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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在最初所取得的幾個地方,在民間百姓心中的聲望是當真不錯,可稱之一句民心所向?!?/br> 聽此,南平王瞇了瞇眼,“行之的意思是……?” 韓行之一笑,道:“嬴氏雖為愚鈍鄉野村婦,但有姿色,容顏當配絕代無雙,王爺何不納之?” “她那樣的出身,有資格服侍您,可以說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了?!?/br> “而若是您成了這嬴氏的夫君,她自然是會以您為天,事事替您著想。她這個雍州牧雖然背后不是很名副其實,但她在雍州之地很得百姓信服,屆時以王爺的能力,輔之以嬴氏的名望,雍州這一切不全部都是您的掌中之物嗎?而您也自然可以享受美人與地盤的齊人之福?!?/br> 韓行之話音落下后,南平王拍了拍掌,笑道:“好。那便依行之所言?!?/br> 半晌后,南平王又倏地抬頭看向韓平之,冷不丁的突然問了一句,“那個嬴月,當真是姝色無雙?” 第100章 聽到南平王的這句問話,男人動了動嘴唇正欲開口回答他其實沒有見過嬴月本人,但是當地所有見過她的人無一不盛傳贊嘆驚為天人的美貌想來定然不一般,但是話音卻沒來得及說出口,便被打斷。 ——啪嗒。 是托盤落地的聲音。 而與托盤一同掉下去的,還有一盤精致的小點心。 但是它的主人現在卻完全注意不到這個東西了。 門口宮裝的女子緊緊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又一次地聽到了這個名字,而且還是從南平王的口中聽到。 而原本聽到這樣的一聲突然打斷他和謀士之間談話的破碎聲,有些不悅的南平王在看到門口的宮裝美人后,登即朝她出了手,語氣隨意,可是細聽之下卻好似又有幾分繾綣道:“念兒,過來?!?/br> 聽到南平王這樣再喚阿貓阿狗一樣的語氣喊自己過去,李念不禁忍不住的咬了咬唇,覺得有些恥辱。 但心中的情緒也只是一閃而過,緊接著她便順從的走過去,乖巧的依偎到男人的懷中,抬眸,媚眼如絲的望著南平王,小心試探道:“妾方才聽您說起嬴月?這個嬴月是什么人???” 一聽到她這句話,南平王頓時抬手撫了撫她小巧的鼻子,反問一聲,“本王的念兒這是吃醋了?” 隨后回答了李念方才的這個問題, “她是現如今的雍州牧,雍州十三郡的擁有者?!弊钇鸫a的,在名義上,她是這雍州十三郡的主人。 所以這個女人,無論她美貌與否,他都納定了。 區區卑賤商女,得知他這個尊貴的皇室血脈要娶她,想來必定會感恩戴德吧? 南平王在心中如是想著,而且正因為他在想這種事,所以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懷中的李念眼眸之中掀起的驚濤駭浪,和nongnong的嫉恨之色。 ——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 ——嬴月怎么可能成為雍州牧呢?她不是被人擄走早就該生死不明了嗎?為此,父親也早就將這個為族中蒙羞的野丫頭除名。 想到生來就身份高貴,天生就該是當皇后,成為那九天之上的鳳凰的自己如今確實要在南平王這個亂臣賊子的身邊奴顏屈膝,可是與她在當年的陰錯陽差之下抱錯,早早就注定了一輩子賤命的嬴月如今卻是過得那么好——在這個如今天下已經一團亂麻的時間里,她竟然成為了坐擁一州之地的諸侯,李念心中頓時充滿了憤恨的怨懟之色。 ——不,不對,睿王那個白癡當初苦苦糾纏,想要娶的人是她。 而嬴月那個小廢物是替她代嫁,所以,當初在睿王府被“仇家”屠了當日在府中滿門的那一天,因為美貌而被敵人擄走,之后又得了機緣成為雍州牧的人應當是她。這也就是說…… ——嬴月!那個小賤人!是她搶了她的東西!原本那一切,如今成為雍州牧,坐擁一州之地的人,本該是她才對! 沒想到這里,李念心中對于嬴月的惡意頓時就如潮涌的海浪般席卷而來,再也收攏不住。 世界上為什么要存在嬴月這個人呢?如果她沒有出現,她就嬴月都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侯府嫡女,不必遭到那么多人非議的眼光——“看吶,原來他的好日子都是偷過來從嬴月這個可憐的姑娘身上竊取的啊?!?/br> 那些議論的言調簡直就是令她幾欲發瘋。 ——明明都已經是那么卑賤的出身了,為什么她就不能夠直接死在外面呢? 那樣子的話,她就不會平白無故造成那么多的指點,而現在的雍州牧也應該就是她了??! ——雍州十三郡應該她的東西才對! 在這一刻,李念的心中已經篤定是嬴月偷取了她的命運,她之所以會被原本的戀人幾次三番將她送入其他男人的懷抱,低伏做小,都是被嬴月給害的。 如若不然她會和太子是人人艷羨的神仙眷侶,權力地位她也都會擁有,而她一切不幸的來源都是因為平安順遂的活到了十六歲被認回侯府的嬴月,卻壓根沒有想過嬴月之所以會被她的侯門父母送給睿王代她替嫁,一切的開端都是由于她的自私自利,想讓嬴月當討好權貴的替死鬼。 想著嬴月搶走了自己的命運,依偎在南平王懷中,被嫉恨之意深深吞沒的李念雙手不禁緊握成拳,微長的蔲指在無意識之中在手心上留下幾道深深的印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