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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月回道:“這些書太多了,我記不住名字。把這些書名全都留下來,等到出去了以后我才能有個參照名單讓人匯集這些輸里面在外面流傳的書集中一起焚毀啊?!?/br> 一句話可以說的是有理有據,而且萬分嚴謹了。 - 隨后,在耗費完了兩個燭臺的全部燃料,終于把這些看封皮的書名就讓她為之感到不舒服的一對破書給燒完以后,嬴月像是忽然之間想起來什么,倏地抬起頭望向身邊的嬴政,目光看著玄衣男子棱角分明的英俊側臉,問了句:“政哥,你還能不能夠重新回到卡池里面去呀?” 聽到小姑娘的這一句,玄衣的男子則是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輕飄飄的反問回來一句,“你覺得呢?” 他的確是在系統這邊有些別與其他人的“優待”,但是系統倒也不至于差別對待到如此地步。凡是已經從卡池中出來的,除非是一年期滿想要選擇繼續回考試中沉睡,不然的話是沒有任何辦法重新回去的。 只不過嬴月為什么會突然間問這個問題,嬴政心中對于其原因其實也心知肚明。 ——嬴月進來藏書閣的時候只有自己,但是出去以后卻要在平白多出一個他。這樣的憑空之間大變出一個活人,實在是不太好解釋。 而在聽到嬴政的這個回答以后,問出這個問題時已經為自己稍微做出了些心理建設的嬴月也是沒有太多的意外。 美貌的少女只是輕輕的嘆了口氣,道:“果然不行啊?!?/br> 不過嬴月也就只是嘆氣,并未出現什么其他的諸如驚慌失措這般的情緒。 看著小姑娘臉上仍然算是平常的神色,嬴政語氣隨意的問了聲:“想好怎么解釋我了?” 對于他的這一問題,嬴月則是回以了一個有幾分無賴的回答,“就一口咬死政哥你是和我一起進來的這件事嘛?!?/br> “反正看到我來藏書閣這邊的人應該不多,只要牢牢的捏死了說之前沒有見到你的人是他們眼花就沒問題了?!?/br> 經過了幾年的時間,嬴月到現在對于突然之間憑空大變活人這種事情,早就已經不再像是當初那樣抱有著誠惶誠恐的情緒——單單的被一兩人注意到其實也沒有什么關系,只要她不是在大街上當著無數百姓的面前來表演大變活人,那么她就并沒有“憑空的變出一個活生生的人來”。 畢竟,想要指責她這一點的話,空口無憑,你總該要拿出真憑實據吧? 但這種時候,已經被憑空變出來的人則是會被咬定是她所帶的非明面上的,暗中跟來的人。而真正的可以作為“證據”的大變活人的事兒,她自然不可能在大眾面前展示,所以這就是一個無解的問題。 只不過現在嬴月之所以能夠這么硬氣的行事,也不單單是心境上同當年相比有所變化,同時也還是因為這兩年她手上的武裝硬實力也在變強。 而如今……恰逢亂世。 ——在這樣的世道中,有武裝實力,便有了行一切事的底氣。 - 從藏書閣離開以后,其實比之嬴月要一口咬死的對外宣稱嬴政是和她一起從北地郡來的人,對外面有個嬴政的身份說法,對于嬴政突然出現這件事存有著更多震驚的其實還是他們這邊的內部人員。 ……嬴政的身份實在是太特殊了。 從剛出藏書閣門口便見到的孫策,一直到聽說了嬴政的現身,而專門從隔壁郡的港口回來廣陵郡的祖沖之,短短幾天之內,嬴政飽受到了來自和自己出自同一個世界的人們的無數圍觀。 ……看上去其實倒是有些像是當初的仲尼先生在文人們那里遭受的待遇一樣呢。 美貌的少女在心中默默地如是想道。 - 而在從藏書閣回來的第五天,那戶管著藏書閣的清貴世家終于找上門來,意欲對嬴月進行“興師問罪”。 ——五天的時間,已經足以讓他們數清楚藏書閣內缺失了多少原本存在的書籍了。 而在之前初來揚州之際就有打算和這一戶人家會一會的嬴月則自然也沒有拒絕接待他們,而是欣然的同意了他們的到州牧府“拜訪”自己。 不過對于上來前來找茬的人,嬴月也自然沒有打算將他們當成是真正的客人——所謂不請自來,不是客。 所以嬴月專程地為這些“不速之客”備了一份比較“特殊的禮物”。 “請坐吧?!?/br> 聽著從門外傳來的腳步聲逐步停下,坐在長長的,拖落在地的帷幕之后,嬴月開口道。 但是帶著一肚子怒火專門來找茬的這戶人家哪里有心情在這里落坐,其中一道年老些,應當是之前下人匯報的那家專門負責看管藏書閣的老者的聲音,語氣毫不客氣道: “素聞嬴州牧名滿天下,不在意世俗,是女中英豪,可如今面見我們一家卻為何要拉建帷幕?是因為自覺對我們家做了虧心事嗎?” 聽著他這倚老賣老的語氣,嬴月可不打算慣著他,冷淡道:“我如何就對你們家做了虧心事了?” 聽到嬴月這一聲反問,一道年輕的聲音頓時間不忿道:“你還裝傻!我們家藏書閣的書難不成不是你拿的嗎?” 嬴月語氣更為隨意,“公子這話說的就奇怪了,貴族先祖于百年前將藏書閣捐予官家,如今它怎么就成了公子家中的私人所有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