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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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素素便伸出手去,想要打開匣子看,李氏卻阻攔道:“你不用看了,這是她母親當年與她父親沈遠的書信,去揚州時沒帶走,便留在了咱們府里!” 魏素素卻眼睛一亮,笑道:“母親可曾打開看過?果真是她父母的私信?” “那哪里能有錯!為娘自是都看過才知道的!” 李氏絲毫不覺得心中有愧,反而面上還有幾分沾沾自喜之色。 母女倆當下也不耽擱,直接抱起匣子,便向幽竹居走去。 沈菀笙正在榻上休息,聽見鈴蘭說李氏母女來了,便有些懨懨的,但又不得不起來迎接。 李氏一進屋,先抬眼打量了一下屋內陳設,見與上次來沒什么區別,便知道最近沒添置什么新東西,這才緩了緩神色。 她將匣子放在案上,自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裝出一副和藹的神色,笑瞇瞇望向沈菀笙道:“表姑娘,舅母今日來,是想與你商量點事情!” 沈菀笙掃了一眼魏素素,低下頭,唇角勾起一抹嘲諷道:“舅母有什么事直說罷了!不必拐彎抹角?!?/br> 李氏一聽,便有些不高興了,覺得她抹了自己的面子,但有事要求人家,又不好發火,只得訕訕道:“素素平日里呆在咱們府中,見識少些,如今得了機會跟表姑娘一同入宮,覺得宮里處處都好,又能長幾分見識,是以想拜托表姑娘以后入宮都將你表姐帶去……” “此事萬萬不行!”李氏話音未落,便被沈菀笙冷冷打斷了。 若說其他事情,還可以考慮,但這件事情著實不靠譜,今日差點被砍了頭,不想她竟然還不長記性,居然還惦記著要跟自己進宮。 李氏和魏素素對看了一眼,魏素素面色帶了幾分慍怒,開口道:“你能進皇宮,為何我便不能?” “表姐,你今日進宮差點便被砍了頭,難道都忘了嗎?若是我同意你以后再跟我進宮去,只怕便沒有今日這般好的運氣了!” 沈菀笙語氣越發冷淡,水眸如同蒙上了一層寒冰。 李氏大驚:“這……這又是怎么一回事?” 魏素素不耐煩擺擺手:“無事,無事!不過是一場誤會罷了!” 李氏這才略略放下心來,拍了拍手邊的匣子:“你若是同意帶素素去,那這個匣子里的東西便歸你!” 沈菀笙瞥一眼那匣子,見是個鑲葵花型螺鈿黑漆小匣子,心中便是一動:“這是什么意思?” “這匣子里裝的可是你老子娘的東西,你若想要,就得答應我們要求,否則,別怪我狠心一把火燒了它!” 沈菀笙一驚,忙走過去想要細看,卻不料匣子被魏素素搶先一把抱進懷中,冷笑道:“你到底答應還是不答應?” 沈菀笙愣了愣,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父母還曾經有過這么多書信往來。 從她記事起,便知道自己沒有娘親,她不知道自己娘親長什么樣,家里人怕她傷心,也很少提起她的娘親。 只是偶爾從爹爹和睿嬤嬤的嘴里能聽到關于母親的一星半點事情。 她心中漫過一絲苦澀,這些信,大概是她了解母親的最好方式,不能任由她們毀掉。 沈菀笙清亮的眸子看向李氏母女,既沒有憤怒,也沒有悲哀,似乎不帶一絲感情道:“既如此,那我便同意就是了!” 李氏得意地看一眼魏素素,示意她將匣子遞給沈菀笙。 沈菀笙接過匣子,迫不及待打開看,只見里面裝著一札用淺藍色綢帶捆起來的信箋。 信箋早就已經發黃了,她忙拿出來打開綢帶,一封一封看去,只見封面上都用漂亮的小楷寫著:慧娘親啟。 沈菀笙識得,那正是自己父親的手筆。 她知道,自己母親的小名便叫慧娘,看來都是父親寫給母親的信。 此時魏素素和李氏也已經帶著幾分滿足離開了幽竹居,沈菀笙忙吩咐鈴蘭關了院門,自己進屋將房門閉好,拿起那匣子進了里間,一封一封津津有味看了起來。 看信的內容,應該都是母親還未出閣時,父親寄來的。 彼時兩人已經訂了親事,父親考中了狀元,后來被皇上任命為欽差大臣。 從通信的時間來看,正是沈菀笙出生的前幾年,有沈遠去參加秋闈時寄給慧娘的書信,也有高中狀元后,因不能及時來看望慧娘而寫的書信,以排遣相思之苦。 更有沈遠被皇上派去外地辦差時,寄回來的書信,直到兩人成親時,書信往來便斷了。 沈菀笙估計那時候因父親被派往揚州做巡撫,便將母親也一道帶了去。 看完書信,沈菀笙已是滿臉濕透,她覺得父母之間是真心相愛的,字里行間都透著nongnong的愛意和思念之意。 自從她記事起,父親便一直纏綿于病榻上,身子也一天不如一天,想來是那時候,父親因母親的離世而抑郁寡歡導致的。 想起父親離世時的情形,一再囑咐家人要將自己與妻子合葬在一起,想來,他們如今一定在天上的某處看著自己吧! 直到鈴蘭來叫用飯了,沈菀笙還沒有從悲傷的情緒中擺脫出來,也不用晚飯了,直接抱著那札信箋,默默流著淚,在床上睡了過去。 鈴蘭見小姐傷心,也不好去打擾,又想起睿嬤嬤畢竟從小帶小姐長大的,應該能安慰她。 于是便去找睿嬤嬤道:“睿嬤嬤,我瞧著小姐心情不大好,像是在思念已經故去的爹娘,睿嬤嬤去安慰安慰小姐吧!” 睿嬤嬤不由嘆口氣,眼角也淌下淚來。 她從小看著小姐長大的,又怎會不知道她心里苦,在魏府這幾年來,小姐過得什么樣的日子,她比誰都清楚。 鈴蘭見睿嬤嬤也傷心起來,自己更是有些慌了神,搓了搓手,忙安慰睿嬤嬤道:“嬤嬤,您怎么也傷心起來?你要是這樣,小姐豈不是更要落淚了!” 睿嬤嬤忙擦擦眼角,聲音微微有些嘶?。骸吧笛绢^,小姐是我一手帶大的,我豈能不知道她的性子?若不是今日遇見了傷心事,她定不會如此難過!” 鈴蘭輕咬下唇:“嬤嬤,不如我們幫小姐在院子里設好香案,祭拜一下姑老爺和夫人的在天之靈吧!” 睿嬤嬤點點頭:“這個主意不錯,小姐定是太過于思念父母,才會如此!” 兩人忙去屋里取出香案和香燭紙臘等物,在院中朝著月亮擺好,又在案上放了幾樣果品。 鈴蘭這才走到沈菀笙臥房門口,輕輕敲了敲門,小聲道:“小姐!奴婢與睿嬤嬤在院中設好了香案,請小姐出來祭奠姑老爺和夫人吧!” 沈菀笙聽見鈴蘭的話,心中一動,想自己已經很久未曾祭拜過爹娘了,便撐起身子下了床。 她打開門,鈴蘭閃身進去,見小姐兩只眼睛腫的跟核桃似的,不由一陣心疼。 又見她身子搖搖晃晃的,忙上前去攙扶,不料沈菀笙甩開她的手,走到床邊將那匣子抱在懷中,才緩緩走出門去。 到了院中,見到香案,便將手中的匣子也放上去,這才盈盈跪在蒲團上,雙手合十對著月亮禱告起來。 她邊禱告邊流淚,惹得跪在一旁的睿嬤嬤和鈴蘭也忍不住跟著落淚。 祭拜完畢,沈菀笙覺得心中似乎紓解了一些,心情也漸漸好了起來。 鈴蘭又忙端來熱水,為她敷眼睛。 沈菀笙突然問睿嬤嬤:“嬤嬤,我爹爹究竟是怎么死的?” 她那年只有不到八歲的年紀,對有些事情并不是很了解。 睿嬤嬤面上閃過一絲驚慌之色,但轉瞬即逝,只低聲道:“老爺自是太過于思念夫人,病入膏肓,這才去了!” “哦?是嗎?” 沈菀笙眼眸緊縮,在燭光映照下顯得分外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