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愛憎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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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素素突然想起在門口撞見的那個小丫頭,瞇了瞇眼,恨恨道:“我知道是誰給她通風報信了!這個小賤蹄子,竟然胳膊肘子向外拐!” 她見李氏不解,便將昨日出去時,在門口碰見錦繡的事情說了一遍。 李氏也很惱怒,忙叫來陳婆子,讓她去打聽打聽,看看錦繡那丫頭可曾與沈菀笙走得近。 陳婆子去打探了,不出一個時辰便來回復說:“聽幽竹居附近打理花草的下人說,常常見到錦繡去幽竹居,便是今日晌午飯前,還看見她去過一趟!” 李氏和魏素素當即心里有了底,這明擺著就是出了家賊。 魏素素氣得立刻就要叫人將錦繡綁起來,李氏卻攔住她,眼底閃過一絲陰狠:“且慢!她如今并沒有做錯事情,頂多也就是綁起來打一頓,罪不致死!但若是她偷了主子極重要的東西……” 魏素素頓時明白了母親的意思,這樣一個吃里爬外的東西,留在府里也著實沒什么意思,還不如鏟除干凈算了。 “那……母親準備怎么做?” “陳嬤嬤!” 李氏杏核眼微微一瞇,似乎在算計什么,很快,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附在陳婆子耳邊說了幾句什么,陳婆子連連點頭,隨后便退了出去。 入夜,魏府似乎又恢復了平靜。 可頤和堂里卻是不安生起來。 先是李氏說自己陪嫁的價值千金的手鐲不見了蹤影,隨后陳婆子帶著一眾婆子去挨個搜查院里各處,在錦繡住的屋子里找到了那個鐲子。 任憑錦繡如何辯駁,根本沒人相信她是清白的。 李氏去跟魏淳說了此事,魏淳不耐煩擺擺手道:“既然是偷了東西,該打就打,該罰就罰,任憑夫人處置就是,還來問我做什么?” 李氏等的就是這句話,不過將錦繡綁進屋里問了幾句話,也不管她承認不承認,叫人拉去二門外,打五十板子,以示懲戒。 頤和堂里的丫鬟都知道,根本沒有人可以熬過五十大板,這錦繡算是死定了。 果然,剛打到三十大板時,錦繡便奄奄一息了,打到四十大板,錦繡就咽了氣。 李氏又讓人將她草草拉出城外埋掉了。 等沈菀笙得到消息時,都已經是第二日了,她發了瘋般想去找李氏和魏素素算賬,卻被睿嬤嬤和鈴蘭死死抱住。 沈菀笙哭道:“都是因為我,她才會被那兩個人害死!是我害了她呀!” 睿嬤嬤也哭道:“小姐,老奴知道小姐難過,可現在咱們不能去鬧??!聽說她們是以錦繡偷盜的事由將錦繡活活打死的,可是您現在去,不就正好被他們潑一身臟水,誣賴是小姐指示的??!” 睿嬤嬤畢竟年歲大些,對事情看得很透徹。 鈴蘭也哭著道:“說起來,奴婢更該感謝錦繡才是,可是咱們不能這么沖動,讓那些人抓住了把柄??!” “錦繡她雖然只是個丫鬟,但是她心地善良,是個好人!卻不想好人沒好報,反倒是那些惡人,逍遙法外……” 沈菀笙只覺得心痛不已,她就是一心想要替那個可憐的小丫頭報仇血恨。 睿嬤嬤將她摟入懷中,愛憐地撫摸著她披散的長發道:“小姐,老奴知道您是個愛憎分明的性子,咱們得從長計議才是!” 沈菀笙突然想起了劉良,她推開睿嬤嬤的手臂,微微紅腫的眼睛有些異常發亮:“那劉良怎么樣了?明日便讓他去借五萬兩銀子……” “小姐!萬萬不可??!我們好不容易花了這么久的時間,才得到了她們的信任,若是毀在這件事情上,不值當??!” 睿嬤嬤急得眉心直發顫。 看到睿嬤嬤和鈴蘭一臉焦急的神情,沈菀笙突然意識到自己太過于急切了,正如睿嬤嬤所說,現在并不是報仇的好時機,一定要等到時機成熟才可以。 她突然仰天長嘆一聲:“錦繡,你等著!今日雖然不能替你報仇,但我沈菀笙發誓,一定要替你將此仇報回來!” 她的眼睛明凈清澈,燦若繁星,眼里卻滿是堅定,炯炯的目光只盯著遠處。 睿嬤嬤和鈴蘭見她平靜下來,才松開手。 沈菀笙低聲道:“我們去祭奠祭奠錦繡吧!” 睿嬤嬤眼里閃過一絲古怪:“小姐,老奴替小姐去即可,老奴打聽過了,他們讓人將錦繡的尸體拉到城外的亂葬崗子埋了,那種地方,小姐怎么能去?” “無妨!錦繡幫過我那么多次,也算是對我有恩,我自然要去看看的,管他什么亂葬崗子,沒什么好怕的!” 沈菀笙忍住眼淚,咬牙道。 睿嬤嬤無奈,只得同意下來。 為了不引起注意,三人晌午趁府里人午睡時間才出發,也沒有跟李氏要車,只是在門外租了一輛馬車。 坐上車便朝著城外的亂葬崗子奔去。 亂葬崗子里葬的都是窮人和大戶人家里非正常死亡的下人,也就隨便一葬而已,很多連棺材和墓碑都沒有,就是個小土包而已,甚至有些尸骨還露在外面。 沈菀笙縱然是重活一世,也沒有經歷過這樣可怕的場景,只得站在外面不敢走進去。 三人便在路邊地上擺了香爐,沖著亂葬崗子拜起來。 此時有個中年漢子走過來,見三個弱女子站在亂葬崗子里,心中便起了幾分歹念。 又見那幾個女子穿的衣服俱是綾羅綢緞,想來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只是不知為何會來到此處。 于是便上前問道:“小娘子,你們在這里做什么?” 三人冷不防有人來,回頭一看,是個粗糙的鄉野漢子。 見他穿著一件臟兮兮的粗布短打,手上提著酒瓶子,嘴里還叼著一根狗尾巴草,面上掛著些不懷好意的笑容,心里便有些慌了。 睿嬤嬤和鈴蘭慌忙擋在沈菀笙身前道:“你是何人?……我們在這里祭奠……親人,又關你什么事?” 那鄉野漢子見兩個女子一個年齡大些,一個年輕些,看年齡好像是母女倆,但面容倒也清秀,不過她們身后護著的那個女子,雖然帶著面紗,但從露出來的眼睛便可看出,絕對是個絕世美女。 漢子只看著沈菀笙的眼睛,便覺得全身骨頭都酥了去,忍不住伸手想去拉她。 睿嬤嬤和鈴蘭慌了,忙用力撥開他的手臂,邊護住小姐向后退。 此時雖然在路邊,可是沒有一個人來往,倒也很是冷清。 沈菀笙心里也慌了,后悔今日倉皇出門,考慮不夠周全。 那漢子見旁邊兩個女子阻攔他親近美人,便有點生氣,拽住鈴蘭的領口微微用力,只聽“刺啦”一聲,便將她衣服撕開了去,露出里面中衣。 鈴蘭嚇了一跳,忙緊緊捂住自己胸口,一時悲憤交加,愣在了當地。 睿嬤嬤也來不及兼顧鈴蘭,趕緊摟著沈菀笙朝大路跑去,她們租的那輛馬車在路邊停著,但是馬兒和馬車夫卻不見了蹤影,想來是車夫帶著馬兒去找水喝了。 那漢子也不再理會鈴蘭,朝著沈菀笙撲去。 她們養在深閨的弱質女流,哪里跑得過那慣走山路的鄉野漢子。 沈菀笙見跑不掉,索性也不跑了,輕輕推開睿嬤嬤,從自己頭上取下一把金簪,抵在喉間冷聲道:“你若是再敢往前,我便死在這里!” 那漢子獰笑一聲:“像你這樣的美人,我怕是一輩子也難得見一回,今日就算你死在這里,我也要同你快活快活!” 說著,伸出手臂去抓她衣服,剛碰到衣角,便被沈菀笙躲開了。 沈菀笙慢慢向后退著,眼里盡是深深的恐懼,眼前這人太過于可怕,若是像他所說的,自己死后還要受他的侮辱,那還不如…… 她扭頭看了看道路旁邊,此處一側是山坡,山坡上面便是亂葬崗子,一處是懸崖,雖然不夠陡峭,也不夠深,但滾落下去估計身體也會殘破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