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棺材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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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震驚非常連忙揉揉眼睛,等我再去看那四零四號冰柜,我的雙眼已然透不過那冰柜,看不到冰柜內里情況。 我杵在原地,疑惑著自己剛才是不是看花眼了,遲疑著要不要去打開那冰柜,確認下冰柜內里的情況。 輔導員這個時候問我愣著干嘛,催促我加速度。 我連忙走過去,和她一起抬起幼童骨架標本離開冷凍室。 離開冷凍室的時間段,我一直都有關注那冰柜,不過我都沒能再看到那冰柜內里情況。 離開冷凍室后,我也就不再多想,自己雙眼曾透過冰柜事情。 我一直都沒有那特異功能,我揉眼睛后雙眼也就無法透過那冰柜,我絕對是看花眼了。 中午待在家里的時間段,張姑告訴我,她已經替我找到,為壽衣縫制口袋會有什么效果的答案。 壽衣基本上都是沒有口袋的。 這跟人們講究赤條條來赤條條走有關,更因為這是陰陽兩界的一條明文規定。 壽衣加了口袋,對于鬼魂來說相當于得了一個隨身攜帶的偌大儲物空間。 鬼魂喜歡,但陰間是不允許這樣的。 陰間不會因此怪責鬼魂不會沒收掉那口袋,但會查處到底是誰在壽衣上私加了口袋,以儆效尤免得再有人敢仿效。 做壽衣行當的人,都懂陰陽兩界的這條規定,不會在壽衣上留有任何口袋。 正常人購買了壽衣后,多不會多此一舉再在壽衣上縫制口袋。 會在壽衣上縫制口袋的,多是別有用心的人,也不乏不明真相被別有用心的人做槍使的人,還有些無目的性純屬想多此一舉的人。 別有用心的人都知道,鬼魂因為喜歡那口袋,會盡力滿足縫制口袋的人的一個愿望。 如果縫制口袋的人沒有許下愿望,鬼魂會盡力滿足沖著口袋布料曾許下愿望的人的愿望。 張姑的告知令我瞠目結舌,我連忙紙筆告訴她,我昨天下午在冷凍室內縫制壽衣口袋事情。 不過,那口袋的布料以及壽衣那處的痕跡,都彰顯著那口袋本來就是壽衣上的。 張姑追問我壽衣現在在哪里,我告訴她,那壽衣已經被我燒了。 張姑速度撥打電話將我紙筆告訴她的話復述一遍,問對方我會不會因此惹上麻煩。 對方告訴張姑,誰是最后縫制好口袋的人,誰就要被陰間查處。 我等于被人當槍使,替別人做了嫁衣反而惹了一身sao。 曾經接觸過那壽衣的人都可能是別有用心的人,輔導員或許是嫌犯之一。 張姑急聲問對方,她該怎么做才能讓我避開被陰間的查處。 對方讓張姑找一家棺材店,讓我接下來的晚上都睡在棺材里面。 我一旦被陰間的盯上,我晚上會有被無數雙眼睛盯著的感覺。 如果我已經有那感覺,我要睡在棺材里面,直到我晚上不再有那種感覺;如果我還沒有那感覺,我要睡在棺材里面,等那感覺來了再走。 棺材店必須是正在經營的棺材店,且棺材店的生意越旺越好。 張姑掛了電話再替我向輔導員請假后,說現在當務之急是先替我避過陰間的查處,讓我立刻回房收拾行李。 我連忙依言而行,再和張姑一起離開家。 張姑帶我去的是ty市下面的一個縣城的鎮上,張姑說她恰好認識那鎮上一個生意不錯的棺材鋪老板。 在路上我很是替自己著急,著急自己鬼道本事低微,著急自己對鬼道只了解皮毛。 如果我不速度提升鬼道本事,我之后遇事都只能到處求庇護;如果我不速度多了解鬼道,我這次會誤惹一身sao,我下次還會誤惹一身sao。 只是,我的鬼道本事能有多高貌似取決于陶姑,陶姑不發話讓人教我,我再著急再勤奮也然并卵。 我對鬼道的了解進展緩慢,無論是陶姑王姑甄姑張姑,她們都極少會主動讓我了解鬼道,可謂是我不問她們就不答。 而我,也只有遇到具體事情時候,才會去多問。 想到這里,我決定以后不管是有事沒事我都要多問張姑,爭取盡早了解,張姑對鬼道的所有了解。 至于速度提升鬼道本事這塊,張姑看起來絲毫沒有教我本事的打算。 我不能干等著陶姑發話,我要在扎實之前所學的鬼道本事前提下,自己去主動找出路。 我要先向陶姑申請讓人多教我鬼道本事,如果陶姑沒那個意愿,我就要給自己多創造能遇到高人的機會。 這世界上能人異士不少,只要我有心,我總是能找到一個兩個的。 張姑帶我到達目的地后,向棺材店老板說明來意后又給了他一個沉甸甸的信封,我和張姑順利入住棺材店。 棺材店不算太大,臨街兩間打通的平房是門面房,門面房里除了木板和工具,就只有一張桌子一把椅子,后面帶著的院子里擺著十幾口棺材。 棺材店只賣棺材,店老板賣棺材時候都是一口價愛要不要。 不等天黑棺材店老板就鎖門離開了,我和張姑留在店內,張姑住在平房里,我住在后院的棺材里。 張姑叮囑我,不管我看到什么聽到什么,她不開棺蓋我就不能出來。 我合衣躺著棺材里后,閉著雙眼強迫自己入睡,不過根本睡不著。 沒過多久,我再次有了被無數眼睛盯著的感覺。 我睜開雙眼,我看到,棺材內黑漆空間里,有密集眼睛在近距離死盯著我。 我被駭的即時繃緊了身體緊閉了雙眼,直到被無數眼睛盯著的感覺消失才再次睜開雙眼。 睜開雙眼我立馬又緊閉了雙眼,因為我看到,棺材里又多出來了一具無頭尸體。 那尸體和我并排躺著,脖頸處還流淌著鮮血。 過上一會兒,有極具穿透力的尖叫聲在我耳邊突兀響起,我被驚嚇的差點彈坐起來。 當尖叫聲停止,我清晰感知到,又有誰開始在我脖子處吹氣,有誰開始扯我的腿。 我必須是整個晚上都沒睡著,當第二天早上張姑打開棺材,我立馬從棺材里逃了出來。 接下來一個禮拜時間,我都白天睡覺晚上等虐,謹遵張姑吩咐待在棺材店里足不出戶。 所幸的是,晚上盯著我的眼睛在逐漸減少,我除了頻受驚嚇并沒遇到真正危險。 我白天沒睡覺時候,都纏著張姑給我多講點她對鬼道的了解。 張姑開始時候對我還是一問一答,后來會主動跟我多講她對鬼道的了解,偶爾還會講起鬼道之外事情。 我從張姑的話語中知道,她的鬼道本事不是陶姑教的,她師承外派,后來才入的凈女門。 她不是個例,如她那般半路加入凈女門的人不少。 凈女門門徒甚多規矩嚴苛,一入凈女門之后再不許更變門派,否則會死的很慘。 班長和三位舍友會偶爾發來訊息,問詢我什么時候回去,我都說歸期不定。 兩位鬼夫都沒再出現,我更換了手機號碼后就持續沒有左幕的訊息。 我把左幕的模樣深刻在腦海之中,我寬慰自己,不管怎樣,我終于不用再去猜想他的模樣,他在我腦海里有了具體模樣。 他在門派聚會中獨占鰲頭,隨后即便陶姑不說張姑不提,我多找機會接觸門派中人,應該能輕易打聽到他的訊息。 他找不到我,那我就去找他。 又一天到來,瓢潑大雨下個不停。 棺材店老板照例是在天黑之前就鎖門離開,我照例在他走后就準備躺入棺材。 我之前一直躺的那棺材,棺蓋沒有合嚴實棺材內進水了,張姑也就讓我躺到另一口棺材里面。 我直到夜半時分都沒受到驚嚇,也沒感覺到有眼睛在盯著我。 我心中微微雀躍,希望直到張姑打開棺蓋之前我都能如此,那樣的話我以后就不用再以棺材為床。 就在這個時候,我清晰感知到,我躺的棺材竟是突兀豎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