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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還是忌憚著梁川手下梁州的實力。 所以見到這么一個老熟人,也只能夠面帶微笑的寒暄了一番“同僚你來雍州怎么不來找我讓我略盡一番地主之誼呢?”之類的客套話,之后也就讓梁川帶著人走了。 然后在目送著梁州牧的一行人的身影離開,頓時拉下一張臉,笑容全無,有幾分陰鷙的對身邊下屬道:“查!給我好好的查梁川到雍州做了什么!” 身邊的下屬登即連忙稱是。 雍州牧在雍州境內除開如今嬴月手中他看不上的幾個郡之外,管控力還是可見一斑,所以并沒有經過太久,很快的便得出了梁川是在入了雍州境內后,便一路朝著最西方走去,顯然目的地是北地郡。 聽的雍州牧當場就摔了一個杯子,即便他在自己向來看不上的破地方沒有眼線,不知道梁州牧究竟是和嬴月說了什么,但是二人私下往來的此舉無異于是把他的臉面往地上踩。 ——梁川他身為梁州州牧,來到雍州找人說事,竟然找的不是對應的他這個雍州牧,而是去了一個小小郡守那里,這是當他死的嗎? 原本以為梁川是在自己的地界上發現了什么東西,想要越過他占取的雍州牧一聽到事情的真相后,頓時就變得更加憤怒。 而在憤怒過后,稍微平息了一下情緒,雍州牧又對下屬道:“把張掖郡的大人給我請來?!?/br> “然后,派人好好去調查一番,這個北地郡的嬴月,還有她手底下那幾個當了郡守的人,分別都是個什么來歷?!?/br> 雍州牧原本對于嬴月是毫不在意的,聽說了她就是個小姑娘,而且還長得特別漂亮之后,就連她做過什么都沒有聽前來匯報的下屬將,直接將此事當成女兒家的家家酒游戲,多一份眼光都懶得分過去。 但是現在梁州牧這個事兒一發生他就不樂意了。 ——嬴月這是在挑戰他堂堂雍州州牧的威信! - 數日之后,手下去調查嬴月和她手下的那些人資料的人終于將雍州牧要的東西給帶了回來。 聽著線人匯報北地郡那邊除了嬴月這位郡守本身之外,其他的她身邊重用與目前正擔任其他幾個郡的郡守的那些人無一不是仿佛憑空出現般,他們的人完全找不到過去的痕跡,只能夠打聽得到他們從來到北地郡開始的事。 而嬴月的人生生平,則是只能夠查到她十六歲父母亡故,舉目無親投靠了舅家的事情,再無其他,全然沒有她是如何來到北地郡的情況。 聽得雍州牧不禁想要大罵手底下的人都是廢物,但是出于張掖郡的郡守還在的緣故他到底還是忍住了,壓了壓自己的火氣,讓人下去,而后和這幾天在同自己講嬴月的一些的事的張掖郡郡守一起看起了小姑娘的人生履歷。 才剛看到第一行的時候,雍州牧就不住冷笑一聲,“父母都是商人賤戶?這般的出身也配當一地郡守?” 而張掖郡的郡守則是奇怪道:“此女既是自幼學習《女四書》,如今又如何……擁有的治理一郡之地的能力?大人,小的覺得,這其中事有蹊蹺啊?!?/br> 聽到他這么說,雍州牧甩手將自己剛剛看的那頁置于下屬眼前,手指著其中幾行,“你看這里所書,那嬴月自小就是一個徒有過分美貌,但卻什么都做不好的廢物美人?!?/br> 隨后他放下手中的東西,負手而立,高傲道:“本官如今已經大抵猜到那嬴月是怎么一回事了?” 一聽到雍州牧這話,張掖郡的郡守頓時也站起身,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您的意思是……?” 雍州牧自信道:“這嬴月不過是一個被推上臺面上的幌子,北地郡及其周遭五郡,背后真正的cao縱者,當是另有其人,如果本官所料不錯,那背后之人,就隱藏在這些人其中?!?/br> 說著,男人抬手指著桌面上散落開來的下屬所稱找不到過去痕跡的嬴月手底下的那些人字數寥寥的資料。 聽他這么一說,張掖郡的郡守頓時就覺得豁然開朗,感覺若是如此的話,那么嬴月身上所發生的一切就全都變得合理解釋的通了。 那背后之人極為擅長掩藏身份,所以對于北地郡的那些人他們完全找不到過去,唯一一個能夠查詢得到線索的嬴月也是到了她來北地郡之前的時間線就戛然而止。 不知道嬴月后面的生平根本查不到是因為京城那邊侯府李家在“李月”這個侯門之恥的事情發生之后,忙不迭的進行關系切割,勢必要當作世上從來不曾出現過“李月”才將嬴月投靠舅家之后涉及到一切侯府的生平全部抹去,這才導致了她被調查起來人生有一段時間是空白,而其他人則是根本就是“憑空出現”的雍州牧和張掖郡的郡守在這邊進行了好一出的腦補,直接就在心中蓋棺定論嬴月是一個被推上臺面的傀儡。 隨后細化完畢了腦補的張掖郡郡守又問道:“那既然如此的話,大人,這北地郡……” 聽此,雍州牧的聲音不禁有些不屑道:“這真正的‘北地郡之主’不過是隱藏在女人背后的膽小鼠輩罷了,不足為懼?!?/br> 隨后又道:“不過此番,他們越過本官私相往來梁川的事情,我的確是很生氣。這北地郡……本官要親自去一趟,好好敲打敲打那背后之人。你也一起去吧?!?/br> “是!” 一聽到雍州牧的這句話,張掖郡的郡守頓時打起了精神。畢竟,這種事情都要帶上他,這不就是州牧在看重他的表現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