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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江丞相?!?/br> 雖然她不稀罕江丞相這邊的勢力,可她也絕不能讓江丞相站在三皇子那邊。 按照當朝律法,他還真的能決定自己的婚嫁。 此時,江夫人正和江丞相為韓凝雪的事情爭論不休。 “雪兒那性子,現在看著倒好,萬一三皇子有一天厭倦了,那時候雪兒就不好過了,我不同意?!?/br> “她那性子,別說在三皇子府上,就是放到任何一個人的家里,她都過不好?!?/br> “對,所以韓家人才想招贅?!?/br> 江丞相一堵,氣道:“做夢?!?/br> 江夫人滿心委屈,“你不能這樣,咱們芙兒難道不好?宛兒難道不夠活潑?為什么偏要讓雪兒送去給三皇子,你可有想過我?她長這么大,沒吃過我幾口奶,還差點沒命,你就不能讓她好好的在鄉下過日子嗎?” “是她不想讓我過日子,上頭點了名的要她,我能怎么辦?!?/br> 長袖一甩,江丞相冷聲低喝,“行了,別說了,當娘的還哭哭啼啼,能教出什么好女兒來?!?/br> 他明明是在拿雪兒無禮的事說她,可雪兒是她教的嗎? 江夫人才哭著走,韓凝雪就出現了,江丞相聽說后,讓人把她帶進來。 “見過江丞相?!?/br> “嗯,”江丞相一臉不悅,“今日你彈的琴,實在難聽,三皇子沒有怪罪,對你已是極大的寬容了?!?/br> 雙拳猛的握緊,韓凝雪咬牙,“那您可知,他為什么不怪罪,他為的是你的丞相之位,還有手中的勢力?!?/br> 江丞相有些意外,半是贊許的點頭。 “你確實和你娘說的一樣,冰雪聰明?!?/br> 韓凝雪才懶得聽他廢話。 “如今皇帝身體大好,并沒有到非立太子不可的地步,雖說皇上不管幾位皇子之間的爭斗,可君心難測,誰知道他中意的會是哪位皇子,三皇子身后又沒有母族撐腰,只認了皇后做嫡母,到底皇后也有了兒子,雖小,到底也是正統?!?/br> 說到這里,她停下來,觀察江丞相。 以江丞相的精明,不會猜不到韓凝雪這是在說什么,他沉吟了一會兒,仍舊笑。 “你這話又是什么意思,你在誣蔑本相?” “誣蔑?我一個小小的農女,如何有膽子誣蔑當朝一口大官,皇上身邊的紅人寵臣呢?!?/br> 江丞相氣得臉紅脖子粗,別的還好說,那個寵臣一出來,豈不是說他是jian臣了嗎? “韓凝雪,你閉嘴,你真真是沒有半點規矩,去,我會讓花嬤嬤好好教導你,讓你學好規矩再出來?!?/br> “學規矩,我為什么要學你們的規矩,平白的叫我們入京。要不是因為你是丞相,你以為我愿意來?呵,我在家里吃喝自在,誰愿意來你這里三跪九拜?!?/br> 江丞相徹底被她氣著了,指向外面,“來人,把她給我帶下去,嚴加看管?!?/br> 門外呼拉拉進來四個人。 “我看你們誰敢動我,我不是你江家的人,你敢囚禁我,我就去告你?!?/br> “告我?好,真是無法無天。給我押下去,本相倒是等著你告?!?/br> 吵歸吵,可韓凝雪說的話,他不得不慎重考慮。 三皇子處項能力出眾,可君心難測,除了三皇子,還有五皇子,六皇子,甚至十皇子,誰是未來的帝王,全靠當今圣上的意思。 他想了想,坐在桌前,寫了一個小紙條,派人趁著夜色再送到三皇子府。 三皇子收到紙條,看了一眼便燒掉了。 “告訴丞相,就這么做?!?/br> 明面上,他是不能再和江丞相往來了。 趁著那人沒走,他又問,“韓小姐怎么樣了?” “她,和老爺不知道說了什么,被老爺關起來了?!?/br> 李煜祈擺擺手,那人便退下了。 沒過多久,韓凝雪就被提到了三皇子府。 韓凝雪一臉早就知道的樣子,淡定的望著李煜祈。 “琴呢?” 李煜祈忍不住笑了,“在里面?!?/br> 里面? “那走吧?!?/br> 她那熟練的往里面走,比他自己還清楚這房間是怎樣的一種布局,那自然的樣子,好像是是來嫖他的。 李煜祈微挑眉毛,跟著她走。 剛轉過屏風,他一個旋身轉到韓凝雪前面,“這么迫不及待想成我的女人?” 為防誤會,韓凝雪耐心解釋,“你別多想,我知道你睡不好,今天我彈琴的時候,你好像有要睡的意思,要是不喜歡的話,應該是讓我來念詩經的吧?” 李煜祈慢慢搖著頭,往后退著,退到書架那,隨手抽了一本《西廂記》扔過來。 “念它?!?/br> 他笑得不懷好意。 韓凝雪耳尖半紅,乖巧坐下,翻開第一頁。 溫溫柔柔的讀書聲在房間內響起,旁邊的金絲爐內燃著上好的龍涎香,原本冷清空曠的房間頓時有些熱鬧了。 說不上為什么,李煜祈的狀態慢慢松馳下來。 這幾天,韓凝雪總是在一些奇怪的地方被他抓走。 有時是在上茅房的中上,有時是從江夫人那回來的時候,有時,是在她和韓文耀對弈的時候。 這天,就是這樣。 她一天,直接把書扔了。 “你憑什么打傷我哥哥,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他們會很擔心我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