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子,哪里跑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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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一個看上去柔弱不堪的女子,卻仿佛有銅墻鐵壁,從始至終,她不曾顫抖一下,不曾停頓一刻,就像是一個沒有感官的機器,只知道殺戮。 當天空被一道閃電劃破時,最后一個黑衣人的劍劈開了荼蘼臉上的面具。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怎樣千瘡百孔的臉,紅紅白白的傷痕在閃電的照耀下讓她仿佛化身地獄修羅,猙獰,恐怖,毫不遲疑的將劍尖刺入對方的心臟。 風依舊在刮,雨依舊在下,活著的人卻只剩一個。 荼蘼挺直的身軀被暴雨捶打的愈漸佝僂,她拖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個血花朝著樹林外走去。 身后是尸山血海,前方是狂風暴雨。 沒人知道她是憑著怎樣的毅力活下來的。 在雨幕中跌跌撞撞的身影轟然倒下,濺起無數水花,又全都歸于這場暴雨中。 恍惚間有一個聲音從不知名的方向傳來,帶著連暴雨都洗不去的血腥味,陰惻惻的回蕩在樹林中,“我的蠱王,找到你了...” 此刻的楓城同樣在經歷暴雨的洗禮。 僻靜的小院里,有一個人同樣在執劍而戰。他有著俊朗的容顏,挺拔如松的身姿,卻像是一個完美又不近人情的人命收割機,肆意的,發泄的,了結著在場所有人的生命。 今天的這場雨明明趕走了持續多日縈繞在人四周的燥意,卻讓他心里無端的更加煩躁。 說不清那是種什么樣的感覺,心很慌,讓人坐立難安。 可是偏偏有人在這時候找上門來。 只有感受到那種劍鋒割破皮膚的微妙感應才能讓他稍微平靜一點。 這是第一次,景洛無來由的想要殺光所有的人。 因此在察覺到有人靠近后,他甚至來不及思考,眨眼間便提劍出現在那群人面前。 他幾乎已經和長劍合為一體,如同一道閃電沖入人群中。眼前劍光與血水齊飛,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他的身后便是人命鋪就的一條血路。 最后一滴血從揚起的劍尖上滴落了,可是內心的燥意依舊沒有消減。 是什么? 到底發生了什么? 景洛緩緩收起長劍,瞇著眼隔著漫天雨幕再一次看到小巷盡頭的黑色身影。 大長老如同上次一樣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小巷的盡頭。 鬼魅般從各個不知名的角落出現的黑衣人也如同上次一樣利落的將尸體處理干凈。 大長老撐著傘,一步一步朝景洛走來,每一步都是一種無聲的警告。 兩人隔著一個傘的距離無聲對視。 大雨中的景洛緩緩垂下眼簾,恭謹的行禮。 在沒有接掌家主印之前,他必須也只能忍耐。 “子霆,雨太大了?!?/br> 景洛略微收緊了握劍的手,最終還是低低的應了一聲轉身回去了。 景洛回房重新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后,窗外的雨還在下個不停,看樣子短時間內也沒有減弱的趨勢。 小小的院子被雨水蒸騰出的水霧籠罩著,門前的那棵老槐樹應該有些年頭了,在如此疾風驟雨中也是只是輕輕晃了晃頭頂的細枝,整個樹干幾乎是紋絲不動,任憑你風如何刮,雨如何下,我自巋然。 景洛是一個很喜歡安靜的人,不然當初也不會選擇這樣一處遠離喧囂的住處。 可是今日外面的雨聲著實有些吵,且沒完沒了的讓人心頭煩躁不安,但不知道為什么,他卻久久佇立在窗邊,盯著雨水打著石桌的桌面上濺起一朵又一朵水花。 奇怪, 太奇怪了。 雨很奇怪, 外面的人很奇怪, 大長老也很奇怪。 一定有什么原因,只是,到底...是...什么呢...? 一滴雨從屋檐上滴下,打在窗臺上,濺起的水霧被大風一刮正好飄到了景洛的臉上,被這冰冷的溫度一激,電光火石間,他想起了一個人,一個應該遠在千里之外的人。 當初為了不暴露荼蘼的存在,他跟裴無憂約好了排位賽結束之前絕不互相聯系的。 所以這么久了,他即便思念如狂也從不敢表露出一絲一毫的異樣,更不敢嘗試聯系她。 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從表面上看所有的事都很正常,都在朝著他期望的方向發展。 可就是因為太正常了,反而顯得太不尋常。 大長老明明已經知道荼蘼的存在了,可除了那天那句曖昧不清的暗示,這么久了,他表現的好像從來不知道有這個人存在一樣,不詢問,也沒有采取什么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