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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這些為孩子報名學堂名額的兵士的軍功先后次序往下排,自然,在這其中一部分的孩童的年齡也是成為了一個參考因素,還有性別——誰讓女學那邊人少呢? 除此之外,來自軍營這邊的學生名單要列,但是普通百姓之家的名單也要排。畢竟他們可能就只讓軍營的兵士家的孩子上學,而不允許百姓家的去。 這件事上不說端水可以絕對的一碗端平,但起碼也是得做到一個四六對分,不顯得那么離譜。而且百姓們又和兵士們有些不太一樣,他們是沒有減免學雜費的啊。 當然,這其中可能存在的各種入學因素,賈詡在貼告示的時候就已經讓人把該打的預防針全部都給打好,所以也不必擔心會引出什么不該出現的亂子。 不過說起來的話,其實在這件事情落下去之前,為了體現出nongnong的同事情,賈詡還專門的去問過北地郡的官員們他們的家中是否有適齡兒童要送學堂。 但是大家都知道這個問題就是走個客場的面子話——當官的和老百姓家的情況是不一樣的,有條件的往往在孩子三四歲的時候就會開始給孩子啟蒙了。 然后,還真的有一個官員表示想要把孩子送過來,言辭懇切表示他家的孩子比較皮,到時候可能還需要先生費些心思。人都這么說了,話是他主動問的賈詡自然笑著表示一切好說。 “這樣的話,”嬴月想了一下,問道:“那就定在五日之后的時間學堂開課吧?!?/br> 五天,太趕也不太慢。這個期間既是留給孔丘蔡琰他們兩個男女學的總負責人再更進一步的完善一下情況,同時也是給確定人要入學的學生的家中籌備一下入學準備,畢竟此前他們都只是給孩子報了名,但是也不確定是否會在第一年就被選中。 -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在小姑娘的晨跑過后,賈詡忽然之間問了一個問題,“說起來,請問主公,昨日吳姑娘所說的‘秀才’所指代的是何意?” 其實這個問題昨天他就想問了,只不過當時在吃完東坡rou,又說了學堂的事宜之后,時間畢竟已經不早了,所以便把這個問題暫緩到了現在。 小姑娘被他這個問題問的一懵,倒不是回答不上來這個問題,而是,“文和竟然不知道嗎?”嬴月不見有些茫然的反問了一句。 青衫的文士回道:“詡一直都以為,主公的世界,是和我們一樣實行察舉制?!?/br> 而此前無論是他,還是到官府這邊目前為止最后一個進來的端木賜,幾乎也都是依托于這一制度。 聽到這句,嬴月點點頭,“的確是察舉制沒有錯,但是……” 隨后,賈詡就聽到小姑娘,他們的這個世界選官的制度有兩種,是察舉制與科舉制并行,只不過二者之間還是以察舉為主。 察舉制是一直以來老祖宗定下的制度,而科舉這個通過考試來進行選拔官吏的制度則是上一任的天子繼位不久提出的。 科舉考試共分為四級,分別是在一郡之地由郡守籌辦、通過之后稱秀才的院試;在一州之地由州牧負責、通過之后稱舉人的鄉試,分別是兩年一次。 往后則是在京城之中由皇帝指派官員督查舉辦、通過之后稱貢士的會試;和只有本屆貢士可以參加的面見圣上、通過之后稱進士的殿試,是五年一次。 “不過雖然先帝推行了科舉制,但是似乎還是察舉應用的更多?!彪S后嬴月想了想,繼續道:“而且像是院試,名義上是郡守負責的考試,但是也不是每個郡都會有,我的老家就沒有,想要參加就只能去別的郡考秀才?!?/br> 說到這里,小姑娘抬手絞了絞自己垂落在身前的發絲,有些不確定的說著,“我感覺,可能我們北地郡和周圍其他鄰近的幾個郡應該也是都沒有的吧?” 她的老家郡縣還是處于冀州繁華之地的范圍,尚且都不是所有的郡都開設院試。而雍州,身為邊境之地,會舉行院試的地方,大抵只會更少吧? 而且此前的幾年之間,周遭五郡還都受著聯合胡人的山賊的干擾。 而后,思索了一下,小姑娘又補充上一句,“關于察舉制和科舉制,這些都是以前的時候,我聽一個我一起讀書的小姐妹的哥哥說的,當時我們倆還很奇怪,為什么他要跟我們兩個這些?我們讀的書又不可能去考科舉。但現在,” 說到這里的時候,嬴月彎了彎好看的眼睛,“幸好當初他跟我們說過這些東西,要不然的話,我就又只能對文和說不知道啦?!?/br> 而在聽到嬴月的這一句后,賈詡心下頓時了然為什么本應當只聽說個皮毛便最多的小姑娘可以對此事個中具體侃侃而談,原來是此前有個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人。 他就說以自家主公這張花容月貌的臉,怎么可能沒有桃花? 和兩個女兒家說這種事情,小姑娘朋友的兄長自然不可能是指望兩個小女孩兒去考什么科舉,不過是意在打贏月的主意。 之所以和她說科舉的難度,可能就是在想著自己考上之后,在小姑娘心中樹立個什么英雄形象,然后順勢求親吧。 但端看嬴月現在這提起來的態度,就知道她一點沒有意會到這種事。而他聽了這件事之后,只覺得那男人實在不是個什么好東西。 畢竟按照嬴月所說,她還在“讀書”的時候,那時候她才多大?就算退一步來講,對方年齡和小姑娘相差不大,可如此行徑實在是讓人感到不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