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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什么?” 韓文耀抿抿唇,剛準備說些什么, “文耀表哥,原來你在這啊,我找了你好久,三娘讓我來喊你回家?!?/br> 一個女孩忽然從不遠處小跑過來,強行擠在兩人之間,將她與韓文耀隔開。 隱約之中,韓凝雪聞到了她身上帶著一種香,那是她親自挑選了,給韓文耀戴的,怎么他沒戴,反倒她有? 韓凝雪仔細辨了辨,始終看不出來她到底是韓文耀的哪個表親。 姨娘?他們還有這樣的親戚?以前困難的時候,怎么不見他們露頭呢? 韓文耀語氣明顯有些不悅,“我都說了,一會兒回去,你又來做什么?!?/br> 她似乎早就料到他會這樣說,不甘心的想要伸手碰他一下,韓文耀很快避開。 她委屈道,“是,是三姨讓我來的嘛?!?/br> 韓凝雪還在打量著眼前的這位女子。 個頭和她差不多高,也差不多大,長的和韓文耀不像,倒是和韓小妹有幾分像,月光下,雖看得不如白天清楚,但是那話里的怪味,卻聽得她生理反胃。 她似是才看到韓凝雪似的,驚訝的問,“你是誰?是韓凝雪嗎?我聽三姨說過你,聽說你們去京城了,還在丞相府住了一段時間,真了不起?!?/br> 韓凝雪強扯了扯嘴角,尷尬的笑笑,“是嗎?” 她斜眼看向韓文耀,有些怪他,他不是不知道她不喜歡被人透露在京中的事。 韓文耀忙解釋:“母親從未說過?!?/br> “哦,我記錯了,是小妹,對了,我叫阮珠,珍珠的珠?!?/br> “我在時,也沒聽小妹說過,況且,雪兒本就與江夫人有些淵源,你不要亂說?!?/br> 阮珠很不甘心,拉著韓凝雪,“你看表哥,他好兇,好無情哦?!?/br> 韓凝雪不動聲色的把衣袖從她手里拽出來,往外站了站。 這種級別,也想跟她搶人,倒是要讓她知道知道,她看中的人,不是誰都能搶的。 “哦,我倒有一副珍珠耳墜,很是配你,要不,你跟我去看看?” 阮珠一聽,眼睛一亮,繼而看向韓文耀,意思在說,“我能去嗎?快答應啊?!?/br> 韓文耀眉心一皺,“母親不是給了你一副了么,何必再要別人的?!?/br> 說罷,也不管她,獨自走了。 阮珠臉色一紅,忙道:“是,是我忘記了,對不起啊,雪兒,表哥他就是這樣,說話兇兇的,我,我改天再找你玩啊,表哥,等等我?!币膊坏软n凝雪有什么反應,小跑著追上去。 眼看著他們一前一后走開,韓凝雪胸口劇烈伏動著。 她養著,一點一點調教出來的男人,才回來就被人盯上了。 以前又丑又窮的時候你怎么不來啊,現在他有錢了,又讀了書,長得也好看了,是個人都往他身上撲,真當她不存在嗎? 更可氣的是,韓文耀竟然丟下她先走了。 “可惡?!?/br> 韓凝雪一腳踢到旁邊的石塊上,本以為可以踢飛,誰知由于太氣,沒控制好力道,竟然踢歪了。 心中的氣發不出來,韓凝雪又狠狠踢了兩三腳才算。 回到家時,院內燈火通明,說笑聲傳得很遠很遠。 正對面,韓德走路有些飄,朝她這邊走過來,一張嘴,還一股子酒味。 “你怎么在這兒,快回去,今天別出來?!?/br> 說罷,扒開韓凝雪就要走。 “你去哪?” “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和韓文耀約好了,在河堤那兒一較高下,你不許出去,不許幫他?!?/br> 哼,虧她擔心他們打起來,傷了兩家人的感情,特意把韓德留下來。 “我才不會幫他,你記得,要幫我好好出出氣?!?/br> “哦”韓德覺得奇怪,但沒多想,撓撓頭走了。 回到屋里,韓凝雪左也睡不下,右也睡不下,天氣又熱,心里也燥得慌,索性直接坐起來,呼呼的扇著扇子。 綠兒見了,忙接過團扇,幫她打著,“小姐怎么高高興興的出去,回來竟像是受了誰的氣似的?!?/br> “可不就是受了誰的氣嘛,一個東西,原本不值什么錢,當你精心打磨,把它養得又好看,又光彩照人的時候,那些以前看不上它的,現在都來跟你搶了,若是遇到知恩圖報的,倒還記一下你的恩情,若是遇到那狼心狗肺的,他還要倒打一筢呢?!?/br> 跟著她一路,綠兒也知曉她的心思,聽出其中的關鍵,笑道:“我看韓公子不是那樣的人?!?/br> “呵,這誰說得了?!表n凝雪翻了個白眼,嬌嗔又可愛。 綠兒笑笑,“小姐既睡不著,何不去算一下賬,這么多,可得算到什么時候是個頭啊?!?/br> “說的是,什么都不如握在手中的銀子聽話?!庇辛算y子,她還怕他移情別戀? 這些是小二送過來這幾個月的賬本,足足三本。 韓凝雪算的很快,不過半個時辰就算完了,一看盈利,兩家店,才賺了三十兩,連金蘋吃藥的都不夠。 必須得想辦法,把這兩個生意做大。 至于辦法,她已經想到了。 第二天一早,韓凝雪就早早的起來了,見老大家的韓文志正在那兒喂牛和馬,便朝他招招手,“四哥哥?!?/br> “哎,雪兒,你這么早起來啊?!?/br> 韓凝雪臉一紅,誰不知道整個韓家,就數她最懶,每天太陽升得高高的才起啊。 --