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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傻兒子的不斷作死之下,青州牧的心中終于再也維持不住一顆慈父之心, ——這要是還能夠忍得下去的話,那他就不該是這不學無術的逆子的爹!而是他的兒子! 于是慈父之心被兒子給磨滅完了的青州牧頓時就抄起桌上的一個畫軸,照著傻兒子的身上抽過去,“你個逆子!我英明一世,怎么就養出了你這么個混賬的紈绔玩意兒!” 還此生非趙姑娘不娶? 想起兒子剛才說的這句話,青州牧就覺得氣血有些上涌,趙月?人家連真名都沒告訴你,結果他這傻兒子就在這里說著要非嬴月不娶? 那種女人是他這個腦子只有杏仁大小的紈绔能夠玩的轉的嗎? 想起在臨臨結束之際,他迫于嬴月那五千騎兵的壓力讓出多少東西,青州牧就忍不住的一片面色扭曲。 再者說,就算沒有勤王活動將近結束之際,被嬴月擺了一道的那回事兒,他也萬不可能給兒子向嬴月提親。 ——可別忘了在一切都結束以后,各州州牧最后一次會面時,嬴月和李世民之間那搞小團體排擠其他人的事情。 青州牧忍不住在心中冷笑,瞧他們兩個那個樣子,怕不是雍州和揚州之間要聯姻吧? 想起在回來青州的路上時,傳來的雍州那邊派了人去揚州,這又送物資又送人的,除了能夠用雍州和揚州準備聯姻解釋,還能該怎么說? ——只是普通的盟友關系,嬴月能夠讓人帶著那么多的糧食資源去揚州扶貧?李世民又能夠放任那么多的雍州官員來插手他的揚州? 但不得不說,若是摒棄偏見的話,其實這兩人,無論是從樣貌還是從年齡上來看,倒當真都算得上是一對天作之合。 思及此,青州牧不禁對自己的傻兒子道:“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你爹我萬是不可能同意這樁婚事的?!倍鹿烙嬕部床簧纤@傻兒子。 青州牧在心中默默地補充上令他感到悲傷,但又的確是事實的一句。 然而,雖然青州牧是如是的對自己兒子說,讓他死心,不要再想著什么“趙姑娘”這種不現實的事情,但是顯然他的兒子卻是完全的一點死心的跡象都沒有。 自那以后,仍然堅持每日畫“趙姑娘”的畫像,然后又持續的磨著處理完官府政務下班回家的青州牧,就因為兒子的如此行為,青州牧甚至在新年的那段年假期間,被傻兒子逼的主動加了一個年假的班。 直至到新年以后,官府機構重新全部恢復運轉,青州牧終于被兒子磨得不耐其煩,對兒子招招手,道:“你不是一直好奇為什么我不同意你去追求‘趙姑娘’嗎?今天我就告訴你為什么?!?/br> 聽到青州牧的這句話,青年頓時轉換成一副乖巧端坐的姿態。 而后便聽到父親道:“因為她根本不是什么趙月,她的真名叫做嬴月,這是那位如今名滿天下的雍州牧?!?/br> “所以你就死心吧,你和她之間是不可能的?!鼻嘀菽恋?。 “不是——”聽到父親的這句,青年下意識的反駁,“我和趙姑娘,不,嬴姑娘怎么就是不合適了?爹你是青州牧,她是雍州牧,她若是嫁給我,這豈非不就是強強聯手嗎?” 青州牧再也忍不住吐槽道:“……同為州牧,我娶她那才叫強強聯手。你這傻樣,充其量也就只能做人家的小寵物?!?/br> 而且嬴月早就有了聯姻對象,各方面條件都和她很適配的揚州牧李世民,人家憑什么放著山珍海味不要,非得來吃他這清粥白菜的傻兒子? “我不管!你連去提親都沒去過,你怎么就知道嬴姑娘一定就會拒絕了?” “爹!你不是最疼我了嗎!你就幫幫孩兒吧!我是真的喜歡嬴姑娘!” 心中暗自腹誹傻兒子還不是就饞人家美貌姑娘身子,但青州牧這一段時間以來,這幾個月也是真的被兒子給弄得煩了。 于是不禁抬手擺了擺,不耐煩道:“行了,提提提,我給你去雍州提親還不行嗎?就讓你徹底死心,別整天想這些有的沒的?!?/br> 青年不忿:“你可是我爹,怎么就不能想著點我好呢?” 而對于傻兒子的這句話,這一段時間每天都覺得要被氣死的青州牧則是回以他一個白眼。 - 北地郡。 在確定好了接下來去打豫州的安排之后,嬴月也就準備動身出發。 自然,嬴月肯定不是要和白起一塊兒去冀州繞路打豫州。 雖然這幾年間從未停止過鍛煉身體,但是身為一個本質上實力菜雞的選手,她去一線戰場又幫不上什么忙,甚至反而還會添亂,使得白起分神看顧她。 所以嬴月自然是不會去做這種給她的將軍添麻煩的事兒。 嬴月真正要去的,是揚州——而這也是此前早早就定下來的行程。 揚州之地,如今雖名義上和她毫無關系,但卻又實實在在的已經屬于她,是她的另一轄地。 嬴月本次便是為去看一看她的揚州而走上這一遭,當然了,要說是專程就為了看一看揚州什么樣而特此走上這一趟肯定是不可能的,要說起來的話,揚州那邊的事情……其實也是積壓甚多。 便是其他的都暫且不提,她總得去看一看……此刻人在揚州的周瑜,為她練就的初有形態的水軍。 以及之前聽被李世民傳來消息的李秀寧所說的,祖沖之已經組建了大半的大航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