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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良玉聲音聽著溫溫柔柔,語氣也溫聲細語的,但是她所說出來的詳盡的完美的閹割一個男人的過程步驟,卻如同一把軟刀子,只殺人不夠,還要一并將心誅掉。 在對比之下,只是看上去兇了一點的李秀寧好像都并不是真的兇了,她簡直不能夠再溫柔了好嗎! 隨后,在將讓男人們不住頭皮發麻的東西慢慢的說完之后,秦朗玉這才像是忽然之間想起了什么東西,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頭,聲音依然是和風細雨的溫柔,“哎呀,我忘了。軍營里好像不興這樣的事情啊?!?/br> 而且在她這句話音才剛落下,男人們還沒來得及松口氣的時候,緊接著又聽到秦良玉道:“不若我去和主公請命,軍紀之中再加上兩條吧?!?/br> 說著,她的目光一一掃過在場之中所有的男人,他還沒有人開口試圖“建議”這不合理不應該出現的時候,秦良玉輕聲細語的柔婉說著,“在場的諸位應該不會有人覺得這有什么不好吧?你們都是我雍州的大好兒郎,我想應當不會有人去做會使得你們得到如此懲罰的齷齪事吧?” 一句話,直接將他們所有人都架得高高的,同時也是覺得任何一個人反對意見的心。 ——你竟然想反對這樣的提議,難道你的心中是已經在預謀做什么壞事了嗎? ——不是?那你為什么要懼怕這一點?只要行得正坐得直,這一軍紀處罰不是嬴月落不到你的身上嗎? 聽著秦良玉這話,李秀寧強忍著自己想笑的沖動,心下只覺得秦jiejie不愧是擅長作文章的雅致人,瞧瞧這說話水平,打蛇直接就扣到了蛇的七寸。 不過如今秦良玉既然在這些男兵的眼中做了“白臉”,那她也得把“紅臉”往下唱一下,如此方能夠使得二者相得益彰。 隨后李秀寧思索了一下,順著秦良玉的話往下打了個圓場,將今天的這起糟心事做了個收尾。先是喊人來將地上那個已經被打成豬頭的出言不遜的男人帶下去,隨便給他上點藥,就可以逐出軍營送回他原本來自的郡縣 ——這種不安分,也不把女人當人,甚至在最頂頭上司是身為女性的前提下裝都不裝一下明目張膽到如此份上的垃圾東西,不趁著現在軍營才剛招兵完成的時候處理了難不成還要留下來培養他嗎? ……北地郡兵士的福利可是不差的。 隨后李秀寧又對剛剛被自己和秦良玉兩人一剛一柔好生嚇唬了一番的兵士們進行安撫寬慰了幾句,同時表示女兵這邊也是接受他們“友好”、“無惡意”的切磋,同為嬴月的雍州的將士,她也希望男女兵兩邊能夠和睦共處,之后頂著們對自己帶有感激的目光和秦良玉一起領著被自己帶來的姑娘送她回醫療兵那邊的場地。 而心中則是在想著這些大小伙子此刻對她的感激終究是要錯付的, ——等她回去了就和秦jiejie一并去和自家小主公說軍法軍紀之中加上一條不得冒犯女子,特別是, ……在戰爭之際,攻伐城池的過程之中,城破以后禁止強迫民女,若有違者,公開施以宮刑,以儆效尤。 - 而在雍州之地無驚無險的蝗災事件過去后,在梁州地區逗留許久終于回來,又在蝗蟲爆發這一段期間好好的休息了一陣的賈詡也開始回到北地郡的官府上班。 而上班第一日,賈詡就來向自家主公匯報他的梁州之行的收獲, ——他不單單是在梁州牧那里白嫖了一個長城,除此之外, ——在駐留梁州牧身邊將近一年的時間之中,賈詡將梁川那邊的多方面實力摸得清清楚楚,透透徹徹。 被賈詡名曰多多了解日后對手,實則是知根知底才能夠使得肚子里多出現一些搞梁州的壞水給拉過來一起旁聽梁州之事的對象之一,郭嘉聽著賈某人的侃侃而談,娓娓道來,忍不住的說了句,“不愧是你?!?/br> 讓梁州牧修建長城,使用競爭對手的資源,為自家主公的未來鋪路,如此對于嬴月而言的雙贏局面,實在是美事一樁。 不過緊接著郭嘉就開始八卦起來了,“我聽說,那梁州牧很看重文和你,一心想要把你撬墻角到他的手底下啊?!?/br> 他搖晃著腦袋,一副又一個被賣了還在賣主數錢倒霉蛋出現了。 心中深切的覺得隔壁梁州那個在此前來北地郡自己曾有過一面之緣的梁州牧不行,這要是再多給賈詡一年的時間,郭嘉覺得對方能被賈詡給騙的身上就連褻褲都不剩。 但是再轉念一想的話,競爭對手蠢一點,對于自家主公而言這可是天大的好事。 畢竟所謂遠交近攻,當初嬴月手上只是有著幾個郡,雍州還有一個雍州牧為阻礙的時候,那時雍州牧為“近”,梁川為“遠”,所以和梁川合作干掉雍州牧拿下雍州這是很正常的cao作。 但是現在,中間沒有了橫在嬴月和梁川之間的他們都共同看不順眼的此前那位雍州牧,如今和他們雍州,最近的可就是梁川的梁州了。 如果是按照平面地圖來講的話,雍州其實是有兩個臨州。一個是同為邊境之地的梁州,另一個則是王畿之地的京城所在的冀州。 但是在現在這種天下還沒大亂的情況之下,他們肯定是不可能去干搶冀州的事啊,就是暫且不說冀州那個地方總的來說都有錢,真打起仗來耗得起物資,就是退一步來講,要是他們真的有本事能夠巧奪冀州,那也不是什么好事——占了王畿所在之地這種事情完全就是主動跑出去給全天下的人當靶子的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