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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沈書檀這句的時候,霍去病覺得自己真的是再也聽不下去了,忍不住朝著不能打的柔弱人士組問了一句:“不是——你們還有什么是不要的嗎?” 先前幾個人提出來的羊、馬、糧食、兵器、財物這些東西,小少年覺得自己尚且還都能夠理解,畢竟都是正經有用的東西,但是沈書檀這……未免過于離譜。 而在沈姑娘這句話音落下的時候,青衫的文士也是不由得陷入了一瞬間的反思。 賈詡突然之間就覺得,自己的格局可能還是太小了。他想直接一窩端了這伙兒胡人,搶點兒羊馬回來剃羊毛織毛衣和當戰馬算什么? 瞧瞧這幾個姑娘,目標一個比一個遠大。簡直就是猶如蝗蟲過境般的風卷殘云,連突厥人的地皮都要給摳出來。 不過說到毛衣的話……現在毛衣是織出來了,看著也是真的很不錯,但是還是要具體試驗一下效果才行。 思及此,于是賈詡不由得看向呂布,喊了一聲:“奉先?!?/br> “干嘛?”呂布立刻就警覺,一張臉寫滿了“你莫要害我”。 隨后賈詡喊了一聲正在和另外兩個姑娘討論著胡人還有什么能值得被搶回來的東西的贏月,此刻話題正說到了“胡人的衣服可不可以廢物利用一下”、“但是據說胡人都不愛衛生,而且他們的衣服都袒胸露背、不合禮儀”的小姑娘有些茫然轉頭。 青衫的文士抬手,指了指小姑娘抱著的毛衣,示意贏月把毛衣遞給他。 意會到賈詡的意思后,小姑娘動作乖巧的把東西遞過去,然后重新轉頭和兩個姑娘繼續探討著胡人還有什么羊毛可以薅,并且在想著薅羊毛的同時,還要嫌棄一下他們的生活習性。 聽的賈詡不由得嘴角抽了一下,而后趕忙從姑娘們的他不懂的世界移開目光,重新看向剛剛被自己點名過的呂布,朝他招了招手,讓他舉起手臂做一個投降的動作。 呂布心中千百個不情不愿,但最后還是屈服在了某愛陰人的賈某人的yin威之下,把手舉起。 隨后賈詡把大部分都是呂布織出來的這件很是寬大的毛衣背心給他套上,讓他穿著,打算讓呂布給自己一點關于毛衣保暖的反饋。 現下還是四月上旬的時節,夜間的天色還是有些涼的,按理來說賈詡應該是給身體最差、一眼可見最虛最柔弱的小姑娘加衣,不過做實驗這種東西嘛……當然還是要找個粗糙的了。 雖然說,呂布的身體素質過好,可能這份“實驗數據”的參考性不是很大。不過眼下也沒有其他的適合霍霍的人,就先將就著吧。 在被賈詡套上毛衣背心的片刻之后,呂布表示道,“還挺熱乎的?!?/br> 聽此,賈詡則是回了一句:“那就繼續穿著?!?/br> 而在這個時候,任是賈詡如何聰明,也實屬是沒有辦法預料到,自己讓呂布試個毛衣這件事,還能夠引出一個“不得了”的后續。 - 翌日。 清晨卯時中旬的時候,眼見著自家小主公艱難困苦、斷斷續續的繞著郡守府半走半跑的跑了一圈后,氣喘吁吁的落座在中庭院子的桌前,正當賈詡給嬴月倒了一杯在她剛剛開始跑的時候沏的、現在已經涼了的茶,讓小丫頭好好的緩一緩的時候,耳邊忽然響起一聲某個熟悉的笨蛋有些慌亂的聲音—— “賈詡!救命??!北地郡的醫館在哪兒啊——!”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小口抿著茶的贏月只聽到呂布有些飄遠的聲音,而后過了小半刻才見到那道也已經變得熟悉的高大的身影出現。只不過今天的呂布整個人顯然是有些不一樣…… “嘶……”隨著呂布的身影在視線范圍內逐漸變得清晰,嬴月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 “賈詡!救命??!北地郡的醫館在哪兒啊——!”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小口抿著茶的贏月只聽到呂布有些飄遠的聲音,而后過了小半刻才見到那道也已經變得熟悉的高大的身影出現。只不過今天的呂布整個人顯然是有些不一樣…… “嘶……”隨著呂布的身影在視線范圍內逐漸變得清晰,嬴月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 只見呂布的那張臉上,滿是細密的紅色小點,一眼看上去觸目驚心,令人生怖。 小姑娘頓時就是開口問道:“奉、奉先,這是,怎、怎么了?” 由于剛剛“跑”完那一圈還沒緩和過來,所以嬴月現在說話只能大喘氣的、每一個字都說的極為困難。 如果她是按照白起所說的跑十圈,可能自己會直接交代在這里吧?果然……白起他們都很不容易。 原本預想之中是早起多跑幾圈之后,去和蔡琰讀書,但實際上現實情況和自己預料所差甚多、自己只是斷斷續續跑了一圈后,感覺兩只腿都不在屬于自己的小姑娘忍不住的在心中如是想道。 而少女這一開口也是同樣把呂布給嚇了一跳,于是登即就反問道:“主公你怎么了?” 想著嬴月此刻說話的困難程度,于是賈詡直接替小丫頭回了呂布這個問題:“主公是繞府中跑圈有些疲憊?!?/br> 隨后,一句回答的話音落下,青衫的文士也直接順勢問了一句眼前的威猛青年的情況,“奉先又是怎么一回事?”他怎么瞧著……呂布這臉上,好像是起了痱子? 但問題也就出在這里,痱子這個東西,一般都是因為發熱,可現在這四月上旬的天氣,怎么也和一個“熱”字沾不上什么邊兒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