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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氏集團近些年虧空數額巨大,走投無路之下只好劍走偏鋒,通過皮包公司來為集團融資洗|錢。 說起來趙家也沒做什么,只是將這樁秘聞以另一種方式公之于眾,成氏集團踩著法律高壓線的行為很快遭到嚴懲,沒多久便宣告破產。 然而她第一次真正動用趙家的力量達成目的的代價,比想象中的還要昂貴。 夏棠眠知道這事的第一反應,不是痛快地長舒一口氣,而是怒罵她多管閑事。 趙卿陸知道背地里使這手段多少有些陰險,但能替好閨蜜出口惡氣,丟點顏面算不上什么,更不覺得這算多管閑事。 聽著夏棠眠聲色俱厲的指責,趙卿陸一下子愣住,渾渾噩噩地過了幾天,經桑陌一通點撥,才想明白一件事。 所謂的自殘,不是被回不了頭的人傷到迷失自我,事實上只是夏棠眠用來威脅成慕不再同自己提出分手的手段。 夏棠眠也不見得有多愛成慕,她愛的或許只是成慕光鮮亮麗的大少爺身份,還有他送給自己的那些價值不菲的禮物。 從那之后,趙卿陸徹底與她劃清界限,沒多久,就聽說她換了個富二代男朋友。 轉頭成慕就和自己出軌對象名正言順地在一起,沒挨過兩個月,院里傳出他再次劈腿的新聞。 據說對象是位千金大小姐,姓許,具體什么名字趙卿陸沒記住,只是偶然一次在校門口看見她和成慕膩歪,記憶中的長相和眼前這女人有八分相像。 看熱鬧的路人越聚越多。 雖然成慕有女朋友這事謝安蕊并不知情,兩個人至今也沒有明確關系,但怎么說也是潛在的“被小三”對象,對方的女朋友又是這副興師問罪咄咄逼人的架勢,被嬌寵著長大的謝安蕊一下子慌了神。 直到一道清泠的聲線像利劍出鞘那般,猛地撥開人群,“這么多人欺負一小姑娘呢?” 音量不算高,帶著獨特的散漫和驕矜,將人的目光引去。 謝安蕊跟著看過去,趙卿陸是逆著光走來的,陰翳很好藏住她的表情,唯獨唇角那抹含著譏誚意味的紅,能讓人猜出她現在很不爽。 莫名的,謝安蕊心里升起幾分有恃無恐的底氣,腰桿都挺直幾分。 高跟鞋與地面的敲擊聲戛然而止,空氣有了短暫的沉寂。 趙卿陸今天穿了件純白高領針織連衣裙,外面罩著淺粉色羊毛大衣,長發側編成小辮子,灰白貝雷帽壓下的兩側劉海有些卷,像羊毛,軟綿綿的,整個人看上去柔軟無害。 說出來的話卻是夾槍帶棍。 “欺負我家meimei沒人給她撐腰呢?就你們倆也配?” 成慕額角突突地跳著,許倩然沒察覺到他反常的情緒,往前走了一步。 她個子不高,揚起下巴才能和趙卿陸對視上,對面居高臨下的目光讓她舌頭磕巴一瞬。 片刻才重拾底氣,用氣勢洶洶的腔調:“既然你是她姐,那正好,把她領回去,好好教教她什么叫寡廉鮮恥,以后別再舔著臉上門當小三?!?/br> 謝安蕊這才有了些反應,小步上前揪揪趙卿陸衣角,悄聲說:“我不知道她有女朋友,之前他也說自己是單身的?!?/br> 趙卿陸點頭表示了解,這也確實像成慕的作風,色而不知,遍地撒網。 她給謝安蕊一個眼神示意后,腦袋轉回去,嘲諷般地勾起唇角,語調又慢,“寡廉鮮恥?舔著臉?當小三?全世界都知道誰才是三,不用你再特地強調一遍,做人還是要點臉的好?!?/br> 不待對方回應,趙卿陸的視線不遮不掩地轉到成慕臉上,恰好這時,成慕也看了過去,兩個人的視線在半空相撞,炸開噼里啪啦的火星。 仿佛再過會,就能燒出燎原之勢。 僵持不下的狀態,以成慕率先別開眼為告終。 窮寇莫追的道理趙卿陸不懂,手臂交疊,照舊是那副傲然睥睨的姿態,“不過你倆也挺配,一個渣,一個賤,還真是天打雷劈的一對?!?/br> 許倩然氣急,顧不上這么多雙眼睛齊齊盯著,猛地抬起手。 掌風揮斥而下,趙卿陸眼皮不眨,扣住她手腕,慢慢加力,“現在的人挺有意思,總有那么幾個奇葩愛把垃圾當成寶?!?/br> 趙卿陸目光不著痕跡地滑過從始至終都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成慕,極輕地嗤了聲,“沒準這垃圾還是別人用剩下不要的殘次品?!?/br> 謝安蕊全程插不上話,目光在三人間轉換不停。 沒想到嫂嫂這戰斗力還挺強啊。 事實上,趙卿陸就是個戰斗渣,用上吃奶的勁才攔下許倩然這一巴掌。 就在她身上的力氣消耗得差不多前,經理望風而來,了解情況后,眼觀鼻鼻觀心,讓保安友好地將人請了出去。 人群散去,趙卿陸曲起手指彈了下謝安蕊腦門,“我說你是不是傻,這商場是你家的,你倒好,跟個二愣子一樣,在自己地盤平白被人欺負去了。要是一打二打不過的話,就不知道找幫手來?” 她含著怒氣的嗓音落下時,謝安蕊莫名覺得舒心。 “他……”趙卿陸目光在謝安蕊身上轉了一個來回,眉心越擰越緊,“有沒有對你做什么喪盡天良的事?” 她骨子里不是個保守的人,婚前性|行為在她看來根本不算什么,只是覺得謝安蕊把重要的東西浪費在成慕這種人渣上,太不值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