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頭
董喬阿看了看自己四周,除了幾個看雕塑的游客之外并沒有別人,而剛才在檢票口附近的人年輕人都去追大霍去了,這里的人就更少了。 董喬阿退出了塔里,她站在臺階上往里面看,她慢慢抬起手將右眼捂上了,就在她只用左眼盯著一層的屋頂時,屋頂上慢慢浮現出來了東西。 三條鐵鏈子,倒吊著三具光著身子的尸體,尸體離地面并不遠,一個游客在去看橫幅上的字時,還與其中一具尸擦肩而過了,而這時,那具尸體眼睛一睜,空洞的瞳孔里竄出一小縷黑煙,又閉上了眼睛。 董喬阿一屁股坐在了臺階上,她忙伸手掌住地面穩住身子,在她睜開右眼時,屋頂上那些倒吊著的尸體又不見了。 下意識地,董喬阿掏出手機就給老邢打電話,可在撥號碼時,她又看到自己的手機沒有信號! 董喬阿收了手機在左手里畫圈圈,原來靈敏的要緊的粉色光陣在這里也像是生了銹一樣,她將自己的手心都要磨紅了她手心里才泛起粉色的光芒;董喬阿撐著身子往隱蔽的地方去,她在看到四周無人時才加大了磨自己手心的力度,隨即她腳下的粉色光陣一閃,將她帶回了楊開雨的客廳里。 董喬阿大大松了一口氣,她從地毯上趴起來就驚慌地叫著:“老邢!出大事兒了!” 邢寧子和楊開雨同時看向了董喬阿,這個時候董喬阿才發現自家客廳里除了老邢、老楊和張幼梨之外,還有一位看上去清秀好看卻一臉心事的卷發少年。 楊開雨立刻道:“喬阿,這一位是孟珂,天上來的那位,接下來要在咱們這里住上一陣子?!?/br> 董喬阿的臉上還帶著驚恐的神情,她倒是下意識地想對少年扯出一抹笑來,但是她這個笑就顯很難看了。 “你那邊出什么事兒了?”邢寧子問。 董喬阿驚訝地反問:“你沒看到?我在我心里把這個陣法都磨紅了!” 邢寧子壓了壓眉心,那個少年開口了:“我去看看?!?/br> “哎,孟珂……” “放心,我沒有負擔?!?/br> 邢寧子剛叫了少年一聲,少年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邢寧子一眼將他的話堵了回去,接著,少年站起了身來,他往外面走著走著身體周圍便卷起了一層細沙,隨即他整個人也融入風沙里卷著往半空中去了。 “得了,我還是跟過去看看吧?!毙蠈幾颖饬吮庾?,他起身拉了一把董喬阿,董喬阿還沒反應過來呢,她眼前一景象一晃,又出現了避雷塔那邊的檢票口。 這個時候,董喬阿看到自己不遠處的一股細沙也落了地,細沙慢慢凝成了那個叫孟珂的少年,少年雙手結了個董喬阿看不清楚的印,這晴空萬里的天突然就陰了下來,還伴著一陣陣的雷聲,一時,檢票口那邊有很多人開始往外跑了,隨著大雨傾盆而下,沒過一小會兒,游客們紛紛往停車場那邊聚集了,接著,車子陸陸續續往山下開去了。 董喬阿不由暗想:這少年厲害呀!這才叫呼風喚雨呢! 少年下一刻便直奔著避雷墻的外墻去了,董喬阿就這么看著他穿墻而進,她身邊的邢寧子挑了挑眉毛,腳下的粉色光芒又一閃,兩個人也跟上了少年。 孟珂就站在了一層的臺階之上,這個時候這里已經空無一人了,大雨還有往臺階上浸去的趨勢,少年身上環著一層細沙,使得大雨不能侵蝕他,環繞在他周身的細沙侵到了塔里又繞著往樓上去,塔里那幾具倒吊著的尸體已經顯露無疑,在少年的風雨之下輕輕搖晃著。 董喬阿瞄了邢寧子一眼,邢寧子倚著外面的廣告牌將雙手插在口袋里,他好像不打算管少年。 粉色的光罩替邢寧子和董喬阿隔開了外面呼嘯著的風雨,她再瞄向少年時,見少年侵進屋子里的沙子包裹了那幾具尸體,再接著,一道響雷打下來,三具尸體“咯喳”一聲被打成粉末消失了,只剩下了屋頂上垂下來的鐵鏈子。 董喬阿被剛才的響雷嚇了一跳,她忙撫著自己的小心臟去看少年,少年卻是轉了身又伴著一層風沙往山腰上去了,邢寧子拉了董喬阿一把,兩個人被光罩托著追著少年去了。 半山腰上有一處獨棟別墅比別的格外的顯眼,它不只是規模比別的大,它周圍的綠化也比別的濃。 少年就停在了一棵樹尖上看向了那棟別墅的院子,邢寧子和董喬阿便浮在少年不遠處的半空中,邢寧子在瞄著少年,董喬阿卻是隨著少年的目光看向了那個院子。 這樣大的雨,有一個年輕的少婦卻是從自家客廳里出來了,她沒有打傘,而雨也沒有將她澆濕,她站在院子里望向了避雷塔的方向,隨即看向了少年這邊。 少年也不躲,就那樣還盯著那邊的少婦看,而那邊的少婦,卻是又看了少年一眼,轉身往屋子里去了。 董喬阿碰了碰邢寧子,邢寧子沖他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當董喬阿再去看少年時,他又裹著一層黃沙往自家的方向去了,邢寧子扁扁嘴,一道粉色的光陣在半空中一閃,他和董喬阿便這樣憑空消失了。 等到董喬阿和邢寧子到家里,少年已經到了,同時到了的,還有被淋了個透心涼的趙晨。 “哎?老邢!”趙晨一開口趟了一臉的雨水。 “我都知道了,你快去洗個熱水澡吧,天氣這樣涼,小心感冒?!毙蠈幾記_趙晨挑挑眉,趙晨看了看那個一臉陰郁的少年,往洗手間去了。 “那個女人什么時候回來?”少年看向了邢寧子。 “嗯……快了吧,這不都下大雨了么,我告訴她讓她在這里住上一陣子,這里比較安全?!毙蠈幾有π?。 那少年沒有再理會邢寧子,他抬腿往楊開雨的書房那邊去了,而一直端坐在沙發上的張幼梨,她等著少年進了楊開雨的書房之后她才松了一口氣,駝下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