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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家的小涼亭頂上都是,藤蔓繞滿了柱子和整個棚頂,開花的時候一片紅彤彤的,很好看?!?/br> “不過那個時候也不知道它能吃,我記得在我家鄉的說法都說番茄是有毒的,只能看不能吃。但系統那里抽來的菜譜說番茄是酸酸甜甜的?!?/br> 聽著小姑娘完全沒有注意到的壓低了聲音,再看著她臉上這副有些縹緲恍惚的神色,只要是明眼人一眼就能夠看得出嬴月這是有些……想家了。 于是子貢心下頓時默默將“番茄”二字給記在心里,想著在回來之前定然要給小姑娘買到這個東西。 - 端木賜要出去經商兜售毛衣這是件大事,尤其是他要去做貿易,那么官府那邊的工作勢必又會產生一些新的交接,同時因為他還點名要了三百數目的兵士,對于軍營那邊也是有所影響,所以這件事情定然是不會瞞著其他人的。 只不過,在這件事情一說出來之后,此前一直被知名不具的賈某人暗搓搓抓過來當紡織男工的幾個武將終于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兒。 要不然怎么說事情趕得好不如趕得巧,呂布平時一直以來都是在邊春山那邊訓練他的騎兵,然而偏偏剛好就是在說了這件事情的今天回來了。 在剛開始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呂布本來是沒有什么反應的——他們文人的事情他才不摻和,然后忽然之間靈光一現,恍惚的想起來—— “我靠!”原本蹲在角落里的呂布忽然一蹦三尺高,指著賈詡不可置信的問了一句:“賈詡你之前讓我每天下班后織毛衣不會都是為了拿去賣吧?” 而呂布的這一句則是像是開啟了什么開關,緊接著趙括,霍去病這倆少年不禁也看向了賈詡,雖然兩人沒有言語,但是端看那兩雙因不可置信而睜大了的眼睛就可以感受到兩個少年的內心有多么崩潰。 而青衫的文士雖然并未回答,但是看著他臉上那熟悉的坑人過后的表情就知道這事兒的確是真的。 緊接著現場則就是亂作為一團,被黑心肝的賈某人坑去在不知情中做了許久紡織男工的三個武將都是一副要朝著看上去文弱的青衫文士動手的模樣。 在這個時候,趙括和霍去病兩人可總算是知道為什么當初呂布在剛被抽出來的時候,才一看見賈詡就立刻想舉著方天畫戟戳死他,這要不是因為現在在家里不帶器械,他倆也想把武器往賈詡身上砸。 什么?你說他倆曾經說過的正經的武將從不和柔弱文人動手?那不是專門對呂布說的嗎,他們比較寬于律己,嚴于待人。 而就在這三個分別都是隨便一只手就能把自己這個戰五渣給摁死的武將蓄勢待發。想要打死他的情況之下,賈詡則是良心絲毫不會痛的……往嬴月身后躲去了。 沒錯,嬴月。 賈詡知道這種時候站在自家主公的身后才是最安全的,純文屬性的顧不了他,武力加值的大概都只會和這仨人同仇敵愾,一致對“外”。 只有嬴月這個最柔弱的小姑娘,趙括、霍去病和呂布三個不會試探哪怕一點點的對她的方向動手。 而嬴月又心軟,不會像其他人一樣無情的把他扔出去。 而在看到賈詡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就往小姑娘身后躲藏后,一屋子的人都傻了。 ——知道你賈文和沒下限,但是真的沒有想到你會沒下限到這個份兒上啊。 你那么大一個人是怎么好意思跑到比你矮了將近一個頭的小姑娘身后去的??? 之后在一片說的好聽點叫做口誅筆伐,難聽一點就是罵罵咧咧之中,賈詡迎來了幾乎全員的語言上的譴責,青衫的文士一本正經的認錯,道歉,給幾個炸毛炸的特別厲害的武將順著毛。 而看著主要受害當事人的情緒已經穩定下來,應當是不會再突然動手暴打一頓某個把他們當成紡織男工的罪魁禍首,覺得賈詡已經安全的小姑娘則是慢吞吞移動著步伐,走到墻邊的白起身邊。 美貌的少女抬了抬眸子,小小聲的問了一句:“白起,你也織了嗎?” 看著嬴月那雙閃著好奇的晶亮的眼瞳,英毅的青年輕輕“嗯”了一聲,給了小姑娘一個自己就是受害者四號的肯定回答,“織了?!?/br> 隨后又道了一句:“不過我之前就知道它們的用途?!?/br> 他們府中也就這幾個人,哪里穿得過來那么多的衣服?不過趙括和霍去病這兩個有著少爺習性的少年之前倒是的確是將那些毛衣當成他們這些人冬天自己要穿的衣服織的,對于他倆來說衣服少了才是怪事。 同時呂布的思維也是被他倆帶偏的,之前白起是親耳聽到呂布曾經嘀咕過一句怎么要這么多衣服,然后緊接著就被兩少年給科普了一番權貴的生活方式,成功把呂布給帶過去。 而就在嬴月和白起在這邊說著話的時候,忽然之間旁邊聽到呂布的一聲大喊,“不行!子貢你這個定價太低了!我辛辛苦苦織出來的毛衣你怎么可以就賣的這么便宜?” 他呂布的身價怎么可以這么低?漲價!必須漲價! 而在呂布這一句話一落下之后,緊接著趙括就憑借著嗓門優勢喊了起來,一時間萬籟俱靜,起碼在小姑娘的世界之中,是只余下了淺淺的少年的聲音。 嬴月抬起眼眸,望著伸手捂住自己耳朵的青年,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她看得到白起唇瓣翕動,卻聽不到他說的是什么,但從他的口型之中隱隱能夠辨認得出白起說的大概是一句冒犯,和趙括的聲音損傷聽力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