 本打算次日一早就走,沒想到這些追兵來的如此之快。在四方圍剿之下,敵人在慢慢收網,快速的從外往村子中心靠攏。 騎兵在村子里搜查剩下的村民和尉遲傲天的蹤跡,很快,村民的哀嚎聲此起彼伏,瞬間,四下便竄出了幸存的被驚嚇過度的村民,連跑帶爬。 尉遲傲天拿了包裹和劍摸黑出門,拼死突圍殺出一條血路來,他要護送林瑤往山上去,之前他打獵在山上發現了一個山洞,前些日子還和林瑤說起過,兩人還一起進山看過,那里樹林茂密極不易被人發現,并且靠近河流,附近也有野生動植物,即使在這樣的鬼天氣,也無疑是躲藏最好的選擇。 聽到警報的消息,塞罕從屋里出來,伸手從背后的箭筒抽出一枚木箭,借著敵人的火光,一箭射了出去。 塞罕大喊著:“敵人進村了,咱們為親人復仇的機會到了,不要怕,和這群惡魔拼了,就算我們戰死,也可以笑著與家人團圓!” 原本還懼怕的跪地求饒的村民立即抽出腰間的砍刀,準備反抗,但他們的力量如何能敵過兵強馬壯,訓練有素的銀甲騎兵。 騎兵們駕著馬匹,揮著長矛和馬刀,手起刀落,不留一絲猶豫,村民的頭顱被砍飛,從半空拋出落在雪地上,鮮血四濺。 “這群賤民還妄想反抗,全部剁碎了,喂獵犬!” 為首的鐵面人騎在馬上睥睨道,側身對著反抗的村民猛地揮刀一砍,瞬間鮮血四濺,村民的一只胳膊就與身體相散落開來,雪白的地面上染上了殷紅。 軍師看著這無比血腥的畫面,小眼睛放出得意的光,被激發的施虐欲望讓他不禁獰笑起來:“哈哈哈,一群鄉野村夫竟敢反抗我大東耀的銀甲騎兵,今日就讓你們成為鐵騎踏下亡魂!” 敵人來得突然,這本就不到十分之一的幸存者,大多數還在夢里就去見了死去的親人,少數反抗的如何能敵過銀甲騎兵的武器精良,即便仇恨使他們勇猛,但犧牲得更壯烈。 最后一名村民,塞罕接連射殺了幾個騎兵,瞬間被圍攻,被長矛刺倒在地,軍師仰著馬前蹄狠狠落下,鐵騎踏破了她的肚子,她七竅都流著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