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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他一定是沒睡醒才會對他撒嬌的。 安逸正胡思亂想得催眠自己睡覺,沈卓羲就翻了身,正對著他,不過因為他背光的關系,安逸并看不見他的樣子,所以也不知道他一直以為睡著了的人其實正睜著眼睛看著他,看著他一手支在沙發扶手上慵懶的模糊身影。 “安逸……”黑暗里傳來沈卓羲吶吶的聲音,雖然很輕卻清晰可聞。 “嗯”安逸應和了一聲,模糊不清,沈卓羲不知道他出聲沒有,還是他自己幻聽了,又叫了他一聲。 “嗯?”這回安逸終于放下撐著腦袋的手,應道。 “……你到床上來睡吧”沈卓羲輕聲道。 床?安逸四顧一下,好像這就一張床吧?難道沈卓羲要讓他睡床?這個和病人搶床的事,他還真干不出來,看看單人病房里那張還比較寬闊的病床,他的意思不會是讓他和他擠一張床吧?雖然沈卓羲不過是個胃潰瘍,完全沒有住院的必要,住院完全是醫院一貫方針,所謂留院觀察,他也沒什么外傷,就算他上去和他擠一起,也不虞有什么壓著他傷口的危險,兩個男人睡一張床也沒什么男女授受不親的顧慮。但是!現在床上這個好歹也是喜歡自己的吧,他這么爬上床去他誤會了怎么辦?就算沒誤會,晚上他要是想對他圈圈叉叉要怎么辦啊。 安逸還在不著邊際的瞎想,沈卓羲已經伸手打開了床邊的燈,身體往后挪了挪,給他空出了位置,見安逸沒有反應,也沒說什么,只是轉過了身去。 明明如此高大健碩的身子,現在卻顯得有點蕭索單薄,透著種楚楚可憐的味道,安逸心里暗嘆一聲,該拿他怎么辦才好啊,干嘛要搞得和他欺負了他似得,他明明什么也沒做啊,他可真冤,這個做飯可是他自己愿意的,不算壓迫吧。想是這么想,還是脫了外套,爬上了床,順便還把燈給關了,房間又陷入了一片漆黑。 才剛坐上床,就感覺另一邊的人一下僵硬了身體,嘖,明明是他自己叫他上來的,現在又不自在了,這男人原來也能比女人還難搞的,邊上的人像挺尸一樣,一動不動躺著,安逸實在無奈地想撫額,既然會不自在,為什么讓他上來自己折磨自己啊,再看看大半被沈卓羲卷過去的被子,被這個老男人郁悶了幾回的安逸,終于找到欺負回來的辦法。 貼上去,掀起被子,鉆了進去,伸手,把全身僵硬的像石頭一樣的人抱進懷里,手環住他的腰摟住,正好貼上他的小腹,揉揉,在他耳朵邊輕聲問道:“不會痛了吧?” “嗯”一聲簡單的應答,卻因為被安逸摟住緊張得厲害的關系,沖出口的聲音卻像是一聲呻吟,沈卓羲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咬住了嘴唇,再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身子抖得好像打擺的篩子似的,安逸還故意問,“會冷?”懷抱得更緊,從貼著的身體上透著病號服好似都能感受到懷里人的皮膚的升溫,安逸心情終于好轉,叫他一直氣他,嘖。懷中人的溫度熨帖得安逸很舒服,動了動調整了睡姿,也不介意抱著個又高又大又硬還和他一樣的男性,陷入好眠前唯一的念頭是沈卓羲這個人也不像想象中這么無趣,欺負他逗他玩也挺有意思的。 可憐沈卓羲被抱住,緊張得根本無法入睡,脖子上傳來安逸呼吸噴出的熱意,想到自己喜歡得人正抱著他睡在同一張床,紛紛擾擾的念頭就纏得他絲毫沒有睡意,只能干瞪著眼,望著窗外皎潔的月光。 第一夜(二) 安逸是被唇上的濕意弄醒的,張開眼睛看到沈卓羲放大的臉,第一反應不是把這個敢在他身上放肆的人丟到地上爆揍一頓,而是想這不知道算不算夜襲呢?砸吧砸吧嘴,擺出一個無辜的樣子,吐出一特純潔的話,“你怎么了?” 正低頭親吻安逸的沈卓羲頓時僵住,安逸居然醒過來了?等他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一定再也不會讓他靠近了吧,看他得眼神也會像看瘟疫一樣厭惡吧,居然會不知廉恥到去偷親一個男人。想到這個可怕的結果,心臟就一陣收縮,心悸得難受。 反正注定都要被他討厭了,就讓他再吻他一次吧,以后再也沒有機會了,就讓他最后再放任一下吧,違背安逸的意志,滿足自己這個自私的愿望吧。帶著絕望吻下去,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著了什么魔,為什么會這么喜歡眼前這個人,也許第一次只是虛幻的一種迷戀,可是以后每見一次面,都多感受到一分這個人的溫柔體貼,然后又多喜歡他一分,到了現在他已經不知道自己有多愛他了,如果他能回應他這禁忌的愛戀,他愿意用全世界來換吧。 撬開安逸的唇齒,與他口舌相纏,沒有預料之中的抗拒,于是更深入地吻他,變換著角度感受著安逸嘴里的每一個角落,舔過上顎,掃過牙床,得到安逸本能的回應,于是這個吻變得更加的激烈起來,或者說是啃咬也不為過。真想把這個人就這樣吃掉,和他血rou混為一體,那就再不會分開了吧,腦子里轉著瘋狂的念頭,拼命地吮吸著安逸的嘴唇,是那么甜美,又是如此的苦澀。 分開的時候,兩個人都激烈地喘氣,看見安逸被吻的略腫的嘴唇,想必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吧,猛然看見安逸依舊清明的眼神,腦子轟的炸開,剛才安逸的回應也是錯覺,一切都是妄想罷了,他根本不愛自己,他的溫柔只是他的習慣,不忍心拒絕,不忍心傷害罷了,可是這一刻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