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木卿歌殺人滅口4000+
機場前面兩百多米處,顧南城將車停在了路邊。 他側眸對左淺說:“前面太擁擠,一會兒不好倒車,我們走過去吧?!?/br> 左淺點頭,正要推開車門下車,結果聽見了顧南城一聲悶哼 她收回手側眸望去,見顧南城正低著頭看著腳下。她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發現他腳下的墊子上有一團亂糟糟的毛線,而他的腳踝正好被套在了毛線里。顧南城動了兩下腳,腳踝細而穿著鞋子的腳比較大,無法從打了結的毛線里扯出來。 感覺到左淺在看自己,他側眸對她挑眉一笑,“我才想起來,陽陽那天拿了媽織圍巾的毛線出去玩,后來人回去了毛線不見了。我們都以為被他弄丟了,現在才知道他把毛線放在了我車里?!?/br> 左淺莞爾一笑,那孩子跟小左一樣,真調皮。 “別那么扯,這種毛線很結實,你扯不斷反而會勒痛腳踝的?!钡皖^看著他被困住的腳,她微微一笑,傾身過去,“我幫你解開?!?/br> 顧南城見左淺已經橫過身子朝自己這邊倒過來,他便直起身子倚著座椅,方便她趴在他腿上幫他解右邊那只腳上的毛線。 或許是毛線太過結實,左淺趴在顧南城腿上解了好半天都沒辦法解開毛線。倒是兩人之間的氛圍越來越詭異了 顧南城感受著車里詭異的安靜,他這才從褲袋里掏出打火機,勾唇對左淺笑道,“其實我們可以用打火機” “……”左淺后知后覺的看著他指間的打火機,瞬間有種智商是硬傷的挫敗感。 男人隨身帶著打火機,對著這團毛線一點燃不就什么都解決了么? * 大批的乘客涌出機場,當等候廳已經沒有多少人時,左淺才看見了蘇少白的助理推著蘇少白出來了。 左淺微笑著站起身,在蘇少白身后有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看上去精神奕奕的,而且頗為慈祥。 “小淺?!?/br> 蘇少白面帶微笑望著朝自己走來的左淺,臉上的喜悅格外明顯。 “有沒有頭暈?”左淺走到蘇少白身邊溫柔彎下腰相問,蘇少白搖頭無奈的笑笑,說:“你不要一直記著我們第一次見面我暈機的事好不好?都說了那次是感冒了,你呀!” “誰知道你是不是撒謊呢?”左淺勾唇輕笑,蘇少白握著她的手指,在她手背上輕輕吻了一下,抬頭望著她的時候,眸子里滿是深情 顧南城靜靜望著那細水長流的兩人,感情如此之好,本該是叫人羨慕、祝福的一對,可是看著她眼角流淌的柔情,他卻分明有一絲妒意。 有時候他都懷疑,左淺,她真的不愛大哥嗎?也許他們之間是有感情的,不然她為何每一次面對大哥時都如此柔情似水。 “小淺,我介紹一下,這是我父親,蘇宏泰?!?/br> 蘇少白回頭看著身后的父親,拉著左淺的手介紹,然后又對父親說:“爸,這就是我妻子,左淺?!?/br> 左淺直起身,上前一步,禮貌的彎下腰行禮,“爸,一路辛苦了?!?/br> “剛剛看見她和小城站在一塊兒,我就知道她是你妻子了”蘇宏泰微笑著對蘇少白說,然后慈祥的對左淺說:“別這么拘謹,你是少白的妻子,是我的兒媳婦,又不是我的下屬?!?/br> 左淺點頭直起身,看著慈祥的蘇宏泰,心里松了口氣。兒媳婦怕見公婆,這是每個女人都會緊張的事,她自然也不例外。 “對了,聽少白說你不是有一個女兒嗎?她人呢?”蘇宏泰四下看了看,并沒有發現小女孩兒的蹤跡,不由好奇的看著左淺。左淺微笑著說:“爸,機場太擁擠,所以我想明天再帶她來見您” “也好?!碧K宏泰笑笑,側眸讓助理拿出他精心準備的見面禮。 助理從箱子里拿出一個紅色的盒子,長條形,一看就是項鏈之類的東西。蘇宏泰將盒子拿在手中,溫和的對左淺說:“第一次見面,爸爸也不知道你喜歡什么,這條項鏈你就收下當爸爸的見面禮,不喜歡的話以后爸爸再送你” 左淺受寵若驚的望著蘇宏泰,蘇少白示意她大方收下,她便雙手接了盒子,感動的對蘇宏泰說:“謝謝爸爸?!?/br> 蘇宏泰擺擺手微笑著說:“先回去吧,一家人在機場站著像什么話” 說完,他徑自邁著步子走向遠遠站在一邊的顧南城,堆著一臉的笑容對顧南城說:“小城,爸爸很感動,謝謝你今天能來機場接爸爸……” “應該的?!?/br> 顧南城淡漠疏離的一笑,對蘇宏泰點頭行禮后便朝蘇少白走去,將蘇宏泰一個人冷在原地。 蘇宏泰皺著眉頭嘆了口氣,小城對他的恨還是沒有消失 來到蘇少白身邊,顧南城側眸瞥了一眼溫柔的左淺,瞳孔微縮。左淺不經意的抬頭正好撞入他幽深的眸子里,她的笑意瞬間凝固了片刻,然后不動聲色的收回了目光。 “大哥,我來推你?!鳖櫮铣菍μK少白笑著,推著輪椅往外走。左淺握緊手中的項鏈盒子,望著顧南城和蘇少白遠去的身影,心頭有一種深深地剪不斷理還亂的愁。 蘇家。 午后的陽光格外的明媚,顧南城坐在蘇家別墅后面的蔭涼下,抬頭看著金色的陽光從銀杏樹的葉縫間落下,那星星點點的光芒散發著一種說不出的美。 雙手枕在腦后,他貼著樹干閉上眼睛,腦海里是今天上午看見的個人資料。 他讓人查左淺的一切相關資料,就在今天上午,那人將檔案袋送來了他公司。整整十幾頁信息,他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仔細看了一遍,終于知道了她的身世。原來她出生于d市,父親是d市有名的房地產商,而說得直白一點,她父親左銘昊其實就是一個暴發戶,靠炒樓賺了一大筆錢,然后用那些錢起樓拍賣,循環增值。她的母親是個默默無名的女人,據說在她十一歲那年去世。同一年,左銘昊就娶了一個叫做木小婉的女人…… “顧南城” 耳邊傳來溫柔的嗓音,顧南城睜開眼看向右手邊,左淺端著一碟蜜餞站在他身邊。他微微一笑,指了指身邊的空位。她點頭,這就彎下腰準備將碟子放在他身邊 “坐下?!彼麥厝釓乃种袏Z了碟子,勾唇一笑,示意她坐下,“我有話問你?!?/br> 左淺看了眼他,又看了看別墅,猶豫了片刻還是坐了下來。 顧南城拿了一個蜜餞細細的品嘗,這種甜膩的食品,他并不是很愛吃。兩人靜靜的坐了兩三分鐘,顧南城側眸問道:“能否告訴我,當年你為什么要離開a市?” 左淺一愣,看著他輪廓分明的側臉,這是他第二次問起這件事,她淡淡一笑,其實也沒什么不可以說的。 望著遠方,她平靜的說:“在你出車禍那天晚上,我一個親人被綁架了,那些綁匪讓我必須立刻回d市拿錢贖人,否則,他們會撕票?!鳖D了頓,左淺重新看著顧南城,又補充道:“至于我辭職的事,都是傅宸澤第二天從新加坡趕來,不經過我同意就私自替我辭職了,我也是事后才知道?!?/br> 顧南城勾唇淡淡一笑,這與他手中的資料絲毫不差。而且,他還知道那個被綁架的女人是誰 “木小婉是么?”顧南城溫柔笑問,見左淺一臉驚訝,他移開目光望著前方,“可以說說你和木卿歌母女之間的事嗎?” 左淺盯著顧南城看了很久,最終才收回目光。 他既然知道得這么清楚,想必是調查過她的資料了。于是,她一點也沒有隱瞞,將自己和木家母女之間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 * a市第一人民醫院。 木卿歌去了一趟鄭修國的老家,從鄰居口中得知鄭修國半年前就已經住院了,據說是癌癥。 站在病房外面,木卿歌透過玻璃看著病房里面安靜睡著的老人,想起五年前第一次找到他時,他是那么的精明干練,沉著穩定,讓她錯誤的以為他絕對是個值得相信的醫生。因此,她不惜從左銘昊那兒拿了一大筆錢買通了這個醫生,想生下顧南城的孩子 可是十個月之后分娩,她為了確保萬一,偷了顧南城的頭發跟嬰兒做了dna鑒定,鑒定結果竟然讓她大失所望! 木卿歌左右看了看,確定四周無人,她緩緩推開病房的門一步步朝病床走去。 安靜的站在病床邊上,低頭看著這個該死的老人,木卿歌恨不得他現在就去死! 如果當時他沒有弄錯顧南城的jingzi,她十月懷胎生下的就會是顧南城的親生骨rou,如今她也不用將親生兒子送給別人,自己反而把左淺那個賤人的兒子當成寶貝一樣捧在手心里疼。 “鄭醫生” “鄭修國,你醒醒!” 木卿歌彎下腰低聲喊著鄭修國的名字,同時也警惕的看著四周。如果有人撞見她在鄭修國床前,多心的人沒準會猜出一些端倪,畢竟躺著的老人曾經是jingzi庫的醫生 叫了幾聲之后,鄭修國緩緩醒過來。他已經是將死之人,這兩天就會離開人世,所以看見木卿歌的時候他已經再也不會感到驚慌,有的只是一瞬間的詫異罷了。 木卿歌見他醒過來了,她壓低聲音質問:“你有沒有將我曾經來你這兒做過試管嬰兒的事告訴別人?” 鄭修國虛弱的望著木卿歌,微笑的時候牽動著整張臉的皮膚都顫動起來 原來,她是害怕被人知道她的秘密。 鄭修國搖搖頭,微笑著說:“木小姐,當年是我的失誤造成了你不想要的結果,我已經很對不起你,又怎么會將這件事告訴別人呢?你放心,我連我親生女兒都沒有告訴” 木卿歌松了口氣,她擔驚受怕了一個上午,現在終于安心了。緩緩直起身子,木卿歌打量了一眼這個病房,低頭笑問:“這個病房怎么這么安靜?難道平時都沒有人來這兒嗎?” “嗯,這里靠近太平間,一般的病人都不愿意來。在病房夠用的時候,醫院是不會安排人來這一層的?!编嵭迖鐚嵒卮?,看著木卿歌,精明如他,似乎已經猜到了木卿歌接下來會做的事 木卿歌勾唇一笑,一般靠近太平間的地方是不會有醫生護士來往的,她來了這么久,也沒見一個人經過走廊。 轉過身重新看著鄭修國,木卿歌瞳孔里綻放出一抹狠毒的色澤:“鄭修國,你別怪我,都怨你自己知道了我太多的秘密,所以,我留你不得” 她一步步靠近病床,緩緩貼在鄭修國耳邊說:“不過你也不用恨我,反正你得了癌癥這種病也活不了多久,最多活個一年半年的,與其痛苦的茍延殘喘,不如,讓我結束你的性命,早一點去西方極樂!” 鄭修國望著木卿歌狠毒的眼睛,他臉上看不見一絲害怕。其實在看見木卿歌的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做好了接受死亡的準備。一個女人既然敢花大價錢弄虛作假懷一個不愛她的男人的孩子,想必,這女人也不是個有多善良的主兒! 只是,她應該還不知道,他這兩天就會去世了吧? “如果這樣能讓你安心一些,那就動手吧!”鄭修國閉上眼睛,坦然的接受死亡。不過早死一天兩天而已,他沒有什么不情愿的 木卿歌沒想到鄭修國竟然一點都不反抗,她雖然有些驚詫,但想要殺人滅口的念頭占了上風,她依然選擇了將被子蓋過鄭修國頭頂,用盡全身的力氣死死按著他口鼻上方的被子! 即使鄭修國再怎么安心面對死亡,可是缺氧的感覺還是讓他在床上掙扎起來。他痛苦的抓緊身下的床單,越來越稀薄的空氣讓他掙扎得越來越厲害! 直到他的生命力漸漸消失,他的手緩緩松開床單,身體也停止了掙扎 走廊上,安夏微笑著低頭看著手中拎著的蘋果,她好幾天沒有來看鄭修國了,今天特意買了水果來看看他。 站在病房門口,安夏擠出最美的微笑,抬手推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