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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東西極微小,研磨成細沙狀摻雜在泥土中,神識擴散開,一路尋過去,能發現這些細沙狀的東西在地下蜿蜒勾勒出一道法陣。 以她所學來看,像是一道封印法陣,線條繁瑣,充斥著古老的氣息。 莫非這座不起眼的小島下,還封印了什么東西? 這座島雖離太虛門不遠,但它既不易聚靈,又不能生產特殊物質,看上去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島。沒有人會像虞知微這樣深入到極致去探查,即便有些看多了話本異想天開的小修士這么干,他們也沒有這樣強大的神識。以至于這么個秘密,直到現在才被發現。 虞知微更加小心了,cao縱靈力試圖掘出一點摻雜著那種物質的泥土,可無論怎么嘗試都做不到。她正煩惱,身后傳來一道詢問聲。 “這位道友請留步,在下蔣溪,不知這位道友如何稱呼?” 傀儡抬起頭,微微側臉,海島大風吹過,冪籬外圈罩著的細紗布貼近面龐,勾勒出細膩的五官。 “何事?”微微沙啞的女音,語氣冷淡,但對方似乎并不在意,賠笑道:“這位道友,可是來調查前些日子海島異常的?” “你知道?” 自稱蔣溪的男人拍拍胸脯:“我雖不在場,但我有一門秘法,可知曉當日發生之事?!?/br> 傀儡這才直視他。 一個普通的修士,靈力駁雜,實力低下,穿著半新不舊深藍色道袍,兩手揣袖,應當沒什么厲害法器。 隔著冪籬,蔣溪仍感覺自己似乎要被那束犀利目光洞穿,他定定神,壓低聲音道:“我見道友實力不凡,有樁交易想同道友談談,不知道友意下如何?!?/br> 見她猶豫,他聲音更低:“和最近海島異常有關?!?/br> 第7章 虞知微見他不似說假,心念一動,略一外放威壓,“哦?說來聽聽?” 蔣溪被近距離釋放出的威壓逼得臉色一白,下意識倒退兩步,他權衡一番,還是決定賭一把:“還不知前輩如何稱呼?” 虞知微:“鄙人姓衛?!眳s沒說自己真名。 蔣溪并不意外。 像這種不肯露面,名字也不愿說全的高人,必然有什么隱秘,要么就是被仇家追殺,要么就是私下在做些什么。找這種人搭伙風險大,但有個好處,對方比自己更怕泄露消息。加之此人性情高傲冷淡,他心里有了底,點點頭,拱手請人往另一個方向走:“衛前輩,我有個朋友……” 大海洶涌,渡海的人多,折在海底的人也多,雖說海底最深處有巨獸蛟龍,但海中寶藏數不勝數。蔣溪有個朋友水性極佳,專做這門生意,不過她實力不算太強,不能去深海,只敢在沿海和地區一帶尋些寶物。 前些日子,她照舊下水捕撈,卻在水里發現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她這回下水的時候,在島中找到了一條密道,穿過密道,前輩您猜,她看見了什么?” 蔣溪說到興頭出忍不住賣關子,虞知微想著自己查到的東西,又因為要維持高人前輩的形象,沒有回答,輕哼一聲,掩在冪籬后的雙目如閃電般直直注視過去。 蔣溪頭皮瞬間一麻,立刻乖順地繼續說:“我那好友,在密道后,發現了一間宮殿!” 這倒是和自己從鄔陶那兒得來的消息重合上了,虞知微露出淺笑:“宮殿?” “正是,不敢欺瞞前輩,且那座宮殿……”前方帶路的蔣溪七拐八彎正巧把人帶到一間不起眼的小宅外,停了下來。虞知微看他一臉為難,隨手打出一道障眼法,道:“好了,現在你可以說了?!?/br> “多謝前輩?!笔Y溪依舊不放心,聲音壓得很低,“那座宮殿里,有……” “……總之,我的好友,就是在那座宮殿里沾染上魔氣,靈力無法運轉,若再無前輩高手替她祛除,她定會走火入魔而死?!?/br> 說到激動處,蔣溪話語顫抖,對著虞知微徑直跪下去:“請求前輩伸出援手,蔣某自知沒什么大用,若前輩不棄,蔣某可為前輩當牛做馬,絕無怨言?!?/br> 蔣溪曾獲得一方棋盤,能窺測周圍來人修為高低,越是修為高者,在棋盤上顯示的顏色越深。以往蔣溪求助的人頂多為灰棋,虞知微傀儡一上岸,蔣溪便注意到了這枚棋盤上顯現的黑子。 她并沒有將自己完全隱匿,身上血性不重,蔣溪便決定鋌而走險試一試。 現下,他跪在虞知微身前,聲淚俱下,心中忐忑。 也不知這位前輩是否愿意,若是還不行,玉娘可怎么辦? 虞知微靜默數秒,居高臨下地盯著他看。 蔣溪的說法,和鄔陶的供詞,一切都對上了。 不過……拔除魔氣? 虞知微禁不住苦笑一聲,若不是她無法拔除,也不必親自來一趟探查真相。 她倒不是自己孤身一人貿然前來,來前請示了師父,師父會在暗中觀察,必要時出手。 “起來吧,我隨你走一趟?!?/br> 蔣溪背脊生汗,越聚越多,就在他幾乎放棄希望時,頭頂傳來了令他如釋重負的聲音。蔣溪一陣激動,接連磕了好幾個響頭:“多謝前輩大恩大德,蔣某沒齒難忘?!?/br> “我只是隨你去看看,未必能真正見效。無法祛除的魔氣,絕不是普通魔修所為?!庇葜⒌?。 蔣溪不敢抱怨,連聲道:“勞煩前輩了,即便救不了,吾等也絕無怨言?!闭f罷,走在前頭,推開了小宅大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