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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此,嬴月則是有些茫然的眨眨眼,心中絲毫猜測不出來他方才是想要和自己說什么,也就索性的一如既往的不再去想,反正等他回來以后也就知道自己被賣的是什么關子了。 隨后嬴月想了一下,又道:“我去豫州期間,揚州這邊這些事情就拜托政哥啦?!?/br> 她這所說的主要還是指前些時日發布遭到諸多反對,但最后還是強硬的派人進行下去的焚書一事,但即便是到了現在,揚州之地那些書籍已經焚毀絕對多數人家的“庫存”,仍然每天依舊會出現諸多反對之音,試圖勸阻嬴月及時“回頭是岸”,不要一錯到底。 這樣的聲音嬴月自然是不聽的,但是她不聽不代表這些人就不再繼續說了——萬一在他們的堅持“勸說”之下,哪天她“想開”了呢? 所以現在雙方便是處于一種“僵持不下”的狀態,嬴月不能夠僅僅是因為這些聲音就把他們給抓了給殺了,因為畢竟他們實際上到底也什么都沒做,甚至為了讓嬴月找不出他們的錯,出來自己家中的這些書都上交了,只是在堅持不懈的進行“勸說”而已。 ……至少明面上是這樣。 而平日里真正面對著這樣的“精神攻擊”的也不是嬴月本人,而是現在揚州的一開始同樣都是作為“李世民的軍師”的身份的端木賜和糜竺兩人。 不過雖然他們現在是什么都沒做,但是嬴月感覺在自己離開之后,這邊定然會有什么事情發生,所以特別的拜托一下嬴政,如果到時候真的發生了什么的話幫忙進行處理一下。 同時這也是她最后一層的“防護措施”,因為若只是平常之事的話,在揚州這邊的端木賜和糜竺就能全線解決,無須嬴政出手。如果真的有人鬧事搞到讓嬴政看不過眼的那個份上,那么到那時事態應當是蠻嚴重的了。 在嬴月這句話音落下之后,玄衣的青年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 而事情也是真的沒有出嬴月所料。 就在她才帶著孫策出發沒多久的幾天之后,揚州這邊之前除了嘴上在念叨著嬴月此舉實在是不合理,不能如此罔廢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之外,看上去都很老實,很配合嬴月的命令行動的那些人里,在見到嬴月因為雍州的軍事相關問題離開去了豫州以后,以為再也不會有人非要按頭如此強硬的實施著焚女四書等一系專門為女子所作,以供普天之下的女子“學習”的書籍的他們開始去勾搭試圖收買嬴月走后、順次接管揚州余下兵力的端木賜和糜竺,讓他們趕緊結束繼續在揚州境內搜尋“落網之魚”還沒被交上來的各個書籍,并且同時再從官方放出消息之前的事情是迫于無奈,在嬴月李世民離開時給她的權力的“yin威”之下不得不做,如今嬴月已走,揚州自然不會再進行這簡直就是罔顧三綱五常的“焚書”之事。 這些人來找端木賜和糜竺的時候,想的是理所當然他們一定會同意,畢竟他們兩個也是男人,全天下的男人都是利益共同體,他倆沒有原因沒有理由拒絕這種維護男人的事——嬴月的雍州允許女子“上學”,學的是和男人一樣的東西,這樣的事情對于他們這樣的人來說,也并不是什么難以尋查的事情。 而將其與嬴月如今的焚女四書之舉,同時再結合他手下有著不少女官的這件事來一并看的話,這并不難總結出她想要做什么。但一旦總結出嬴月想做的事情之后,那么這些人對此可就不太樂意了——嬴月就是在侵蝕他們普天之下所有男人的利益呀。這種事情能忍嗎?這個男人就不能??! ……哦,不對,說錯了,她手底下——也就是雍州那些人給她干活的人可能是能忍吧。 但是端木賜和糜竺兩人這段時間雖然是在為他干活,可是他倆還是他們揚州的人,頂頭上司是他們的揚州牧李世民,而不是被本質是雍州牧的嬴月管著啊。 所以在來攛掇端木賜和糜竺的時候,這些人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這一cao作就是主動的將人頭送上門,直接被一窩端。直到至死也沒有弄明白究竟為什么端木賜和糜竺如此的“大公無私”,在嬴月離開之后,還要如此的聽從她走之前的吩咐。 而且在端木賜和糜竺這邊清理著想要鬧事的源頭,終于下手動作比較大發的時候,在揚州之地折騰了也近一個月,但是由于某些人堅信哪一天一定能夠把嬴月給勸得“回心轉意”,所以總體下來進行的還是很是“低調”的焚書之事也終于開始弄得沸沸揚揚的,被其他州的探子給注意到,將此一消息傳回到了自己效忠的州牧手上。 - 收到這一消息要說最快的那一個,自然當屬是領地與揚州之地最為接近的徐州牧。 而在看到這一消息的內容之后,由于自己當上這個徐州牧的真正原因并沒有其他各州州牧那么“光彩”,甚至還可以說是非常的令人“不恥”,所以徐州牧的反應也是最大的那一個。他被這方面信的內容給刺激的情緒變化之激烈,差點沒有直接掀了身前的桌案。 但也是將桌上名貴的茶杯給扔了出去,啪的一聲地上驚起無數碎瓷片,同時口中不住的破口大罵道:“混蛋!” 徐州牧如此激烈的反應,也自然是嚇壞了他身旁乖巧依偎的美妾,一瞬間有些瑟縮,但隨后依然還是雙手環住徐州牧的手臂,溫柔乖順的問道:“夫君何故如此惱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