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若云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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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姨娘一直以來收藏著的一個琥珀手鐲,她說是極貴重之物!” “這……怕是太過于貴重,沈菀笙受之有愧!” 沈菀笙并沒有將那手鐲取出來,反而直接將蓋子蓋好,又遞還到若云手中。 若云便是一愣,她從姨娘手中接過盒子時,姨娘便告訴她:“這種東西最是考驗人心,便是那心地最為純潔之人,看見這樣貴重的玩意,也不免要打個顫,更別提那些貪得無厭的,拿在手上便不肯松開了?!?/br> 可是,如今眼前的沈菀笙,明明連眼角都未發生變化,只淡淡看了一眼便遞還給了她,這又顛覆了她的認知。 “沈小姐,你就不要推辭了,這是我和我姨娘的一點子心意!” 若云越來越看不懂沈菀笙,自己拿來的琥珀手鐲明明看起來極為貴重,為何卻對她一點誘惑力都沒有。 她蹙眉想了想,抿抿嘴,似乎下了極大的決心似的,打開盒子,伸手將那手鐲拿了出來遞到沈菀笙面前:“沈小姐,你怕是沒看清楚!你瞧,這只琥珀鐲子妙就妙在鐲子里有一些水,而且水還可以流動,水里甚至還有一只小蟲子……” 說著,若云將那手鐲稍微抬起一些對著窗外射進來的光線,只見光線穿過手鐲,里面竟然真的有似水的東西在微微晃動,還能看到一只很奇怪的小蟲子浮在水里。 沈菀笙記得小時候曾經聽父親說過世間有一種叫琥珀的石頭,里面會封著一些蟲子或者小動物,這種石頭凝聚了天地之靈氣,吸收日月之精華,慢慢變得通體透明,甚至可以看見里面的小東西。 而里面帶水的,更是少之又少,簡直是聞所未聞。 她瞬間被吸引了過去,目不轉睛瞧著那手鐲,心中生出驚嘆之意。 甚至連睿嬤嬤和紫藤都被吸引了過去,兩人不住發出嘖嘖的贊嘆聲。 若云見時機差不多了,忙抓住沈菀笙的手腕,用極快的速度將那只手鐲套進了她的手腕里。 “沈小姐快收下吧,你若是再不肯收,我便砸碎了這鐲子,以免放著礙眼!” 若云說著,撅起小嘴,似有生氣之意。 “我……” 沈菀笙剛要說話,紫藤便嘴快道:“小姐還是收下吧,奴婢瞧著這東西怕是罕見的寶物,若云小姐送給您,也是這寶物跟小姐有緣??!” 一旁的睿嬤嬤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但終究沒有說出口。 沈菀笙低頭思忖,她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見眾人都勸她,倒是也動了幾分心思,便沒有說話,也沒有去取下那手鐲。 若云見此情形,知道沈菀笙定是同意收下了,當下臉上又露出了些許笑意。 兩人又聊了幾句,若云便告辭了。 離開幽竹居,她步伐稍微加快了些,剛出院門,便覺得有些撐不住了,忙扶住一旁的樹干,緩緩拍了拍胸口,又按一按太陽xue。 她后悔今日出來沒有帶上自己的貼身婢女,關鍵時刻,連扶一把自己的人都沒有。 抬頭見那兩個侍衛露出疑惑的表情,她忙訕笑解釋道:“早上吃得略多了些,有點不舒服!” 說完便直起身子向前走去。 若云沒走多遠,又碰上了匆匆趕來的馮姨娘。 馮姨娘見她面色慘白,便關切地上前攙扶住她:“若云小姐,你這是怎么了?” 若云搖搖頭,勉強一笑道:“不妨事,不過是早上出來時有點貪嘴,多吃了幾樣點心,撐得慌!” 馮姨娘見她的樣子也不像是撐住了,但也不點破,又問道:“可要去妾身那院里歇息歇息再走?” 若云忙擺手:“不必勞煩姨娘了,我出來的時辰已久,怕府中爹爹擔心,還是早些回去得好!” 馮姨娘便也不再挽留她,只是攙著她的手臂,兩人緩緩向大門口走去。 “若云姑娘,妾身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馮姨娘猶豫半晌,終于開口道。 “姨娘但說無妨!” 若云抬頭瞅了瞅馮姨娘的面色,微微有些奇怪,但是轉瞬又明白肯定是和魏長卿的親事有關。 “若云姑娘自然是好姑娘,這幾日來我們府中,行事人品妾身和老爺均看在眼里,對若云姑娘都很滿意!只是……” 馮姨娘話鋒一轉,若云立刻也有些緊張起來:“只是什么……” “只是我家老爺說,若云姑娘的身份怕是……倘若若云姑娘愿意的話,我們魏府自然還是愿意娶你進門的,不過老爺說若云姑娘可以先以妾氏的身份抬進門,等大公子娶了正妻,再抬若云姑娘做平妻,不知道若云姑娘……可否愿意?” 馮姨娘稍微有點心虛,畢竟她只是個姨娘的身份,她的女兒將來也有這么一遭,雖說心中不情愿,但也知道道理卻是這么個道理,庶出的天生就是比不上嫡出。 若云其實倒是愿意的,因為她如今的婚事就卡在這正妻還是妾氏的爭執上。 她覺得對于魏府這么一個大家族來說,做妾氏也沒有什么不好的。 當然,她也沒打算永遠做妾氏,畢竟事在人為嘛! 可是她的姨娘不同意啊,所以她暗暗下定決心,回去要好好跟姨娘說道說道,畢竟,人家魏府都表態了,那她姨娘也該退讓一些才是。 想到這里,若云便面色微微泛紅笑道:“姨娘的話有道理,但我還需回去同父親和姨娘商議,等我們商議完了再說!” 送走若云,馮姨娘便回頤和堂向魏老爺復命去了。 傍晚的大理寺,在夕陽映照下分外雄偉。 宇莫璃正坐在案前翻閱卷宗,但他卻覺得頭腦有些微微發脹。 自從上次和沈菀笙不歡而散后,兩人已經好幾日未曾見過面了。 他一時著急放出狠話,心知沈菀笙必定要怪他,但他不愿意放她走。 也不知從何時起,情愫已經暗暗在自己心中生根發芽,一想到她要去揚州,從此和自己永不相見,他就覺得莫名難受。 雖然曾經答應過她,等成親后兩人可以和離,那時候可以放她回揚州。 但是現在,他只想要食言,就那樣錮住她在自己身邊也好。 可是,自己明明身中劇毒,活不過弱冠,如今他的人生也只剩下幾年而已,縱然交出她可以獲得解藥,但若是沒了她,要解藥又有何用? 宇莫璃心中充滿了糾結,最后還是沒忍住,想要去偷偷看看沈菀笙。 偷偷潛入魏府,跳上幽竹居屋頂,他又猶豫了。 如今自己竟然連正大光明走進她院子里的勇氣都沒了,非得要用這種下作手段看她嗎? 思忖了半晌,終究還是沒忍住,掀開了屋頂上的瓦片。 房間里傳來一陣水聲,沈菀笙正坐在浴桶里洗澡。 宇莫璃見到渾身光裸的沈菀笙,立刻耳根燒紅起來,忙將瓦片蓋上,半晌才平靜下來。 他躺在瓦片上,順手摘了一根狗尾巴草塞進嘴里,將雙手枕在腦下,望著天空的晚霞發起了呆。 等到最后一絲光線消失不見后,他才起身,屏住呼吸,緩緩掀開瓦片,只間底下沈菀笙依舊坐在浴桶里。 宇莫璃忙又將瓦片蓋上,但瞬間又覺得不對勁,也顧不得什么了,忙掀開瓦片仔細看,只見沈菀笙小臉通紅,似乎暈了過去。 宇莫璃一驚之下,忙跳下屋頂,又偷偷從窗戶潛入屋內。 沈菀笙在浴桶里一動不動地半坐著。 “沈姑娘,沈……” 宇莫璃一驚之下,忙用手去搖她的肩膀,觸手摸到她細膩軟滑的肌膚,不禁心中一蕩。 但隨即,一顆心便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