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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抱怨,畢竟抱怨是最沒用的,它既不能趕跑洪水,又不能讓時間倒流。 “爸,我們兩個搬石塊給抵在門口”江昭白抱著石塊,在淺水中穿行,把它放在洞口。 江昭慈立馬跟上,江媽一拍大腿,說道:“不是還有沒用完的蘆葦和香蒲!” 這些植物蓄水能力強,江媽連忙把成捆的蘆葦抱過來,橫著放到石塊后面,果然水流減少了一些。 趁熱打鐵,大家干脆把全部的香蒲和蘆葦都鋪在地上,水勢開始逐漸變小,但洞內還是一直有水往里流。 江昭慈拿來幾個行李箱,放在洞口抵著洪水的侵襲,眾人的腳在積水中都泡的浮腫,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餓的都沒力氣,只能半坐在行李箱上,緩解身體的疲勞。 在這么安靜的時候,就聽到江爸恨恨的說,“明天等雨停了,我就要開始準備造房子!” 這種情況,他是再也不想經歷了,尤其看著妻子和女兒,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他心里就格外的憤恨。 江媽昏昏欲睡,被江爸這話猛的驚醒,摸摸嘴角邊的口水,有氣無力的說道:“可別說房子了,這明天睡覺都還是個問題?!?/br> 低沉的氣氛蔓延在洞中,沒人再說話。外頭的雨勢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變小,一家四口輪流休息,總算是熬到了天光大亮的時候。 經過一夜雨水和洪水的侵襲,山洞外面的世界變得亂七八糟,大樹的葉子和枝干被吹斷,只剩下光禿禿的枝條。 路邊的小道上的草都被洪水沖刷走了,地面上也有多處的裂縫,連在山洞口的大石頭都被卷走,這洪水的威力屬實是無人能擋。 山洞里面是洪水褪去留下來的泥沙,這洞暫時是不能在住了,今天得找新的地方安頓下來。 “媽,我記得你包里放了一個純銀的鐲子是不是?”江昭慈想起她媽之前在收拾行李時,放了一個銀鐲子。 江媽也想起這個事情,用詢問的眼神看著她。 “你先拿出來,把換洗的衣服都裝在袋子里,我們再去一趟地洞那邊?!?/br> 雖然不了解江昭慈想做什么,但是江媽還是找了個稍微干凈的地方,把衣物和鐲子拿出來,放到一個大袋子里,江昭慈則拿了一個椰殼。 一路上,江昭慈看著絕大多數被毀掉的植物,心中沉痛,頭也越發的昏昏沉沉,踩著濕軟的泥土,深一腳淺一腳的跟隨大部隊的步伐。 暴雨過后,動物的身影逐漸變的多了起來,大多數都在樹上,靜靜地看著他們,并沒有突然過來襲擊他們。 幾人保持著警惕,好不容易到了地洞口,石板倒是完好無損,幾人合力把它搬開,一個接著一個跳到地洞口,江昭白照舊舉著火把走在最前面。 黑暗的洞xue中吹來濕漉漉的風,腳下卻還是干透的,江昭慈想著,這里應該沒有受到洪水的侵襲。 走出隧道,果然跟他們昨天來時一樣,仿佛這是獨立于荒島之外的世界。 “這地方好,這地方好??!”,江爸自言自語道,真的是個風水寶地啊。 大家使勁點頭,贊同江爸的話,但是該做的事情還是得先做了。 順著墻壁走,到第二個山洞口,這次沒帶口罩,能聞到的藥味就越濃烈。 江昭慈蹲在泉邊,水是清亮的,但除了藥味就什么也聞不到,“媽,把你的鐲子拿過來?!?/br> 江媽把手上的鐲子遞給她,江昭慈拿椰殼舀了一勺水,倒在鐲子上,沒變黑。 江昭白嗤笑一聲,“銀鐲又不能用來鑒別有毒沒毒?!?/br> 得到的江昭慈的一個白眼,“我當然知道了,但是銀碰到硫有關的會變黑,我就是想知道是不是硫磺型溫泉而已?!?/br> 被自己meimei給鄙視了,江昭白摸摸鼻子不說話,把自己的嘴巴閉上。 放置了一會兒的椰殼也沒出現開裂,江昭慈倒是稍微放下心來。 古法中有說,椰殼可以鑒毒,遇毒就會出現裂縫。 江昭慈站起身來,走到洞口邊緣,才指著這藥泉說道:“這水應該是沒毒的,用來洗澡的話應該還可以,要不我先洗吧?!?/br> 畢竟還不能完全的確認沒有問題。 江昭白擠開她,想說才不用她強出頭,誰料到 江昭慈被他推得往后退了幾步,整個身體輕輕靠在墻上。 眾人就聽見,哐當哐當的聲音,石壁上竟然出現了一扇石門,緩緩朝旁邊打開,露出一個黑黝黝的洞口。 他們看著這一幕,大氣都不敢出一聲,江爸和江媽的心在胸膛內激烈的跳動,江媽還掐著江爸的手臂,把他掐的呲牙裂嘴的。 江昭白能感受到洞中吹過來的冷風,有風意味著不是一個密閉多年的洞口。 “要不,我先去看看?”江昭白壓抑許久的冒險精神又涌現出來。 江昭慈連忙表態,“我也想去,要不爸媽你們就先留在這里?” “說啥話呢,要去一起去,還好我帶了口罩,帶上再去?!苯瓔屵呎f邊把口罩分給大家。 帶上口罩后,江昭白率先進入洞口,沒想到外面看起來黑乎乎的洞口,里面卻別有洞天。 一排的洞口,最邊上的有個石桌,后面的洞口依次擺著一張石床,洞頂都被鑿開,安上了看似玻璃片的東西。 江昭白伸手摸了一下石床,溫熱的,手上沾滿了灰塵,江昭慈對頂上的玻璃片很感興趣,仔細看了很久,才明白那是用什么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