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當年為什么離開我4000+
左淺僵直背脊,震驚的望著顧南城! 他真的什么都知道了? 張嘴囁嚅了幾下,左淺喉嚨好像堵著什么一樣,最簡單的詞匯她也無法說出來。盯著他俊美的容顏看了很久,她默默地握緊手指,咬咬牙,只要他沒有證據擺在面前,不管他說什么,她都打死不承認! 木卿歌都說他失憶了,她就不信他能想起什么來! 沒準,他只是知道了一些片段,現在也只是裝腔作勢嚇嚇她而已 “小左當然是我的女兒?!钡囊谎劭聪蝾櫮铣?,左淺將自己的不安和恐慌深深地藏起來,她強逼著自己冷靜,強逼著自己不露出破綻。 顧南城勾唇,深邃的眸子盯著左淺,“他的父親是誰?” “你大哥都沒這么質問過我,你有什么權利這樣問?”左淺冷冷的盯著顧南城,一點也沒有被他的氣勢壓倒。 “呵” 顧南城將酒杯放在桌上,側過身凝視著左淺的臉,一字一頓:“他不問,因為他不是小左的父親?!?/br> “……” 他咄咄逼人的口吻讓莫畔笛心底的恐慌猖狂的擴展開,讓她整顆心都陷入了極度不安的境界。他幽暗的眸子近在咫尺,倒映著她慘白的臉,她狠狠吞咽了一口唾沫冷聲道,“你也同樣不是” 顧南城盯著她的眼睛,冷笑一聲,“你敢發誓,我真的不是小左的父親?”頓了頓,他一字一頓的補充,“我曾經擁有過的女人,你敢發誓?” 他一句“我曾經擁有過的女人”擊潰了左淺的心防!她看得出來,他雖然沒有恢復記憶,但是他已經看穿了很多事情! 他的眼神如此犀利,這個時候還是逃為上策!她抓著站起身來往門口走,保持著自己的冷漠:“顧南城,我沒心情跟你廢話!” 顧南城瞳孔緊縮,他伸出修長的胳膊一把捉住她的手,她剛剛跑了兩步就被他大力拽向沙發 腳下一個趔趄,她身子一歪就重新坐在了沙發上,背脊陷入柔軟的抱枕中。 “你不敢面對我,嗯?”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她咬咬牙低吼一聲,使勁想甩開他的手,可是他不松,她再用力也無濟于事。 將她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模樣收入瞳中,顧南城胸口升起一股惱怒的火苗,緊握著她的下巴,盯著她的臉,他眼神如火! “左淺,你敢再說你不知道我說什么!” 他咬牙切齒,骨節分明的手指握著她的下巴,稍微施加了一點力道,幽暗的眸子仿佛要將她整顆心都洞穿! 左淺被他撫了逆鱗,盯著他一個字一個字的低吼:“我不知道??!” 顧南城瞳孔微縮,盯著她憤怒得雙頰酡紅的模樣,他在她耳邊低低的道:“很好,看來我得做點什么才能讓你想起來,嗯?” 他這種危險的口氣讓左淺背脊一僵,她太熟悉這樣的他! “放開我” 左淺盯著顧南城,眼睛里出現了一抹懼色,剛剛的憤怒也漸漸轉變成了一陣陣害怕,“顧南城你不要亂來,我是你嫂子!” “呵!” 他冷笑一聲,倘若她不提“嫂子”這兩個字,他或許還不會太憤怒??墒撬崞?,偏偏要自己往死路上撞,那就怪不得他了! 在左淺的搖頭掙扎中,顧南城將她雙手反舉在頭頂,一言不發的低頭封住了她的雙唇! 他深邃的眸子盯著她的臉頰,將她的抵抗看在眼中。 她含淚的眼睛映入瞳孔,讓他有一絲不忍。他抬起另一只手輕輕覆在她雙眼上,將她帶著恨意的眼神一并覆蓋在手掌下。 再看不見她怨恨的眼神,他凝視了一眼她美好的紅唇,再一次輕輕地吻了上去。從唇畔開始,他如蜻蜓點水一樣輕輕地吻著她,用心的疼愛。 “唔……” 左淺抓緊手指,她想睜開眼睛看看,可她的視線被他的手掌遮住,能看見的只有一片黑暗。 她的心忽然被回憶刺痛,眼角一酸,溫熱的液體順著眼角滾落 顧南城,我不想再傷害你一次,我不想再跟你有交集! 忽然,他覆在她眼睛上方的手掌忽然感覺到了一抹濕?意。 緩緩拿開手,他低頭凝視著她,她帶淚的眼清晰映入他瞳孔。 她哭了 顧南城被一種前所未有的心痛席卷,緩緩松開她的雙手,他靜默的盯著淚眼朦朧的她 “小左,她究竟是誰的女兒?”他一個字一個字的輕聲問。 左淺盯著他的容顏,手指慢慢握緊,“她是被父母遺棄的孤兒,我不知道她的母親是誰,也不知道她的父親是誰。這樣的答案,你滿意么?” “那,我們呢?” 他的手指停留在她唇畔,深邃的眼神仿佛容不得她有一絲一毫的撒謊。 事已至此,她不想再掙扎些什么,淡漠的說:“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你忘了,我也不記得了。如今我只有一個身份蘇少白的妻子,你顧南城的嫂子?!鳖D了頓,她瞳孔緊縮,盯著他的容顏一字一頓:“如果你想親自給你大哥戴一頂綠帽,如果你想逼得你大哥生不如死,好,我今天不反抗,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已經下定決心不再跟顧南城糾纏下去的左淺也變得咄咄逼人,她漠視了他的神情,望著別處 顧南城靜默的盯著她,她剛剛這些話已經證實了,五年前他們的確在一起過。 可是 “當年為什么要離開我?” 左淺冷漠低下頭一笑,“沒有原因,不過是不愛了而已?!敝匦聜软櫮铣?,左淺冷聲道:“如果你記不起來我們為什么會在一起,那我告訴你,因為你長得像我第一次愛過的男人。這個名字木卿歌應該不陌生,他叫安慕平安的安,仰慕的慕?!?/br> 顧南城的手指一根根握緊,眸底一片陰翳,“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從來就只是那個男人的替身?” 左淺凝視著顧南城的眼,吐字清晰:“是?!?/br> 頓了頓,左淺淡淡一笑,側眸對顧南城說:“或許你可以問問木卿歌,她千方百計的嫁給你,是不是也將你當成了安慕的替身” 說完,左淺拿起自己的包包站起來離開了包廂,留下顧南城一人陷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中。 經過長長的走廊,左淺回頭望去,那個有顧南城的包廂已經被淹沒在迂回的走廊中。背脊抵著墻壁,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眼淚又一次奪眶而出。 五年前那個大雪紛飛的夜晚,他發現了她跟他在一起的真相,一次短暫的通話過后,他發生了車禍…… …… “我到底跟那個男人有多相似,才會讓你如此死心塌地的跟著我?” …… “我們,結束了” …… 言猶在耳,他的聲音仿佛一道道魔咒,將她束縛其中,無法脫身。 她并非不想跟他重新在一起,她只是清楚的知道自己配不上他,所以她選擇了和他斷清一切關系。 安慕,他因為她而死,他這輩子都會成為她心靈上的枷鎖,她這輩子都不可能一心一意的愛上別的男人。即使現在她心里有顧南城,可是安慕依然是她抹不去的存在。他就像一根刺一樣,扎在她心底最柔軟的角落,不去觸碰便不會察覺到他的存在,可是一旦有人碰了那根刺,她便會痛不欲生! 緩緩抬頭望著天空,左淺彎起嘴角溫柔的笑 “我的安慕,你一定在天上望著我……對不對?” 話音未落,左淺的淚水已經打濕了整張臉頰。 包廂里,顧南城倚著沙發,陷入無邊無際的迷霧中。直到此時此刻他才知道,原來五年前的一切竟然遠比他想象中滑稽。他竟然只是左淺心中那個男人的替身,而且,就連他的妻子木卿歌也是因為那個男人才千方百計的嫁給他 心痛的閉上眼,嘴唇上依稀還有她淡淡的唇膏香氣。 呵,安慕是么? 他到想看看,這是個什么樣的男人??! * 春盎幼兒園門口。 小左跟一群小朋友歡欣雀躍的跑出鐵門,其他小朋友都高興的投入了爸爸mama的懷抱,小左站在一旁,目光在人群中掃了一遍,卻怎么也沒發現mama的身影。望著別的小朋友都被爸爸mama接走了,只剩自己一個人在這兒,小左失望的低頭咬著嘴唇,委屈的踢了踢腳下的小石子。 抬頭望了一眼天空,小左嘟著嘴退到鐵門旁邊,蹲下身子可憐兮兮的低著頭。 周老師看見跟小流浪狗一樣蹲在門口的小左,不由皺眉上前詢問 “小左,爸爸mama呢?” 小左抬起頭望著周老師,又望了望自己家的方向,委屈的說:“mama說了來接我的……” “別著急,一定是路上堵車了,乖乖的在這兒等等,mama一會兒就來了?!敝芾蠋熍跗鹦∽蟮哪?,微笑著安慰她。 小左點點頭,低下頭拾了一根干枯的樹枝,在地上胡亂的寫寫畫畫 “你就是小左吧?” 一個慈祥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小左納悶的抬頭望去,卻看見了一個從來不認識的老奶奶。小左皺了皺眉,搖搖頭說:“我不認識你?!?/br> 顧玲玉微笑著站在小左面前,她慈祥的笑著,用微笑拉近自己和小左之間的距離。 “您是?” 周老師站起身望著顧玲玉,現在很多人販子都挺膽兒大的,既然小左不認識這個老人,那她可不敢保證這個看上去慈祥的老人到底是不是好人。 “老師您好,我是小左爸爸的母親?!?/br> 顧玲玉側過臉對周老師微笑,雖然她不是蘇少白的親生母親,可是蘇少白一直叫她“小媽”,她現在以蘇少白母親的身份自居也沒有什么錯。 周老師微笑著點點頭,正準備問顧玲玉是不是左淺讓她來接小左的,哪知道小左狠狠握緊樹枝,抬起頭執拗的對老師說:“我沒有爸爸!” 說完,她扔掉小樹枝從地上站起來,跟一頭小倔牛一樣低著頭往前走,再也不理顧玲玉跟周老師。 “小左你去哪兒?mama沒有來,你不能一個人離開” 周老師急了,這么小的孩子要是在路上被壞人擄去了可怎么跟家長交待?就算運氣好沒有壞人,那萬一小孩子迷路了回不了家呢?到時候家長不也一樣著急么!“小左,乖乖在這兒等mama!” 顧玲玉看著小左倔強的背影,抿唇淡淡一笑,她兒子小時候也很倔強,越看小左這孩子,她越覺得親切 “老師您別著急,我會跟著她的?!?/br> 顧玲玉對周老師笑笑,然后跟上了小左的步子,幾個大步就和小左走到了一排。 周老師松了口氣,這孩子,人這么小脾氣倒是不小。 小左聽見身邊的腳步聲,側眸看著顧玲玉,嘟嘟嘴說:“我不認識你,我不跟你一起走?!闭f著她就停下了腳步,帶著敵意的望著顧玲玉。 顧玲玉笑瞇瞇的停下腳步低頭看著小左,正要說話,小左又撒丫子往前跑去 “我不要跟你一起!” 她一邊跑一邊回頭瞪了一眼顧玲玉,恨恨的說。哪知道她回頭的時候正好前面有一個廣告牌,她只顧著跟顧玲玉置氣,沒曾想會撞到廣告牌上,小身子一下就被彈回來摔到地上了! “小左!” 顧玲玉心疼的快步上前,蹲下身將小左抱起來。小左掙扎著不要顧玲玉碰她,紅紅的眼睛閃動著恨意:“我沒有爸爸,他連路都不能走,mama跟他在一起是不會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