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9章 毒愈
病人雖然看起來暫時精神狀態都不錯,但是營養吸收的情況還得繼續觀察,譚饒和陳東心里并沒有十足的把握。 陳東陪著譚饒在醫院呆了整整一天的時間,先是配合譚饒,后來又來到食堂,運用自己營養食療的知識技能,做了一頓最適宜重病初愈的稀粥。 如果說陳東廚師的職業生涯里,那頓飯是記憶最為深刻的,那么無疑就是在千陽醫院的這頓稀粥了。 直到夜里十點左右,醫院通過精密儀器得出的檢測結果也出來了。 經過譚饒所謂白玉蓮花盞治療過的病人,有效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九。 這已經是一個值得欣慰的數字了,但是譚饒和陳東卻高興不起來。 所謂無效的百分之一,是譚饒試著治療在重癥監護室的重癥病人,很遺憾,不是療效不理想,而是完全沒有療效! 人命至重,有貴千金! 也許是味之靈的毒性已經深入骨髓了吧! 白玉蓮花盞神奇無匹,但是終究有它的局限。 雖說現在似乎還看不到任何一點起色,但是譚饒依舊十分認真地將手中水喂到病人的口中。 接下來也就只有等待了,等待奇跡的出現! 陳東回到綠島的時候,已經接近午夜了,躺在床上,雖說跑上跑下,還做了兩餐稀粥,但是累并快樂著。 今天譚饒用手捧水給病人,療效竟然立竿見影。 仔細想想,陳東估摸著女子屬陰 水性至柔,正與人的靈體契合,所以能夠喚回病人游離在體外的生魂。 只是陳東萬萬沒料到所謂的白玉蓮竟然是年輕女子的手,開始的時候的確思維太固化,一直認為是種中藥材呢。 不過總算找到了克制味之靈的方法,這事對于鞠晨曦來講,可能是最為嚴重的打擊了,但是對于這個世界上的普羅大眾,卻是再好沒有的福音。 想到鞠晨曦,自然就想到了鍋姐,這不關乎血脈,畢竟陳東自己也知道,自己實際上跟鍋姐是沒有血脈關系的。 但是在一起這么長的時間了,陳東的廚藝到了如今這個境界,不能不說是鍋姐悉心教導的結果。 鍋姐之于陳東,在陳東看來完全就是一種亦師亦友亦姐的關系。 鞠晨曦為了提升修為所做的一切,近乎瘋狂,陳東實在很難想象落在鞠晨曦的手中,鍋姐現在的處境。 好在現在味之靈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接下來就應該集中全部的力量尋找鍋姐。 第二天,陳東起了個大早,又在醫院呆了一整天,到下午的氣候,檢驗結果也出來了。 癥狀較輕的病人身體各項機能已經基本恢復正常,在重癥監護室里的幾位癥狀嚴重的病人,也正在恢復當中,據說,昨天凌晨就有一般的重癥患者蘇醒。 如釋重負,陳東心里真正感覺到極大的喜悅。 不全是助人為樂給予的喜悅,對陳東來說更多的是救贖和補償,陳東也曾在不知情中出售過添加了味之靈的菜肴。 回到綠島,正巧魏星辰也在。陳東將醫院里病人基本都脫離危險的事告訴了大家,眾女人也都十分高興。 “這事總算告一段落了,真好!”席萱說道。 “那要是鞠晨曦在弄出來很多味之靈該怎么辦?”蘇紫依不無擔心地說道。 江憶笑道:“據我所知,這個味之靈提煉起來并不是容易的事情,加上它本身就是天地的禁物,鞠晨曦也不能明目張膽的提煉制作,所以我們銷毀的那些味之靈,可以說基本百年內不會再在世間出世了!” 女人們都知道,江憶曾經追隨過鞠晨曦一段時間,對有些東西她是知道的。 “哎,東哥,我們綠島明天是不是就可以開張了?”席萱興奮地問道。 “當然?!标悥|笑了笑:“我今天想說的也是這件事,先把綠島門開了,咱們再慢慢找鍋姐吧!” 提起鍋姐,眾人也是一陣沉默。 陳東嘆了口氣:“鍋姐的事情,咱們凡人的影響力有限,明兒我帶話給七丫頭,看看她能不能通過他們的圈子,了解一下鍋姐的行蹤?!?/br> 眾人也知道陳東說的是實話,紛紛嘆著氣。 “好了,還是按照以前的分工吧,大家行動起來,明兒咱們就開張!”陳東強打起精神說道。 眾人點點頭,正要散去,卻見劉洋似乎有些猶豫地開了口:“東哥……” 陳東剛轉過身,這時又轉了過來:“怎么了,洋子,你有事?” 劉洋點了點頭:“下午的時候,魏三黑又打來電話,說是宋易之又有新的動作?!?/br> 陳東一直認為宋易之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聞言倒也不怎么驚訝,笑道:“他想要做什么?” 劉洋說道:“魏三黑叫我提醒你,這次宋易之出了大價錢,找了很多人,準備要找你麻煩呢!” “又是些小混混?”陳東語氣有些嘲諷似的問道。 劉洋皺著眉,搖了搖頭:“魏師說這次宋易之黑白兩道都找了人,他揚言要讓你這個廚王無用武之地!” 陳東一笑:“讓他來,千陽的天他宋易之還一手遮不??!” 一旁的安然聽的直皺眉,這個時候也插話道:“實在不行,我看干脆讓他永遠閉嘴得了,這事以前也不是沒干過!” 陳東瞥了一眼安然,見她俏麗的臉上突然現出幾絲狠戾。 陳東知道,依著安然的本事,神不知鬼不覺的暗殺了宋易之都是完全有可能的事情,甚至對于曾經在國外雇傭軍里混過的安然來講,都不算太難的事情。 但是自從陳東隨著領悟廚道越發的深厚,不知不覺間,胸中生出些許中正平和之氣來。 若在以前,或許陳東會選擇安然的方案,大不了事情成了以后,讓安然在國外躲些日子,但是現在,陳東絲毫沒有想過再用暴力去解決這類事情。 暴力的確最直接,但是有些事卻不是暴力能解決的! “讓他來就是了,我倒想看看他能把我怎么樣!”陳東笑了笑,似乎完全不以為意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