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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爸他們鋪路的時候,江媽在處理昨天帶回來的豬rou,這天氣熱,根本放不住這豬rou,她用刀把豬rou剁成小塊,分別放到塑料袋中封好口,留下晚上要吃的一份。 雞鴨也洗凈剁好,都放到袋子中,拿到旁邊冷氣四溢的洞中,江媽每次來這里,只覺得寒毛都要豎起來,這洞中真的太冷了。 “還得弄多少???”江媽放完東西后,一路小跑著湊到江爸的邊上,看著他雙手糊滿黃泥,有些好奇的問他。 江爸看了這路,有些不確定的說道:“今天晚上應該能弄好,不然明天下雨又不能鋪路?!?/br> 他把黃泥桶拿過來,用手挖出黃泥均勻的糊在路上,等這個區域都糊上黃泥漿后,江昭慈和江昭白兩人把石板給放下去。 他依照江爸告訴他的方法,用木頭捶石板,讓它與地面貼合。 就這樣忙碌了好幾個小時后,一條全新的路取代了黃土路,大小不一的石板平鋪在地上,沒有高低不平,無法貼合的部分,都用放上同樣高度的石頭。 江爸來來回回的走在這條路上,臉上的笑容遮都遮不住,石板鋪就成的路雖然不太美觀,但是這是他們一家人的勞動成果。 其他幾人站在洞口,看著這石板路,又笑又感慨。 鋪路,是他們在荒島上基建邁出的第一步。 第40章 . 搬到荒島上 合買荒島? 在江昭慈一家還在鋪路的時候, 泉潭鎮的楊員外府上,掛滿了白布。 楊清之坐在書房里面,看著窗外還沒有到季節, 就已經枯萎凋零的樹木出神。 修長的手指拿著筆無意識的在轉動,他時隔三年后再一次踏進這府門,卻沒想到就是陰陽相隔。 當然他并不為慘死的父親和繼母難過,早在他們縱容手下的人肆無忌憚的行事后,就該明白,自己到底培養了什么貨色出來。 他想到這,輕輕咳了一聲,嘴唇有些發白,回來后就再也沒有睡過, 一直在忙著處理后事。 在楊清之閉著眼睛小寐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他坐起身來,整理一下發皺的衣袍,才朗聲說道:“進來吧?!?/br> 沈傅走在前面,后面跟著的是楊清之的小廝鄒城, 他看見這兩人又聚在一起過來, 額頭就開始一跳一跳的。 “可有想好該如何,我跟你說, 今日府里的墻又被砸掉了一塊!”沈傅根本不用別人請, 自己拿了把椅子坐下, 嘴上很痛心的說著,可面上的笑意不要太明顯。 鄒城站在沈傅身后,一副狗腿子的樣子,立馬接話, “郎君,這是他們過來砸倒的第二面墻了,再多砸點,可就沒有墻給他們砸了?!?/br> 聽聽這話,楊清之用手撐著額頭,他反復問自己,當初到底是為什么會找這樣的先生和小廝,就為了來折磨自己嗎?? 但是這船幫隔個幾天就來鬧一次,也確實不妥,楊清之思考著,在昏暗的光線下,面色沉沉。 “你可有思慮過,今日船幫的人是來砸墻,那之后呢,他們可是會殺人放火的!縱是你不怕,可阿芙,清安呢,他們兩個不過六七歲,清遠還未滿周歲,你怎么忍心讓他們一直處于擔驚受怕中?!鄙蚋迪氲侥莾蓮埾莼炭值男∧?,也是帶著真情實感在里面的。 楊清之想到自己那荒唐的父親和繼母,帶著小廝去城外游玩,還能讓馬匹從一個不足十歲的孩童身上踐踏過去,將人活生生的踩死。 更令人發指的是,他們竟然把尸體堂而皇之的拋在路上,就揚長而去。 可誰知道,天理昭昭,報應不爽,孩童的哥哥是船幫的手下,搜尋了好幾天兇手后,確定后趁夜就把三人給宰殺了。 他也算是個漢子,沒跑,自己上官府投案自首,可船幫的人卻不甘心,一直來鬧,在外面宣揚的沸沸揚揚,把這楊員外府搞得聲名狼藉。 “但萍水相逢,卻到那島上去打擾別人,實在不妥,大不了就換一個地方居住?!睏钋逯t遲下不定這個決心,想到昨天宋嬸拿回來的袋子里,有兩錠銀子,他就明白了這家人的意思。 沈傅一聽這話,立馬吹胡子瞪眼,從凳子上站起來,指著楊清之喊道:“你可就等著吧,我咋就有你這么個不開竅的學生,哎呦,真的把我氣著了,小城,快扶我出去?!?/br> 他做出一副被氣到的模樣,伸手讓鄒城過來,這個二愣子還真以為沈傅被氣到了,對著楊清之做出個痛心疾首的表情,連忙扶著他走出去。 楊清之覺得他才該得去找個大夫看看,怎么這額頭就跳個不停呢! 事情的轉機在第二天早晨時,楊清之才剛睡下,鄒城就在外頭使勁的拍門大喊,“郎君,郎君,大事不好了!” 他皺著眉頭,從床上下來,穿著一身白色的中衣,打開門,面色不虞的看著鄒城。 鄒城看到自家郎君衣衫不整,披頭散發的模樣,雖然不常見,但這一想到有要緊的事情,連忙說,“郎君,二公子被船幫的人打破了頭?!?/br> 楊清之聽到的時候,還以為自己沒睡醒,“什么,清安被打破了頭?” 鄒城使勁點頭,楊清之趕緊進去換衣裳,心里想著這地方是真的不能再待,誰知道他們之后會發什么瘋,對一個孩子下手,也虧他們做的出來! 而這一邊,一群穿著短打的漢子看著那破了一個大洞的墻,和獨自站在墻后頭,雪白的臉上猩紅的血跡順著臉頰流下來的小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