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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陸續續的找齊了二十一份禮物,最后一份她怎么找也沒有找到。 “真的有二十三份?” 江昭慈靠在長頸鹿的身上,語氣質疑。 “嗯,你再找找,遠在天邊,近在眼前?!?/br> 她擰著眉,四處巡視,長頸鹿的身上她已經找過,就是沒有,想到這里,江昭慈的目光放到長頸鹿的腦袋上。 隱約好像看見了什么,她扒住長頸鹿的身子,整個人站在上面,搖搖欲墜,嚇得楊清之想伸手去接。 但她保持著平衡往前走,踮起腳尖,夠到長頸鹿頭上的小盒子,沒有被欣喜沖昏頭腦,抱著長頸鹿的脖子滑下來。 才跟楊清之分享她的喜悅,“是不是可以拆禮物了?” 從小到大,她最喜歡的就是拆禮物的環節。 “我們不在這里拆,我帶你去個地方?!?/br> 楊清之早有準備,從身上掏出一條麻袋,在江昭慈目瞪口呆的眼神下,把地上的禮物一網打盡。 一只手拎著麻袋,另外一只握著江昭慈的手。 畫面很有喜感,她努力憋著笑,和楊清之繞過樹叢,走到幾棵大樹前面。 大樹上面建著樹屋,樓梯纏繞著樹木而上,旁邊還有一條木質的滑滑梯。 是江昭慈畫的繪本中,她理想中的秘密基地。當時她畫完后,很是向往,“如果有天我也可以睡在樹屋上就好了,要是能有條直通地下的滑滑梯,那就真的太完美了?!?/br> 島上雖然也有滑滑梯,但那是小朋友玩的,她只能眼饞,不好上去丟臉。 “你…” 她說不出來話,咬著下唇,內心很復雜。 最后還是被楊清之拉上去,樹屋依靠樹木而建,大大的平臺,有茶幾坐凳,屋子很小,沒有床,但有沙發,柜子,鋪著厚厚的地毯。 兩人緊挨著坐在沙發上,江昭慈開始拆最大的禮盒。 是一件暗紅色的襦裙。 “當時去賞雪,你穿著很漂亮?!?/br> 楊清之不會說,那晚他一閉上眼睛,就看見江昭慈穿著一件紅色灑金襦裙,在漫天飛舞的雪花下,沖著他笑的樣子。 接著她還拆出了銅胎剔紅香盒、銅鏡、如意、青綠印章、縷金筆、釵子等物。 最后一個盒子,她沒有拆,拿下來的時候她掂量過,隱約能知道是什么東西。 江昭慈拿過盒子,塞到楊清之的懷里,略帶羞赧,“最后一個,你拆吧?!?/br> 他緩慢的打開盒子,不出所料,一枚青綠掐絲嵌珠的戒指躺在盒子中。 “阿慈,我曾問過江嬸,在你們國家,成婚前是要求婚的。要送戒指,要說誓言,我不會說好聽的話,但我會做?!?/br> 楊清之目光灼灼。 “那嫁給你后,你會做什么事?不會讓我干家務,讓我做飯,限制我的自由吧,而且我不想那么早生孩子?!?/br> 江昭慈明白他不會這么做,但女人嘛,總想聽到那一句保證。 “當然不會,我能學著做飯,不想生孩子就晚點生,如果你愿意,我們不一定就要一直住在島上,可以去游山玩水。我在潯鎮買了間屋子,冬天可以去賞雪,如果想去別的地方長住,那我們就買房搬過去,嫁給我,不用為銀錢而發愁?!?/br> “便是你想走遍整個長樂國,吃遍長樂國的美食,花光我所有的銀子都可以,只要你愿意嫁給我?!?/br> 楊清之是真的很有錢,他之前把錢交給行錢的申經濟打理,錢生錢,加之后來他又賣掉了楊府,錢真的多到花不完。 缺的是幫他一起花錢打理的人。 而且他也不在乎以后會不會有孩子,自己剛滿一歲的弟弟都不招他待見。 不過這種事情講究的是順其自然。 江昭慈想到一有錢就喜歡買房子的爸爸,怪不得這兩人經常在一起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什么,原來是趣味相同。 “你真的愿意把所有的錢都給我花?家務活都你做?” “我真的愿意?!?/br> 這小祖宗再不答應他,他都要跪下來求她了。 “那好吧,把戒指給我帶上?!?/br> 楊清之手發抖,一瞬間的喜悅沖昏了他的大腦,一片空白。 抱著江昭慈,頭埋在她的肩膀上,謝謝你,愿意給我一個完整的家。 … “你說兩個人到底成了沒有,哎呦,我這心里七上八下的,就怕阿慈作妖,又怕她同意后,沒過幾天我就要嫁女兒了?!?/br> 江媽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拿著刀在廚房里轉悠,心神不寧。 他們也沒有在荒島上,而是都聚在了之前江昭慈買下的宅院中,為她置辦生日宴。 如果楊清之求婚成功,還能是訂婚宴。 李嬸切著rou片,頭也不抬的安撫江媽,“我說你別cao那心了,有功夫還是趕緊的做什么生日蛋糕去吧,別阿慈回來后,都還沒做好?!?/br> 聽到李嬸的話,江媽才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把刀放下,找工具來做蛋糕。 日頭逐漸偏西,菜肴上桌,人都聚齊了,才等來姍姍來遲的兩人。 江昭慈一抬頭,江昭白那雙利眼就對準了她手上的戒指,呵,好家伙,真就背著他偷偷摸摸的答應了人生大事唄。 真想一拳揍在楊清之笑的春風得意的臉上,等楊清之坐到他的旁邊,就聽見來自新鮮出爐的大舅哥惡狠狠的威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