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取道冷家
“想不到,堂堂揚公子,膽子居然這么??!” 揚程自是不受此人的激將。 “東西扔給我!” 冷風倒是少有的并未耍任何花樣。 順手將那東西微微拋起。 揚程跟著左手一收。 那里面,正是記載著紫玉天書的冊子。 “現在我只剩下一樣東西沒交給你了!” 冷風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脖子。 脖子附近,鋒利的劍口已經切下了一小撮烏黑的頭發。 吹毛斷發!銳利無比。 “沒錯!” “不過這東西,我現在怕是難以交給你,不過等我平定了血魔人,咱們之間定然會有一個了結!” 冷風緩緩抬頭雙眼。 瞳孔之中,無數篤定的神色正在緩緩的向四周蔓延。 冷夢然倒是一以貫之的態度堅決。 都到了這份上,豈能白白放走此人? “殺了他?!?/br> 這聲音越發的清晰了。 然則就在這一刻,冷風突然眉眼凝起一股寒光。 “你干什么?” 注意到一股寒氣直奔冷夢然而去。 揚程頃刻間大聲呵斥,旋即手頭上的本來暫時停住的力道也一瞬間激活起來。 可就在這時,當揚程的目光看向冷夢然。 冷夢然身后,一個血魔人被一道冰棱命中腦袋,直接一命嗚呼,栽倒在地。 揚程瞬間明白究竟如何一回事。 “謝謝!” 與此同時,揚程將長劍卸下! “我們走!”說完,揚程扭頭,向城樓下走去。 一來,這城頭之上本就相當的危險,多待上一刻,就危險一刻。 再者,冷風此人也做出了表現。 自己繼續下去,太過意不去了。 并非是揚程婦人之仁,而是有些事情,務必得光明對光明。 冷夢然被冷風方才的冰棱愣生生從死亡線之上拉扯了回來。 雖然心底里對于冷風并未有多少的感激,但是眼下,她一瞬間也不知道究竟如何。 自己方才注意力全都在揚程和冷風的身上。 如若冷風遲一步,那么她就和揚程徹底的陰陽相隔了。 一眾人此時跟在揚程的身后快速從城樓上下來。一眾人全程默默無話。 繞過滿是兵勇的街道,幾個人最終回到了城隍廟之中。 城隍廟之內,陳濤正半跪著城隍塑像的面前,雙手合十,嘴里不住的念叨著。 雖說對于這一次行動,陳濤心底里信心尚有。 但即便如此,她心頭仍是惴惴不安。 聽見田櫻林道:“回來了,回來了!” 陳濤立刻觸電一般自地上起身。 “人呢?” 旋即,快速來到了院子里。 門口,楊峰正跟著揚程走進來。 幾個人渾身上下滿是血水。 但乍一眼,應該沒有受傷。 “大師兄!” 陳濤心頭壓抑的情緒一瞬間有如決堤之洪水。 一頭撲倒在楊峰的懷中。 “情況如何?” 田虎站出一步,一雙眼看向不遠處的揚程和冷夢然,低聲道。 “東西已經拿到了!” “能看看么?” 揚程將這綢布包裹著的東西遞給了田虎。 匆匆掃了一眼,立刻物歸原主。 田虎對于此人,可不似那幫人那般癡迷。 此物在他的眼中,不過一本微微泛黃,經歷了不少年月的冊子,僅此而已。 “那人呢?” 相比于此,他對冷風究竟怎么了更為關注。 “人,還活著!” “怎么?你們沒見到他?” 田虎不覺好奇問道。 揚程一時間也不知道究竟如何描述,自己這一次,可不光見到了,就連機會可都白白擺在眼前了。 但是到了臨門一腳的時候,突然就泄氣了。 揚程將整件事當著田虎的面細細的說了一遍。 田虎一瞬間也不置可否。 “這樣??!”末了,長出一口氣。 眼見揚程面色凝重,田櫻林道:“揚公子,其實這件事也算是完成了一半了,不如先將此物帶回冷家,至于冷風,到時候再找此人一決雌雄!” 田櫻林這話說到了點子上。 聽此,揚程索性道:“既是如此,那么不如直接取到去禪觀吧!” 陳濤和楊峰自然是留在郡城之中。 以兩個人目前的修為,想要解決掉冷風為自己的師弟報仇,必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是楊峰說實話,并不大樂意放棄。 田虎父女本就是跟從揚程,現如今,正好將兩個人安置到相對安全的南方。 何文姝自然是跟從回到冷家,這么些日子,她還是從來沒有回去過。 如此一番安排。 一眾人第二天,立刻踏上了行程。 昨天,北門城樓險些被攻破,但是揚程滅掉了一個升上城樓的鐵騎,冷風這時候恰好帶著人前來救場。 以至于這幫血魔人最終被阻擋在了北門之外。 而同樣是因為揚程的出現,使得埋伏在郡城之內的血魔人暴露了行跡。 從白天一直到月上梢頭。 血魔人,尤其是八十鐵騎慘敗。 本來八十多人,等回到了風教尉的附近之時,已經只剩下不到四十人了。 “恥辱,簡直奇恥大辱!” 驕兵必敗,然而這幫人,包括頭領根本沒有意識到問題的關鍵所在。 這幫人而今在風教尉的面前不斷的抱怨,城內的血魔人根本沒有做好合。 然而此時,風教尉卻是坐在石頭雕刻的尊位上,整個人仿佛凍住了一般,巋然不動。 一眾教尉身邊的侍從倒是跟從不斷的解釋。 可是這幫驕橫跋扈的鐵騎們正吃了敗仗,哪里聽得進去。 所有的臟水最終全都潑在了教尉的身上。 廳堂內,而今,吵嚷聲不斷。 突然,一個聲音赫然騰起:“你們的確是厲害,但是你們之中有誰能夠戰勝冷風的?” 一眾人頓時扭頭看去,眼下,說話之人,正是教尉。 一眾人再來周田郡之前,可是從未有聽說過這號人物。 在城樓之上,一眾人算是親眼見識了。 尤其是頭領,到現在為止,他手頭上得意的兵刃,可尚且在那小子的手中呢。 疑心教尉這是故意戳他的痛處。 此人頓時怒從中來:“老東西,你什么意思?” 這話有如一記炸雷。四周本來沸騰的人群頃刻間鴉雀無聲。 無數雙眼赫然看向說話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